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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識漂浮在一片混沌之中，恍惚間回到了體育館的那個天台。

洛菲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卻猶如躺在母親懷抱裏，有種怪異卻溫柔安適的感覺。而那個時候，她也是如此平躺著，漸漸失去了生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是誰？是一團漆黑的混沌。有哭聲，但完全不像是人發出來的，更像是一種嘶吼，一種尖叫，仿佛用盡整個生命在哭喊一樣。在場的第二個人，在向我懺悔？

請不要哭……洛菲全身僵硬，生命在從她的體內流失。那團混沌旁有一團光，搖擺在淺淺的水上。透過這束光，她似乎能看清一點人影了。那雙手……那雙手很纖細，但很溫柔。

混沌站了起來，費力地拖動著她的身體，將她拋向了空中。洛菲感覺自己差點就要墜落到天上，卻又陡然飛向了地麵。在與地麵深吻的前一秒，她又看到了那一團光。原來那是手電筒。而籠罩著手電筒的光的事物是……

啊。這次，洛菲感覺自己的喉嚨不受控製地發出悲愴的鳴叫。

原來如此，是這樣嗎，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林清寒。

【幕間】

“可以認為洛菲的回憶是真實的嗎？”

“嗯……飽含著合理虛幻的真實吧。”我用喝茶的動作掩蓋嘴角的笑意，“來，不妨繼續猜猜看？畢竟和劇中人相比，您也相當於擁有近乎無限的時間，有充足的試錯機會。”

“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觀劇者聽罷，垂目輕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