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順便生了個孩子

累計上了18門課(還包括孕中期飛去西安上校長課),時長170個小時,寫作業8次,字數6814……

這是我在湖畔大學第一個學年留下的記錄,拿著自己的作業本子,我隻想由衷地感歎一句:啊,我真的撐下來了!

去“湖畔”上課,絕不是一群企業家在玩票或者搞社交,校長反對同學之間搞圈子,互相做生意。同學之間應該是思想交流、經驗分享。而上課嘛,真的是超嚴格,每次上課都要簽到,不光課程內容燒腦,還有學長學姐語重心長地給我們寄語:在湖畔,一定要真懂,絕不要裝懂。

至於作業,校長說:“作業看不看是我的權利,寫不寫是你們的責任,要是有一天我要看而你沒寫,那你麻煩大了。”

學習這件事,湖畔大學是來真的。

於是,在這個考勤嚴、作業多、課程燒腦的企業家學校,從3月份的新生預備營到12月份的最後一堂課,我不僅沒有缺席一節必修課,還上了超多的選修課,隻是在上這些課的同時,順便生了個娃。

“啊,孕婦還可以這樣嗎?”

這是湖畔大學的同學們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男同學說這句話,那意思是“我老婆懷孕時可沒這樣”;

有娃的女同學說這話,是感歎“哎呀,我怎麽沒早點知道”;

我在湖畔大學這一年

最困惑又好奇的,是還沒有娃的女同學,她們說:“懷孕還可以這樣嗎?那我不害怕懷孕了。”

原來,事業上很成功的女強人,她們也有被家人“催生”的困擾,而我這樣的孕婦居然讓她們對懷孕這件事沒那麽抗拒了。

那麽,我這個孕婦到底什麽樣啊?

我隻是堅持化個妝、穿著皮鞋、拎著包,以一個職業女性的姿態出現在課堂上,這是我給自己的儀式感。

我隻是可以完成學校從8:30排到22:00的日程表,下課後還做作業,討論到淩晨。

我隻是上樓梯不用人扶,也沒錯過任何一場集體活動,不管是演講、辯論,還是生火做飯、唱歌跳舞,我都讓自己全力以赴。

我隻是盒飯裏有啥吃啥,沒有“這不能吃,那不能碰”的禁忌,還會和大家一起享受下午茶裏的冰激淩和咖啡。

說到底,我這個孕婦之所以不一樣,是因為我常常讓大家忘了我是個孕婦。唯一一次行使“孕婦特權”,是新生預備營的時候,為了讓我們這些創始人體驗“匱乏”,經常隻有饅頭和鹹菜,餓慘了的我偷偷給班主任遞了張字條,申請給點吃的。

到了孕晚期,肚子實在大了,小發糕張牙舞爪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這時候去上課,每個人看到我的大肚子都會問一句:“你還好嗎?”

我很想說:我特別好!

孕38周,坐久了肚子不舒服就站起來,隨身帶著一張“書桌”在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