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兵者詭道
三個狙擊手已經被擊斃一個,就剩下了兩個,即使如此陳鋒也不得不小心應對,這萬一大意了,可就沒命了啊!
等待了大約十幾分鍾,他和對麵兩名狙擊手都在等待,等彼此犯錯。
盡管其中一名狙擊手朝著陳鋒開槍,可他不上鉤,他在等待機會,等待一擊致命的機會。
忽然山林當中起風了,這是始料未及的。
他嘀咕一聲:西北風,天助我也!
豁出去了,隨著一陣大風襲來,他衝了出去,緊緊的抱住狙擊槍,兩發子彈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襲來,他顧不得思考,集中全身力氣在兩條腿上,山林的坡地宛如是平地一般,他的目的是繞上山坡。
猛地身形一閃,他反方向跑去,這是逆向思維,狙擊手原本以為他會繼續逃跑,陳鋒冷不丁的換了一個方向,打斷了狙擊手的思維,槍聲也戛然而止。
可是陳鋒抓住了這個機會,利用一棵樹做掩體,等到敵方狙擊手反應過來射擊的時候,陳鋒槍中的子彈已經射出,正中胸口!
絲毫未猶豫,陳鋒再次快速起身,朝著坡頂衝去,他心裏比誰都清楚,狙擊手的位置一旦暴露,死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七八十。
他的目的就是尋找下一個掩體,解決掉最後一個敵人,被陳鋒解決掉的兩個敵人,估計也難以摸清陳鋒的套路,即使是子彈射穿他們的眉心和心髒。
曾經冷麵對自己說過:所謂兵者詭道也,用兵之道在於千變萬化、出其不意,狙擊也未嚐不是,一法通則萬法通!中國古人早已經總結過,要攻打近處的目標,卻給敵人造成攻擊遠處的假象;要攻打遠處的目標,相反卻偽裝作要在近處攻擊;敵人貪心就用小利來引誘他上當;敵人混亂就乘機攻取他;敵人實力雄厚就要謹慎防備;敵人強大就暫時避開其鋒芒……
兵者詭道這四個字被陳鋒用的是出神入化,等找到最後一個伏擊點,陳鋒就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沒有架槍。
他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軍旅生涯教會陳鋒冷靜,冷麵的教誨陳鋒也銘記於心,可現在是和死神打交道,他一定要保持極度的沉著冷靜。
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現在若是早爭取一點時間,人質就多一分安全。他早已經對阿卡組織恨之入骨,這次自己孤身一人進行營救,說實話他的把握也不大,但他不可能不去!他可不是為了給自己唱讚歌,而是一種職責,一種使命,一種深入軍人內心的信仰是無法磨滅的。即使是除去軍人這個身份,他是一名緝毒警察,和毒販打了多年交道,另外和毒販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國仇家恨,戰友之情,他背負的太多太多,猩紅的眼睛望著天空,這一戰之後,或許他就沒有了遺憾。
觀察了許久,對方的狙擊手未露出一絲動靜,很明顯對方是個高手,比其餘兩個人要厲害的多。若是自己被壓製在此處,那將是毫無還手之力,人質的安全也難以保證。
許久之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說句實話,若是讓陳鋒和對方的狙擊手耗上三兩天,敵人還真的不一定是對手。
陳鋒可以等,人質不能等。曾經在緝毒的龍潭虎穴中生死搏殺過的陳鋒,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但是有活下去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也許是可以唯一擊斃敵人的方法,也是最為危險。他的腦海當中在估算山坡的距離,結合對麵的山坡,敵人隱藏的地方早已定鎖定在之前的扇形區域當中,一個膽大的進攻計劃在他的腦海當中形成。他可以自上而下可是引誘敵人,使得敵人暴露位置,然後一擊斃之。
天空傳來了三聲槍響,與此同時,隻見一個人影直接從山坡下滾落下去,那人正是陳鋒,隻有這樣敵人才有可能暴露位置。
陳鋒的身體在快速的翻滾,翻滾之餘,他在快速的尋找敵人所在的位置。
一顆狙擊子彈射了過來,打在前邊的土堆中,宛如錐子入地一般,四周的泥土被巨大的衝擊力掀起。陳鋒驚駭之餘,加快了翻滾的速度,和子彈比速度估計也就是陳鋒了吧!
隻不過陳鋒並不是一個方向的翻滾,而是利用肢體控製能力將身體翻滾的七扭八歪,敵人根本難以預判他下一步到底會滾落到哪裏。
“嗖嗖!”又是三枚狙擊子彈射過來,他來不及轉變方向,額頭和肩膀幾乎是擦著子彈過去!
啊!陳鋒怒吼一聲,身體由原來的翻滾狀態變為直立!
由此可見,他的身體協調控製能力果真是驚為天人,在場若是有人的話,估計會驚呆的下巴掉下來。
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乃是有著驚人的直覺,他們對危險十分敏感,也許是常年的訓練得到的反射,看到子彈的時候,總能夠找到敵人所處位置。
陳鋒的身體詭異的扭動一下,從他的左肩處又傳一聲狙擊槍響,若不是扭動身體,估計他早已中彈。
不過這次他觀察的十分清楚,鎖定了對方位置,左臂架槍,瞄準,開槍!
陳鋒冷酷的雙眸看著三顆子彈“嗖嗖嗖!”射出,槍槍爆頭,腦漿四件,他在狙擊鏡當中看的是一清二楚。
為了以防萬一,陳鋒手中的手雷在天空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最後一個狙擊手趴著的位置!
砰的一聲,彈片橫飛,手雷爆炸的巨大衝擊力將泥土炸的漫天紛飛,一時之間山林當中硝煙彌漫。
如果敵人有可能威脅他的生命,那陳鋒絕對會將敵人殺死,甚至連最後一口氣,他都不願意給敵人。
他的心裏閃過一個念頭,若是敵人有第四個狙擊手,他也認命了!不過天佑良者,對方確確實實隻有三個狙擊手!
陳鋒站在原地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反而將三個狙擊手擊斃之後,自己反而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是殺神歸來的氣息。
他的臉色鐵青,毫無血色,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走了幾步,忽然他停住了腳步,注視著茫茫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