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偷偷助攻一下
顧一平時吊兒郎當，到大事上還是認真的，聯考總分是省第二，薑樂樂是第一。
她主要是在素描上壓了他一分，考場上一分就分出勝負來，兩人幾乎算是不相上下。
老謝很高興，走路碰上兩人時，嘴角都帶著笑意。
聯考過後，對想要校考的美術生來說，還不能放鬆，還得接著畫下去，繼續磨。
畫畫很講究手感，一旦擱筆很長時間，再拿起來的時候，畫出來又是另一種水平了，至少需要時間來調整自己回到原有的水平。
一水畫室還是走了一部分人，都是一開始就想好隻聯考，不校考的那些人，但是留下來繼續畫畫的人還是很多。
薑樂樂宿舍裏的人這次聯考考得也還算理想，但她們都是還想要走一走校考的路，多一張合格證，也是給自己的人生多條選擇，因此都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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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又接連冷了好一陣子。
今天早上薑樂樂是被凍醒的，醒來一看，腳丫子踢到被子外邊去了，難怪那麽冷。
她有點慶幸自己生理期已經走了，不然碰上這麽冷的天，還真挺難受的，熱水也不敢喝多，還要頂著腹部的不適，一直坐在凳子上畫啊畫。
畫完還要洗筆，這就更難受了，那水跟冰棍差不多，刺激。
有時候沒畫一會，薑樂樂就覺得自己的鼻子被凍僵了，手也差不多，得畫久一點才熱乎起來。
陳歡在宿舍裏棉拖鞋也穿上了，要不是穿著它去畫室不方便，她是怎麽著也要穿過去的。
天氣一冷，薑樂樂的臉就開始起皮，還好她收拾行李的時候，記得放了瓶麵霜進去。
洗完臉後，她順手擦上了，立馬感覺舒服多了。
擦好後，她和陳歡一起出門去吃早餐。
要論冬天一大挑戰，那肯定是開門。
薑樂樂剛推開門，風就呼呼吹了進來，直接灌衣服裏來了，冷就一個字。
陳歡抖了抖，把棉襖帽子戴上了。
薑樂樂也冷，也戴上帽子了。
“樂樂，我鼻子是不是又紅了。”陳歡問道。
薑樂樂看一眼她的鼻子：“嗯，又紅了。”
陳歡歎口氣，她這鼻子在冬天特容易紅，風一吹就紅了，這還沒下樓呢，就這樣了。
“吃麵嗎？暖和點。”她提議道。
薑樂樂想了一下熱湯的美味，應道：“走。”
兩人這主意剛定下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又迎麵吹來一陣冷風。
陳歡直接哆嗦起來，臉埋進領子口：“真的好冷，一想到今天還要洗筆，我就好痛苦。”
薑樂樂拉好圍巾：“我也。”
想想顏料盒和調色盤，一整套洗下來，稱自己為勇士也不過分了。
冒著這麽大的寒風去上課，四舍五入她倆也是勇士了。
兩個小勇士就這麽互相挽著對方，艱難地下了樓。
剛走到宿舍樓那裏，薑樂樂差點撞上個人，耳邊傳來顧一的聲音：“圍巾都快懟眼睛上去了.....”
薑樂樂感覺到圍巾被拉下來一點：“這不沒撞到嗎？”
說完這句話，她看到顧一旁邊站著個高個子少年，可不就是霖安。
她轉了轉眼珠子，問道：“一起吃飯？”
顧一突然覺得她臉躲在圍巾下的樣子特像一隻小倉鼠，軟軟小小的，笑出來：“走啊，你想吃什麽？”
陳歡見著霖安，有點不自在。
薑樂樂擔心她緊張，繼續挽著她一起走：“吃麵啊，你朋友可以吧？”
霖安笑了笑：“可以。”
笑起來還挺溫柔的。
薑樂樂一邊走著，一邊看一眼他。
顧一察覺到她的目光，蹙眉走過來擋在兩人中間，小聲道：“看什麽呢？”
薑樂樂沒反應過來，被他擠得往旁邊走了幾步，她抬腳踢他：“沒看什麽。”
顧一戳戳她蓋頭上的帽子：“你眼睛大，別想騙我，你剛剛一直盯著我朋友看幹嘛？”
霖安被擠遠了，沒聽清兩人低頭在說什麽，眼角瞥見穿著黑色棉服的少女微微抬頭看自己，笑道：“你很喜歡吃麵？”
陳歡愣了愣，看了眼四周，確定他是和自己說話後，說道：“還好，就是今天有點冷。”
薑樂樂耳朵動了動，默默拉著顧一往旁邊走去。
這下變成了霖安和陳歡肩並肩走著。
顧一原本還在糾結她在看什麽的事情，這會被她這麽一拉，嘴角直接揚起來：“想不到你這麽喜歡我啊......”
