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現場
“你沒有再回去過加油站？”
“沒有，也不想回去，不就待了一個月嗎？有什麽可留戀的。”
“最近幾個月，你有跟什麽人結過梁子嗎？”
“警官，我還真沒跟誰結過梁子。我趙順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可也見的不少。高利貸，毒品那些玩意我可不敢碰。我就算是愛賭，那也是從來不賒賬的，賭場裏的人都知道，他們好幾次見我賭輸了想要我借他們的高利貸，我可沒那麽笨，有錢了就多賭點，沒錢就少賭點，輸光了就走人，真要借了高利貸，這輩子就算是完了。不碰這玩意，就不會得罪人。”
楊加震剜了一眼趙順：“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是！”被誇的趙順一臉的自豪。
楊加震沉思片刻後問道：“認識劉海洋和趙雪梅嗎？”
趙順搖搖頭：“不認識！”
“仔細想想。”
趙順想了想後，還是搖搖頭：“這兩個人是誰？”
問到這裏，楊加震知道趙順對兩名死者不僅不認識，對兩名死者的死亡事情也毫不知情，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有用的線索，便站了起來：“你可以回去了，再有什麽事情，我們會隨時找你。”
一聽這話，趙順高興壞了，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是是是，隻要警官需要，我趙順隨傳隨到。”
楊加震出了審訊室，來到淩峰的身邊：“趙順沒有殺人的動機。”
淩峰點點頭：“剛才有人送來了哮天犬對比的那半枚鞋印的結果，不是趙順的，也不是李懷香的。”
這樣的結果，早在兩人的意料之中。
“不管怎樣，程序還是要走的，走！”楊加震說完，率先轉身朝另一間審訊室走去。
兩人走進了另一間審訊室後，依舊還是楊加震進入審訊室內，淩峰站在玻璃外看著。
李懷香雖然是一名加油站的員工，又已為人之妻，但是正處在風華正茂二十五歲年紀的她皮膚白皙，長相出眾，身形婀娜，內穿一件火紅色V字領的緊身衣，外套一件白色的新款長衣，一頭又直又亮的長發披散在白色的外套上，很有一股迷人的韻味。
僅李懷香這一身的裝束打扮，就不是一個加油站員工的工資能負擔的起的。
淩峰微眯著雙眸的看著李懷香，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能嫁一個能夠給她無限提供經濟上要求的男人，就其本身的本性而言，就不是一個能夠安心過日子的女人。那麽，趙順剛才說撞見了李懷香跟一個老頭曖昧不清的事，也就不是胡編亂造。
隻不過，李懷香的私人作風問題跟這起碎屍案沒有必然聯係，淩峰和楊加震也就沒必要去追究。
楊加震用最短的時間審訊李懷香後，就結束了這次詢問，他們要知道的是李懷香保管的儲物櫃要是是否外借過，答案是：沒有！
從審訊室出來的楊加震說道：李懷香也不認識劉海洋和趙雪梅，她同樣沒有殺人動機。
淩峰沉默著，沒有說話。
當李懷香從審訊室裏出來時，淩峰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李懷香一撥長發，對著淩峰和楊加震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兩位警官，沒事我可先走了。”
楊加震點了點頭。
“那，兩位警官，再見嘍！”李懷香說到這裏，故意做出了一個幽怨的表情，用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斷的再淩峰和楊加震的臉色掃來掃去：我們下次最好不要再見！”
說罷，李懷香踩著細跟的高跟鞋款款離開，留下了一抹香風。
“你不覺得李懷香這個女人有點奇怪嗎？”淩峰皺著眉頭的看著遠去的那道遠去的紅色身影。
“有什麽奇怪的，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我見多了。”楊加震眼露不屑道。
“她的雙手很細嫩，根本不像在加油站工作的手。”淩峰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後來發現她的右手虎口有淡黃色的繭子，才打消了我的懷疑，那是經常握著加油槍的手才會這樣。”
聽到這裏，淩峰皺著的眉頭這才鬆了開來。
“隻能說，她很會保養自己，而且舍得花錢保養自己。”
淩峰不得不讚同的點點頭。
送完了詢問筆錄回來的張宇忍不住開口說：“這個女人很漂亮！”
楊加震瞪了一眼張宇：“是漂亮，你養得起嗎？就她身上噴的香水，一瓶沒有幾千拿不下來。更重要的是，你這可腦袋夠戴多少頂綠帽子？”
張宇咂舌的直聳雙肩。
三人一同朝警局的停車場走去。
剛走進停車場，就聽見了鄭文星的聲音：“老楊，峰子，小張，快上車！”
三人同時見到了坐在警車上的鄭文星。
“有案子發生？”見孫馳瑞和王婷菲也都在車上，淩峰不由得問道。
“你們要去碎屍案的第一案發現象，當然就少不了我們了。”鄭文星得意的笑道。
淩峰瞟了一眼王婷菲。
王婷菲連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一切都落在了鄭文星的眼中：“峰子，你可不能怪一枝花，是你們不夠意思在先，什麽事都是你和老楊先出馬，別忘了我們四大才子可是同一陣線，少了我們痕檢科和照相科，你們這神探和金手指能破案這麽順利？”
淩峰收回了看向王婷菲的視線，看向了鄭文星：“第一現場也隻是我們的推測，如果確定了，就會通知你們。”
“不管了，我們來都來了，出勘設備也都帶來了，還要我們下車不成？趕緊走，別耽誤時間了。”鄭文星反而催促起來。
淩峰和楊加震對望一眼後，才紛紛上了車，張宇自動自覺的坐在了駕駛位上。
“去城丹製藥廠。”楊加震說出了目的地。
張宇二話不說的發動車子，緩緩駛出了停車場。
……
在去往城丹製藥廠的路上，一車的人都沉默著，每個人都在想著這起碎屍案。
車駛過熱鬧的大街後，漸漸越走越偏僻，馬路兩邊的建築物也逐漸在減少。
“再有十幾分鍾就到製藥廠了。”楊加震打破了車內的沉默氣氛。
“城丹製藥廠什麽情況？在什麽位置？我隻聽說過這個廠名，可從來沒去過。”鄭文星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