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我要去聽他的演唱會

我帶著焦灼的心情看著司辰和陳識,最後閉上眼,把臉轉向了司辰的方向。

其實我和司辰還沒親過,別說要把唇膏都舔掉那麽誇張,連輕輕碰那種都沒有了。

我根本淡定不下來,司辰每靠近一點我都緊張很多很多。

我沒想到,突然叫停的人是陳識。

“惡不惡心,不玩了!”

陳識把紙牌摔在**,瞪著我的眼神分明寫著惡心惡心惡心,討厭討厭討厭,隨便隨便隨便。

而這時門鈴響了,趁著司辰去開門的時候,我抬起手用力在臉上蹭著,心裏有點兒委屈。陳識那人怎麽變臉的這麽快,之前還對我笑呢。

司辰拿了隔壁的房卡回來,在我麵前蹲下,抬手在我臉上摸了摸,“小花貓兒,我們回房間了。”

***

淩晨兩點,氣氛幽靜,我被司辰握著手腕帶到了隔壁房間。

司辰湊過來,開始抱我。

可是他手心涼涼的,被他抱著一點都不舒服,我蹭的一下站起來,推開他的手,吭吭哧哧的說,“我親戚來了,我還是回去和陳湘睡。”

司辰輕笑一下,沒同意也沒阻攔,仿佛我的一切反應都是他意料之中的。

昏昏沉沉的走回剛才的房間,我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敲門。

門開了,陳識看著我,臉上殘留著不悅。

“我要和你換房間。”

我怕被趕回去,在陳識回答之前就急著衝進了房間,**是空的,浴室裏嘩啦啦,我再看看陳識,他光著膀子。

身材很好的樣子。

好在陳識沒有為難我,他雖然用力瞪了我一眼,但還是拿著衣服走了。

關門的動作很輕,我偷偷看他,竟然覺得他嘴角有些上揚的。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搖醒的,勉強換好衣服後依舊無精打采的和陳湘下樓去餐廳吃早餐。

很意外的,我見到同樣強顏歡笑眼神恍惚的許尼亞。

他看到我,故意重重的歎氣,“說讓你們等我的,才幾分鍾人就不見了。”

我正準備道歉,他突然塞了一個東西給我。

竟然是許易的CD,我雖然一個月前就買了預售,但應該下星期才上市。

更不可思議的是,我打開歌詞本,第一頁簽著名,竟然還有一句生日快樂。

關於自己的生日,我並不是刻意忘記,大概最近事情太多了,生日就稍顯得微不足道。

司辰說他一朋友新在三裏屯開了酒吧,還沒正式營業,他提議去那兒給我過生日。

2001年12月7日,北京下了很大很大的一場雪,在那場大雪裏我度過了自己的二十歲生日。

陳識喝醉了,離開時他指著工體的方向說,“我會在那裏開演唱會。”

而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在海河邊放了一盞孔明燈,上麵寫著我小小的心願:我要去聽陳識的演唱會。

這一場大雪過後,已經是真正的冬天了。

回到天津連續睡了十幾個小時之後,我拖著依舊疲憊的身體到居酒屋打工。

意料之中的,臨近下班時司辰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許尼亞和陳識。

我笑的很燦爛的繞過陳識走到司辰身邊。

司辰笑著遞過來一個盒子,“打開看看。”

我動手拆著那個包裝複雜的小盒子,背後傳來一個不快的聲音。

“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有什麽可來的?我走了,你們隨便。”

說這話的當然隻能是陳識,從他第一次見我就注定是這個印象了。

以前我很想解釋居酒屋在日本隻是小酒館兒,比酒吧性質都單純,雖然我們穿的誇張了點兒,其實都是些學日語的學生來邊打工邊招待日本客人練口語了。

但這次,我懶得搭理他,愛走走。

我無視了陳識,拉著司辰的手往一個空著的小桌子走過去,“你想吃什麽,我今天可以去後麵給你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