薑樂樂沒聽清他在說什麽，竟然露出這麽嬌羞的表情？
“什麽？”她問道。
顧一搓搓手，鼓起勇氣想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時，少女突然走得飛快。
什麽情況？要和自己說悄悄話嗎？
顧一憋住笑，追了上去：“你走這麽快幹嘛？”
薑樂樂看一眼後麵在慢慢聊天的兩人，氛圍還算不錯，鬆了口氣：“助攻啊。”
顧一很疑惑：“啥？”
薑樂樂覺得他就是一木頭腦袋，說了也不會懂，大跨步向前：“沒，去吃麵吧。”
顧一被她這麽一說，也忘了自己剛剛要說的話：“好，一樓的嗎？”
薑樂樂點頭：“一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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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寒假對高三的學生來說就是換了個地方學習。
對此陸回深有體會，他們永遠有做不完的卷子，背不完的知識點，難怪作業這個單詞是不可數的，因為根本就做不完。
大清早的，他就不畏嚴寒，跑過來林學霸家做作業了，想到這，他很感動，咬了一大口油條。
林書遲感覺到今天比較冷，把窗戶關小了點。
想起除夕那天四人要聚一聚，他決定出去買手套。
過年要麽很冷，要麽比較暖和，也不知道薑樂樂會不會為了風度不要溫度。
想到這，他喝完最後一口豆漿，站了起來：“你先寫卷子，我出去一下。”
陸回咬著油條，模糊道：“去哪呀？”
“買東西。”林書遲應道。
“買什麽呀？外邊這麽冷的。”陸回納悶道。
“晚上更冷。”林書遲邊說邊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圍巾，開始往脖子上繞。
陸回又塞了口油條：“那我和你一起去，我買辣條。”
“......”
林書遲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熱愛辣條，說道：“那你吃完辣條再進來。”
陸回知道他不愛家裏有太重的味道，笑道：“我買回家吃，你放心吧。”
林書遲點頭，和他一起出了門。
騎著車感受到的風果然要大些。
陸回覺得自己的秋褲都不管用，那風還是無情地灌進自己褲腳裏。
這讓他突然想起一句歌詞：為何多情的人總被無情人傷。
太他媽冷了。
“林學霸，你要買什麽？”他問道。
“手套。”林書遲說道。
陸回覺得奇怪，他認識他這麽久，就麽見過他帶過這玩意：“你被冷到了？”
林書遲：“還好。”
陸回當他害羞，其實這也沒什麽，男孩子怕冷也正常，也不娘。
兩人接下來沒怎麽說話，因為風大，說話就是吃風，一嘴巴的風，不劃算。
在超市門口鎖好車後，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陸回去找他心心念念的辣條去了，林書遲則去看手套。
考慮到薑樂樂可能不會單獨收這份禮物，他還看了男生手套。
挑了一會，他看中了灰色和黑色的，耐髒。
陸回很快拿好了辣條，過來找他，見他手裏拿著四雙手套，傻了：“你這麽冷的嗎？買這麽多雙？”
他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不會是打算給我們一人一雙吧？”
林書遲點點頭。
陸回覺得感動：“你也太好了吧。”
林書遲看著它們往收銀台走去：“天冷了。”
陸回見手套有兩個顏色，建議道：“要不你全買黑色好了，我覺得黑色的好看點。”
林書遲腳步一頓，看了眼手裏的手套，想了想，重新走回去，把那兩雙灰色的換成了黑色：“嗯，不區別對待。”
陸回被逗笑：“你也想太多了吧，你送我們保暖的東西用，我們感動還來不及，怎麽會在意顏色。”
想到除夕的事情，他又說道：“除夕那天，你們就跟著我走吧，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絕對物超所值。”
林書遲想到一水畫室有保安巡夜，說道：“別跑太遠。”
陸回知道的：“當然不跑太遠了，還得送他倆回去呢，我們還真像兩保鏢，在外邊等他倆，再護送回去。”
林書遲和他一起走去結賬：“想好以後考哪所大學了嗎？”
陸回：“你說，我真能上本科嗎？”
林書遲：“相信自己。”
“那我到時候報所離你們近點的大學吧。”陸回說道。
林書遲：“你報你能去的最好的學校。”
“你們想去的那個大學所在的城市本來就很好啊，你不用擔心我會報低了。”陸回捏著辣條，說道。
“我是真不想離你們太遠，我怕路費太高，我去不起。”他開玩笑道。
林書遲看一眼他：“我希望你可以去你最想去的大學。”
“追求你的夢想。”他又補充道。
陸回嘿嘿一笑：“你就放心吧，我有在看著那些學校呢。”
林書遲點頭：“我圈出來的那幾所學校都不錯。”
陸回笑道：“我看了，有兩所分有點高。”
“可以拚一拚。”林書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