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倒吊人
“婷菲……你能幫我看看這個小狗狗咋樣了嗎?”出去買咖啡的鄭文星懷裏抱著一隻黑黢黢的小奶狗,直衝解剖室。
“哇!好可愛的小狗狗,他的腿為什麽在流血呀?”王婷菲停下手中的工作接過了瑟瑟發抖的小奶狗。
“真是哮天犬,還帶一隻哮天犬來!”淩峰不著神色遠離了他們兩幾步,依舊冷漠做著自己事。
“別管他,他……咳咳……,這幾天拚命的破案,你們也該休息了。這小狗我是在左街垃圾堆撿到的,撿到時它右腿被繩索綁著呢,你看是不是繩索把它腿傷著了?”鄭文星遞給王婷菲一杯熱乎乎的咖啡。
“不對,嚴重創傷來自捕鼠夾,這個繩索應該是拋棄者怕狗狗找回家係的吧……”認真給狗狗上藥的王婷菲一句話提醒了淩峰。
隻見淩峰衝進停屍房,取出了秦鬆屍體,觀察著他的足踝處。腳踝處的繩索痕跡沒有掙紮二次傷痕,應該是死後凶手套住死者的腳,待保安上樓開門後吊起:“為什麽會再多此一舉把死者吊起來呢?”
“藝術品?”王婷菲抱著包紮好的小奶狗站在淩峰身邊也盯著屍體腳踝看,“不是有很多犯罪分子喜歡殺人後留下什麽標記或者擺成藝術品什麽的嗎?”
“距我遠點,我狗毛過敏,包紮好了就放回去。”淩峰慌亂的倒退了兩步,“可能凶手是個愛好藝術的變態殺手。不管是圖騰還是倒吊死者,仿佛死者都沉浸在這種殺死死者後表達自己的成果的快樂中。”
“淩峰,這次事情鬧大了。我們做現場調查的時候不知道現場哪位看熱鬧的龜孫子把秦鬆死後現場投稿給每日日報了,還附了一張什麽什麽這是什麽圖片,你看看,說什麽迷信。具體你自己看看吧。郝局給我電話已經打爆了,這不,又打過來了。”楊加震送來了一遝報紙,接著又是不斷的電話,“是是是……我們一定會盡早破案的!”
目送楊加震匆匆進門匆匆離去。
“這不是塔羅牌嗎?”王婷菲左手抱著小奶狗,右手拿起報紙驚呼道。
“塔羅牌?這些鍵盤手真是無聊把塔羅牌也能扯上關係。”淩峰對這“民生暴亂”事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在意。
“不過,這張照片貌似從上往下拍的,不是現場堆集在門口的群眾拍的吧。”鄭文星猛然發現了照片的疑點。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的?炫耀?凶手?”王婷菲歪著腦袋貌似想著什麽。
“不排除,但這樣看來豈不是團隊犯罪了?”鄭文星接道。
“讓我看看!”兩個人的推理終於引起了淩峰的興趣,“作為法醫你會相信這個?”
“說不定凶手相信呢?”王婷菲嘟囔著。
“這事交給我們的神探吧,我們還是先把秦鬆勒死死因弄清楚,我在死者的脖頸上還發現了其他勒痕,很輕微但是很致命。我覺得秦鬆是被麻繩勒死這麽簡單。”淩峰不削的放下報紙,繼續提取死者脖頸纖維,“你跟哮天犬帶著這個哮天犬出去,這鼻子真不舒服。”
……
與此同時
“這個圖片不是現場圍觀群眾拍的,是有人刻造成的恐慌”影片室忙活了一天的孫施瑞走了出來。
“這個照片有問題?你沒有開玩笑?”忙於應付各媒體和局長的質問中的楊加震有絲疲倦。
“我你不了解?這張照片很明顯從高一層樓拍攝的,如果是看熱鬧的人群應該是從人群中拍攝出來,而不是從高一層拍攝。”
“會不會有群眾想看清?”
“不會,我記得秦鬆辦公室的上層是間落地玻璃的休息室,必須有秦鬆休息室的卡才能進去。”
“有哪張卡的貌似隻有秦鬆和思淇了,思淇從事發到現在一直在我們警局,這事肯定不是她做的。”
“對,思淇說過的那個臨時阿姨,一般公司臨時阿姨為了打掃休息室是可以找秘書拿卡進入房間的。”
“我懂了!”
看來這個臨時阿姨的嫌疑才是最大的,她可以拿走秦鬆休息室的卡,作為臨時工也可以逃過警方清理公司人員。看來這離凶手應該是越來越近了。楊加震帶著張宇決定再去現場。
……
被趕出解剖室的王婷菲和鄭文星早已習以為常。
“我覺得凶手就是向我們炫耀,炫耀自己的藝術品。對吧,我的小哮天犬!”鄭文星抱著小奶狗自言自語道。
“我知道這個倒吊人的故事,我還在讀警校的時候,有個日常迷信的室友說過:倒吊人代表準備放棄所擁有的東西,如此才能夠去做這輩子真正應該去做的事……”王婷菲還沉迷於那張報紙的內容。
“對,寓意著犧牲!”站在外麵同樣在研究“倒吊人”的孫施瑞接過了話,“看來這個凶手的藝術感特別強,把死者作為藝術品,死後擺成這樣的造型,並不是所有的凶手會有這樣的閑心的。後期又製造這樣塔羅牌的故事效應不僅是對警方的一種嘲諷,更是一種對各文化的瘋狂熱戀。”
“你們不覺得他貌似在告訴我們什麽嗎?唔~”思維跳躍的王婷菲感受到了周圍奇怪的眼光乖乖閉上了嘴。
“殺手冷血無情他有什麽好說的?懺悔嗎?”鄭文星隨即打斷了王婷菲的思想。
“這是現場血液鑒定,裏麵不僅有秦鬆的血液,更多的是紅酒成分!”孫施瑞從檔案夾拿出了血析檢驗報告,“你拿給你老師吧!”
“我自己來看,等她拿來花都謝了!”不知何時走出解剖室的淩峰借走了孫施瑞手中的報告。
“紅酒是死者頭顱血液流失後摻合進去的,很容易分離出來。你再從法醫學角度分析分析,我繼續解決圖騰問題!”孫施瑞補充了一句繼續他的圖騰研究了。
“果真,保安來後,凶手一直還呆在房間裏,等保安開門,秦鬆吊起來,頭擊中瓷器後,再將紅酒倒入滴落在地板的血液中。不僅造成受害者是因為頭部重擊而死亡的假象更造成了現場慘烈效果,為後麵造成市民恐慌增加效果,為我們警方施壓。”淩峰冷靜的分析著。
“看來這個凶手不簡單啊,但現場的沒有看到紅酒瓶啊!”鄭文星不解的摸了摸自己後腦勺。
“被打掃辦公室的臨時工阿姨帶走了!”王婷菲驚訝的望著淩峰說出這樣的判斷,“秦鬆既然給自己的辦公室加了門鎖卡,如果要進秦鬆辦公室的門隻要向秦鬆秘書或者保安借打掃衛生為理由,進入房間帶走紅酒瓶。”
“你怎麽知道臨時阿姨可以借卡?”鄭文星呆如木雞的望著大神般的淩峰。
“常識!”
一記白眼送給了獨自風中淩亂的鄭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