第8章 心動了

第8章 心動了

話說,當齊可歆正和三個混混打得難解難分之時,突然一個身穿黑風衣黑西褲連鞋子也是黑的的男人出現,以疾風之勢三兩下就將三個混混打趴在地上。

後來問了他的名字,他說他叫夜影。

齊可歆以為這隻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生活小插曲,過去也就算了,哪想到那個叫夜影的男人之所以會救她,完全是出於他家主人的命令。而那個所謂的神秘‘家主’竟然要求要和她見麵,而且是單獨的……

她先將嚇得魂不附體的詹曉冉送回公寓,正要轉身出去,詹曉冉突然將她拽住,一臉不安地問,“你真地要去赴約?我們連那個家主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齊可歆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訕笑兩聲,“傻丫頭,這世上哪有什麽鬼呀。”

“話雖這樣說,可是……”她還是很不安呢!

“別可是了,看你才像鬼,臉白得跟紙一樣。去洗個澡,然後睡一覺,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再說,嗯?”這個時候,她們倒像角色互換了一樣,改成由她來照顧她了。

詹曉冉雖然還想說什麽,但看她是打定了主意去赴那什麽鬼‘家主’的約也就閉上了嘴,卻在她即將消失在門外的前一刻還是忍不住嘮叨一句,“你要小心啊!”

齊可歆對她帥氣地揚起兩根手指,點了下自己的額角,然後便消失在電梯裏。

夜影開車把她帶到一個高級別墅區,下了車,遠遠的,她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那,一身的白色。

男人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在望見她的瞬間,似乎有一抹絢爛綺麗的光華閃過那雙深邃幽藍的瞳。

沒來由的,一個破碎的記憶片段從腦海裏閃現,她還來不及捕捉便又消失不見。她應該是第一次看見這男人,但他卻莫名的給她一種熟悉感。

片刻的打量過後,當看到她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來,有些趔趄的腳步,好幾次,還都因為疼痛而停了下來。再看她身上,薄薄的襯衫多處都沾著血漬,他清雋的麵龐上迅速掠過一層薄怒,溫和的眸子也湧上濃濃的心疼。

兩個大步走上前,蹲下來,一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腳踝。

“嘶…”

“主子!”停好車的夜影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卻因為伊渃&8226;勒布雷冷冷的一個掃視而心虛地垂下頭。

“為什麽沒說她受傷了?”清冷的話音因為挾著怒意而顯得越發陰沉。

“屬下知錯!”夜影不想過多地為自己辯解,他其實是因為不想主子擔心才知情不報的。

“呃…那個…”齊可歆不知道這時候開口是不是好的時機,但她真地站不住了。剛剛打架的時候好像不小心扭到了腳,還真不是普通的疼。

伊渃又用手碰了碰她的腳踝,推測隻是扭到應該沒傷及筋骨才總算鬆了口氣。回頭命令夜影,“去把家庭醫生找來。”

“是!”

“能走嗎?”麵對她,嗓音又恢複了清潤,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憐惜和愛意。

齊可歆訥訥地點了點頭,竟然盯著男人清雅脫俗的俊臉出了神。

雖然伊渃&8226;勒布雷是很想就這麽被她看下去,但就目前的情況,還是先處理她的傷要緊。

扶著她慢慢走進別墅,奉命去請家庭醫生的夜影也回來了,手裏揪著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一看就是從床上把他挖起來的。

這男人叫季幽,師承習澗澈和司徒炳那兩個怪胎,拜他們一個習醫一個玩毒所賜,他醫術毒術兼備。至於身份嘛,既是勒布雷家的家庭醫生,又是個隱形的危險分子。(備注:此人脾氣不好,惹到了他,也就意味著離死神不遠了)

鳳眸似睜非睜,看見伊渃也隻是懶散地勾了下嘴角算作招呼。要說勒布雷家族裏有誰敢對家主這麽沒大沒小的,恐怕也就隻有他了。

伊渃倒是對他的無禮早就見怪不怪,“幽,快過來看看,她扭到腳了!”

季幽懶洋洋地往前走,看不過去的夜影再次揪起他的後衣領疾步朝齊可歆走過來。

“你……”當季幽總算見著傳說中的未來家主夫人時,他錯愕地揚起眉,迎上後者同樣帶著一絲困惑的目光,他突然笑著執起她的手,眼看一個蜻蜓點吻就要落了上去,卻突然背脊一涼,耳邊響起一道如同結了冰的聲音,“她的腳怎麽樣?不嚴重吧?”

好冷…唔唔唔…

像是燙手山芋般地放開她的手,他衝著齊可歆訕然一笑,忙蹲下來仔細檢查起她腳腕上的傷,再也不敢‘造次’了。

齊可歆腳腕上的傷很快就被斷定為‘輕微骨折’,季幽嫻熟地處理完這一攤,剩下的就被伊渃&8226;勒布雷本人接手了。

礙於齊可歆身上隻是輕微擦傷,他想如果隻是上個藥的話應該難不倒他,季幽雖是大夫,但他到底是男人……

而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從剛剛起就嚴重走神的齊可歆總算是找回了那麽一點理智,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你是誰?”注意,她已經在這男人身邊呆了至少兩個小時。

伊渃&8226;勒布雷隻是淡淡揚起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神秘而詭異。

就是這個笑容!齊可歆確定自己在哪見過,但具體的情形她就算想破腦袋也還是想不出來。

和‘第一次’見麵甚至連身家背景都不知道的男人共進燭光晚餐,這聽起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可她這麽做了。

非但這麽做了,她還一點也不覺得扭捏,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一樣。

吃過晚餐,他送她回了家,臨別前低首在她額前落下輕輕一吻。耳邊傳來他輕笑的聲音,優雅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是一顆石頭,在她平靜了二十三年的心湖上激起一圈圈漣漪,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讓她深深為之震撼。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

她該不該感到受寵若驚?畢竟二十三個年頭來她受男人青睬的次數實在是少得令人垂淚,反倒從上學的時候起就不斷會收到女生的情書。

“五年的等待,是時候該收獲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