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武？
第三章 偽時之力？
眼見江影若神情嚴肅，蘇羽立即對她打了個眼色，示意自己知道，讓她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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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影若鬆開手之後，蘇羽才恢複了呼吸，剛才那陣血腥味實在難受得緊。不過蘇羽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將全身的感知都放到耳朵中。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超能力變成普通人，也隻能用這最原始的辦法來感知外麵的情況了。
廳中除了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外寂靜一片，氣氛頗為詭異。而蘇羽隱約聽到，合金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蘇羽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的不安，是詭異的氣氛所致？不！是失去力量之後，人的無助所帶來的不安全感。蘇羽這時才發現，原來以前自己對力量的依賴是這麽大，當失去力量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是這麽的脆弱。
蘇羽腦海中思緒萬千，因為注意力的分散，不安感卻是淡了不少。
過了10來分鍾，腳步聲終於消失，原本緊張的江影若終於輕吐了口氣，小聲道：“走了！”
江影若的話將蘇羽從思緒中喚醒，帶著疑惑的神情皺眉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江影若淡然地答道：“追殺我的人。”
“追殺你的人？”聽到這話，蘇羽攤了攤手道：“追殺便追殺吧，幹我鳥事。”
江影若冷冷地盯著他道：“現在他們追殺的是你！”
蘇羽聽得，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道：“哈哈哈……追殺我？那些家夥嫌命長不成？”
江影若瞥了蘇羽一眼道：“是你嫌命長，你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能打得過他們？”
蘇羽聞言愣在當場，咽喉中仿佛卡住一條刺一樣難受，心中也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擊碎一般。隻不過蘇羽並沒有察覺，隻是本能地瞪著江影若道：“如果不是你，我會失去超能力？”
回到這個問題上的時候，江影若卻不說話了。蘇羽皺了皺眉，暗道：“不行，雖然不知道這小妞說的是真是假，但我失去超能力的事肯定跟她有關。我要想辦法，撬開她的口才行。”想到這裏，蘇羽將聲音放平，露出關心的神情道：“我還沒說，你怎又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聽到蘇羽有些關心的話，江影若神情緩和了一下道：“今天想出去找些東西，被他們發現打傷的。”
蘇羽對於這個冷漠且性格倔強的江影若有些無奈，隻能轉而問道：“跟昨天圍攻你的那些，是不是一夥的？”
這次，江影若出奇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蘇羽這時再次拿起繃帶，幫江影若將受傷的右臂包紮起來。邊包紮間，蘇羽卻是說道：“好了，我也不管你們有什麽仇怨。我怎麽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求你報什麽恩。幹脆點，將恢複超能力的辦法告訴我，作為回報，我幫你逃脫他們的追殺。”
對於蘇羽這算是和解的態度，江影若繼續保持淡然道：“想恢複你的超能力，在附屬島嶼辦不到。回到科學之城，我或許有辦法。另外，我必須再次強調，現在他們追殺的已經不是我，而是你！”
蘇羽聽著眉頭緊皺，他發現自己跟著這個江影若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倒黴。十八年來除了父母一起出事的那次之外，蘇羽發覺現在是自己最倒黴的時刻。如果不是自小獨立生活，心智堅定，恐怕早就崩潰了。
