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女人隻會是第二(改)
其實許易停車的地方和離出租車排隊那裏很近,能看到我是和許尼亞陳識一起出來的。所以我上車後他就問我,“和陳識一起去的?”
我幹笑,扣好安全帶,“嗯。”
不是我不想說出實情,不過我們確實是一起去的,我覺得特別的拿機票是許尼亞定的這件事來說似乎沒什麽必要,又好像故意要解釋。
而且許易這人會把一切事情都看的透透的,沒解釋的必要,他隨口一問無非是想看看我的反應。
我明白這道理卻不代表我能接受他這樣的試探。有時我感覺我和許易還是離得很遠的。
但更多時候我還是告訴自己,許易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該有的好他從來也沒虧待過我,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就不能隨隨便便的去折騰。
我從包裏拿出一小盒糕點遞給他,“陳湘說是上海的特產,你嚐嚐。”
許易笑著接過去,順便摸摸我的頭發。
我低了低頭,就好像過了一關一樣長長呼一口氣。我不是不想著許易,因為記著他喜歡吃甜食才讓陳湘帶著我轉了幾次車去買那一盒東西,但我最近心裏總是很亂,越來越頻繁的做噩夢,夢裏全是陳識。
在夢裏,他是個很悲慘的樣子,讓我有些不認識。
有人說夢裏的東西無非是自己心裏想的,於是我想,我有這麽恨陳識嗎?其實沒有,所以那個夢讓我很鬱悶,又不得不接受這個我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又開始重新滲透到我的生活裏。
我能做的隻有躲開他避開他,但現在好像不需要了,自從陳識對我說了那句不再糾纏之後已經真的開始像陌生人一樣麵對我了。
許易是專程來接我的,他今天剛回北京在確定我的航班號之後又專門開車過來,原本我是想回家住幾天的,但是他都來了,我們又隻好一起回到北京,路上兩個多小時,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我前幾天沒休息好,趴在**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睡覺。
許易去洗澡了,出來之後就往我身上壓,我不舒服,撐著眼皮迷瞪瞪的看著他,“不要了,好累。”
他看了看我就轉過身去了。
他睡著了我卻睡不著,是真的難受,我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有點兒燙,應該是發燒了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狀態,還覺得冷。
我往許易身邊蹭了蹭,想伸出手來抱抱他,手卻停在半空。
主要是,我真的不怎麽會撒嬌。
咬咬牙我還是自己從**爬起來去找藥吃,折騰了好久最後出了一身汗才躺回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許易已經不在了,他之前說過了這幾天還要忙著演唱會彩排的事情。
中午我接到陳湘的電話,隨便聊了幾句,她問起我和陳識。
我這才明白陳湘並不知道我和陳識分手的事情,我們太久沒聯係了,而且她之前人在國外也沒有關注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所以當我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她有點意外。
陳湘勸我,她說就不能和好了嗎。
我說,“我們都分開快兩年了。”
唉,時間真快。
我問陳湘,“你呢?還好嗎?”
“不用擔心我了,我真的隻想去看看,就像完成心裏的一個儀式一樣,這樣我才能徹徹底底的放下他。那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安撫陳湘,“其實還能遇見更好的人的,錯過的都是因為不夠好。”
她說,“我懂的。”
和陳湘的這通電話還是讓我多少有些不開心,司辰是走了,不過陳湘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事我並不能確定,我想起自己失戀時的模樣,是不是真的要遇到一個新歡才能覆蓋住舊愛留下的傷痕呢?
我希望陳湘能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新歡。
接下去的那幾天許易還是忙,不過會抽出些時間陪我吃個飯。北京的演唱會是今年的最後一場要求肯定要比之前的多,他這幾天也要規律作息,基本上我們忙完各自的事情就背對背的睡覺。
我們一直沒再發生過什麽,從那一次開始粗粗算一下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其實感覺有點對不起他,但又不可能主動撲過去吧,我做不到。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會不會是性冷淡,好像對這種事真的沒有什麽特殊的想法。
這種事情我也不可能跟別人說,不過我打算在巡演結束的時候給他一份禮物,瑞瑞知道後給了一個特別八卦的建議,他讓我把自己送給許易。
他說,“今天最後一場了,你不去現場看看?”
我去不了,下午有個麵試,原本定好是一個禮拜後的,臨時有了變動,麵試結束就要八點左右了,肯定是趕不過去了。
這個麵試是電視台的。我現在研三了,很快又要麵對工作的問題,雜誌社的工作也不是不好,隻不過從大四就開始做,到現在也三年了,我想嚐試些新的東西,而且人肯定要往前走往上爬,我就是這麽個想法。
有一個問題,我雖然學曆還算不錯也選修過相關的課程但終歸不是科班出身的,所以相對競爭力要弱了一點,不過許尼亞行啊,他是學新聞的,前幾天在上海的時候我也找他幫我突擊了一下,所以麵試的前兩關還是很順利的,隻不過建議我的專業可以嚐試去做駐地記者,也就是說長期要在日本,當然那些都是我的自由,錄取的結果也還是要回去等消息。
回到公寓後我又開始考慮瑞瑞的建議,雖然當時我捶了他好幾下,這個事倒是真的記在心裏了。
我覺得我和許易的關係其實真的很需要進一步,心裏的,畢竟我們已經不是那種能把感情當遊戲的年紀了,當初想和許易在一起也是因為欣賞他的家庭觀,而現在,我們之間卻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該抱怨了,他對我很好,可還是會擔心,大概就是缺少安全感吧。
我打扮了一下,打算今天主動一次,可是許易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四點了,我在等他,不小心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許易是被瑞瑞送回來的,他有點兒喝多了,我忘了巡演結束還會有慶功宴這回事兒。瑞瑞出去之後他從走到我身邊,“怎麽沒睡。”
我揉著眼睛迅速讓自己恢複清醒,然後衝著他大大的笑了一下,“在等你。”
許易看著我,伸出一隻手來捏捏我的臉,俯下身來親我,嘴唇貼在一起軟軟的,我也忘情的閉上了眼睛。
許易去洗澡,我整理他剛剛脫下來的衣服。許易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洗之前會檢查一下口袋裏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於是我在他褲子口袋裏麵發現了一個方形的塑料包裝。
沒有打開過,但是那是一個安全套。
我們一直沒做過,而且我也沒有和他說過今天的打算,所以這個東西不會是我們用的。
之前發生過什麽似乎沒有明顯的證明,但卻有足夠讓人懷疑的空間。
我把那東西扔了,因為不知道怎麽麵對。
懷疑嗎?我不想,我其實很相信許易,他以前確實招惹過不少姑娘,但他也和說過從來沒玩弄過誰,這件事很可能就是一個誤會。
那還是當做不知道吧。
許易從浴室出來又開始抱著我,我推了他一下,他笑笑,說,“怎麽不問我?”
“嗯?”
我轉過身去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指的是什麽。
我其實很想問,問不出口可能是不知道怎麽問吧。
許易說,“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我說,“我相信你。”
“那為什麽不問?逃避還是不在乎。”許易一邊說著,扳過我的肩膀很耐心的在我身上親著,“不在乎吧?”
“不是的。”我搖頭,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你在不在乎我?”
許易淡笑,側過身對著我,“我說過女人隻會是第二。還有,陳識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