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摯愛的這座城市……”

我打小摯愛的這座城市,

今天對我似乎是

浪費的遺產

在它十二月的寂靜裏。

輕易到來的一切,

如此輕易地離去:

燃燒之情,禱告之聲,

和第一首詩歌的祝福——

一切飛去像透明的煙,

衰敗在鏡子深處……

於是一個沒有鼻子的小提琴手開始演奏

這無可挽回的一切。

但還是懷著陌生人的好奇,

為每件新奇的事物著迷,

我觀看雪橇怎樣掠過,

並洗耳恭聽我的母語。

然後精神飽滿、狂熱而健壯,

幸福扇著我的臉龐,

仿佛一位親愛的老友

和我一起剛剛踏上走廊。

192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