隻因為好心救了一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失去超能力，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被追殺。就算蘇羽脾氣再好，也是忍不住心中憋屈的怒火。右手飛快探出，一把捉住江影若雪白的玉頸將她提起，大聲喝道：“媽的，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殺你！究竟這是怎麽回事，你給老子原原本本地說個清楚。不然的話，老子這就捏死你！”
對於蘇羽的突然發飆，江影若還是眼神還是那麽淡漠，隻是因為粉頸被蘇羽握著，呼吸困難而本能地張開了檀口。
江影若的淡漠讓蘇羽心中一陣不舒服，這種淡漠明顯是在告訴他，自己不怕死。蘇羽很難想明白，江影若年紀這麽小，怎麽心智會如此成熟，而且還不怕死。
看著江影若臉上的冷淡，蘇羽心中一凜，暗道：“真要殺她？但是殺了她，恢複超能力的線索就斷了！媽的，這女人，老子就是受不得人威脅，你死了就死了，老子一個也能找到辦法！”想到這裏的時候，蘇羽握著江影若玉頸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量。
這一下，蘇羽真正闊出去之後，江影若卻是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了。從蘇羽身上傳出的殺意讓她知道，蘇羽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真要殺她。到了這等地步，江影若除了服軟之外就隻有死。
想到這裏，江影若眼神中閃過痛苦的掙紮之色，最終卻是艱難地展開檀口道：“放開我……我……告訴……你。”
聽著江影若服軟，蘇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輕輕將她放下，用冷冷的神色道：“說吧，一點都不能漏掉。受這麽重的傷，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江影若眼神閃爍了一下，淡漠的神情終於收斂一些，凝聲道：“嚴格來說，你的超能力並沒有失去，隻是被封印起來而已。”
“封印？這是怎麽回事？”在這個崇尚科學的年代，忽然冒出“封印”這麽一個不太屬於科學範疇的名詞，蘇羽還是感到有些疑惑。
江影若語氣沒有半點變化，凝聲說道：“因為我疏忽，沒有發現昨天你手指上有一個傷口，讓你的血液跟一個虛擬係統接觸，不小心啟動了它的契合程序，使得虛擬係統進入了你體內。因為這個虛擬係統需要占用你腦容量的80%。而超能力的運用跟腦容量息息相關，你的腦容量被占據大部分，也就沒有多餘的腦容量來調用超能力。這種狀態，我稱為封印。”
蘇羽這次，總算明白自己超能力消失的原因了，指著自己的腦袋道：“雖然我還沒聽過世界上有這麽坑爹的虛擬係統，但麻煩你還是快點將那勞什子虛擬係統給老子拿出來！”
江影若輕輕搖頭道：“我已經說過，憑附屬島嶼的技術，做不到。隻有回到科學之城，或許才可以。”
聽到這話，蘇羽冷冷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既然能打進我身體內，怎麽不能取出來？如果你再推搪，就別怪我了！”說到這裏，蘇羽眼中殺氣徒然閃現。
江影若冷冷地盯著他道：“我沒有說謊！如果是一般超能力者，我立即就能幫你取出來，但偏偏你擁有的是偽時之力，必須回到科學之城才有這樣的技術。”
這個解釋，蘇羽倒是能接受，畢竟自己的能力獨一無二。所以聽到之後，倒是收斂了殺氣。定了定神，蘇羽露出奇怪的神情問道：“偽時之力？”雖然解釋是接受了，但江影若對自己能力的稱呼之後感覺到的是好奇。
江影若淡淡地說道：“就是你們口中的時間超能力了。”
蘇羽聞言摸著鼻子道：“我知道，但我的超能力什麽時候變成偽時之力了！”
江影若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他道：“你可以掌控時間，那你知道時間的本質是什麽嗎？”
“時間的本質？”對於這個問題，蘇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說是什麽？”
江影若有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時間是物質變化的一個過程，如果世界上的物質沒有變化或者沒有物質，那麽時間就不存在。就算存在，它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對於這本質論，蘇羽聽完之後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這不就是書本上的解釋嘛！你憑什麽稱我的能力是‘偽’？”主要是這個“偽”字的評價令蘇羽很不爽。
江影若還是那麽冷淡道：“就如書本上的解釋，如果物質沒有變化，或者世界上沒有物質，那麽時間就沒有意義。一種本來就沒有意義的能力，不是‘偽’是什麽？”
蘇羽聞言翻了翻白眼道：“小妞，你腦袋沒燒壞吧。世界上怎麽可能不存在物質，而有物質它又怎麽不會變化，這是宇宙的規律。”
江影若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那是你膚淺，掌握著一種本來就‘無’的能力還沾沾自喜。”
蘇羽聽著，輕哼一聲道：“但現在我們身處的是一個物質的世界，我的能力就有用了，不是嗎？”
江影若不置可否道：“也就是暫時性的有用而已。”
“靠！”聽到這個，蘇羽最終還是沒忍住罵了出來。不過說到這裏，蘇羽已經知道自己跟這個小妞是兩個世界的人，在這事上沒什麽好談下去的。而且，使用能力的是自己，又不是這小妞。所以蘇羽直接轉移話題道：“你說回到科學之城，難道你是從科學之城出來的？”
江影若點了點頭道：“嚴格來說，是從科學之城第七研究所偷走出來。而走的時候，順便將他們的研究成果武典虛擬係統帶出來了。”
蘇羽翻了翻白眼，激動道：“你不要告訴我，融合進我腦袋的虛擬係統，就是你偷出來那個？”
很遺憾，江影若用點頭回答了蘇羽，然後道：“所以，現在你已經成了他們的追殺目標。”
蘇羽聽完，露出壞壞的笑容道：“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向那些家夥投降，那由他們帶我回那個研究所，應該能幫我將那係統取出來吧。”
江影若聞言，不屑一笑道：“你想想就好了，第七研究所有規定，任何研究所以外的人，知道武典秘密的，都要抹殺！”
聽到這話，蘇羽激動地站了起來道：“你這是耍我吧！我現在已經失去了超能力，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應付那些追殺。另外，沒有了超能力，我怎會去科學之城將那破虛擬係統取出來。還有，既然這虛擬係統你已經偷出來了，你為什麽不自己用了，而是放到我這裏，我又跟你無親無故……”
蘇羽還在罵罵咧咧，江影若已經冷靜地回答道：“第一，我已體內有武典虛擬係統的子係統，所以不能兼容。第二，你可以通過武典係統，學習古武，以應付那些追殺你的人。第三，怎麽去科學之城，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對於第一和第三個解釋，蘇羽已經自動忽略，精明的他注意力已經集中到第二個解釋上，於是說道：“好了，反正這破係統已經在我體內了。現在我還不想死，你跟我說說，這破係統還有古武的事，這些東西能對抗超能力者？”
提到這個，江影若一直淡漠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道：“你千萬別小看古武，這是可以與超能力相媲美的一種能力。我能逃過第七研究所的追殺，都是靠這古武。”
蘇羽撇了撇嘴道：“真這麽厲害，你就不會被打成重傷了。”
對於古武，江影若顯然有些執著，大聲辯駁道：“古武和超能力等級一樣，以我古武8級的能力，躲避十幾個9級超能力者的追殺，難道古武不夠強嗎？”
聽到這話，蘇羽不屑一笑道：“就那幾些廢物，我的超能力還在，一個打他們一群都不是問題。”說完之後，蘇羽見到江影若臉色有些發黑，怕得罪這小煞星他不幫自己將那破係統取出來，連忙改口道：“當然，古武也不錯，以8級的能力沒有死在他們的圍攻下，已經不簡單了。”
這話說完，江影若臉色才緩和。蘇羽也不想跟江影若爭辯究竟古武強不強，忽然想起剛才那可以立即止血的神奇封穴方法，於是轉而問道：“難道那封穴方法就是古武？”
江影若點頭道：“這是其中一種最簡單的古武。”
對於剛才那個點穴，蘇羽還是感到十分有興趣的，伸了個懶腰道：“好了，反正我現在也沒有超能力了，你快來教我那古武吧，不然的話我們都要死。”
江影若聞言，恢複淡漠道：“武典就是最好的老師，你現在已經是武典的掌控者，隻需要集中精神就可以溝通武典，然後進入虛擬係統進行學習。”
蘇羽聽完，對江影若擺了擺手道：“好了，你自己休息下吧，我就看看你說這古武是不是那麽厲害。”
說完之後，蘇羽閉上眼睛，末了江影若卻是聽到蘇羽輕歎了一句：“唉，也沒有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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