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驚現白馬，少年英雄
就在趙羽朝著自己家跑去的時候，其他村民已經將被殺的五個烏桓人的戰利品搜集在了一起。
戰馬五匹，顏色各異，算不得是上等馬，頂多算是良馬一類。
金三錠，銀二十兩，銅錢若幹，全部放在一起，能裝兩個布袋，這五名烏桓騎兵不知道劫掠多少人家，才能有如此財富。
趙羽家在村子最東邊，狂奔之下很快就回到了家裏，發現地窖完好無損，趙羽也是長舒一口氣。
三年前父親外出，遇到劫掠的烏桓人被殺，姐姐聽聞驚懼之下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世了。
如今隻剩下母親一個親人了，要是再出點意外，就隻剩下自己一個孤零零的在世上。
村中其他人的情況也跟趙羽差不多，青壯大多戰死，隻剩下老弱婦孺。
不然這次烏桓人劫掠，沒這麽容易進村。
……
村莊外。
這時十餘精騎呼嘯而至，村民慌不擇路隻能就近找個地方躲藏。
“不是說村中進了烏桓狗，怎麽現在一個人都看不到？”
嚴綱掃視一圈，發現村中情況似乎與趙鐵說的並不相同，當即問道。
“將軍且稍等片刻，我喚大家出來問一問。”
趙鐵心中也沒底，不過沒看到屍體，證明並不是烏桓人屠村之後飄然離去，那就必然有村民還躲在村子裏麵。
“白馬將軍派人來救咱們了，大家不用再躲了！”
聽到趙鐵的聲音，村民們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藏身之處向外看去，見到來人皆騎白馬，就知道趙鐵沒騙他們，頓時大鬆一口氣，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
“我走之後村子裏麵發生什麽事情了？那五個烏桓狗是不是知道白馬將軍派人來了，所以提前遁走了？”
趙鐵拉住一個相熟的村民問道。
“烏桓狗進了咱們村還能跑了，小羽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部砍了。”
村民一臉驕傲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斬了五個烏桓騎兵。
“什麽！小羽一個人殺了五個烏桓狗？”
趙鐵一臉難以置信。
“哈哈哈！你怎麽不說他把烏桓貪至王給砍了呢！烏桓狗是廢物了一點，但也不至於連個鄉野村夫都打不過，更別說還是五個打一個，說大話也不知道編的像樣一點。”
一名白馬騎兵嗤笑道。
嚴綱沒有說話，顯然他也不相信，隨便一個百姓就能斬殺五名烏桓騎兵，即便是對方麻痹大意也不可能，不然要他們白馬義從幹什麽。
“你們還不信，那五個烏桓狗的屍體就在那裏，我帶你們去看。”
村民一聽就不樂意了，明明自己說的是事實，怎麽就變成說大話了。
看到五名烏桓騎兵的屍體以後，嚴綱瞬間從馬上躍下，查看一番以後，倒吸一口涼氣：“根據他們身上的刀傷判斷確實是被一個人殺的，沒想到鄉野之中竟有如此猛士。”
聽到嚴綱的話，村民一臉得意的看向剛才質疑自己的那名白馬騎兵。
“從痕跡上看，有兩個是死於偷襲，皆是一道斃命，隨後應該是被發現了，剩下這三個身上刀傷多了一些。
而且下手的應該是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還帶有一條獵犬，這三個身上都有被犬類咬傷的痕跡。
唯一一個讓我看不懂的是，這三個之中為何還有一個是被從身後刺穿心髒而死。”
嚴綱僅僅檢查了一下傷口，就將當時的情況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別的地方將軍猜的都正確，唯一錯誤的地方就是小羽今年才十六歲，算不得經驗老道的獵人。”
“什麽！才十六歲？”
嚴綱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他也算是沙場宿將，判斷絕對不會出錯，以這五個烏桓人的死狀來說，下手之人潛行、刺殺的手法，哪怕是軍中訓練有素的暗探都做不到。
不在軍中的話，那就隻有在深山老林之中狩獵野獸數十載的老獵人，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就算打娘胎裏鍛煉，他也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小羽可不是一般的少年，別說幾個烏桓狗，就算是大山中的虎豹豺狼見了他都得繞著走。”
聽村民這麽一說，嚴綱頓時來了興趣，但放眼望去並未看到人群之中有少年，於是問道：“哦！不知他身在何處？”
“剛才聽說又有騎兵來了，現在應該已經出村了吧！”
剛才局勢混亂，村民們都忙著逃命，誰也沒注意到趙羽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回來的時候沒遇到啊！說不定還在村裏。”
趙鐵沉吟了一下，隨即說道：“小羽是個孝順孩子，解決完烏桓狗，應該是回家去了。”
“他家在什麽地方？”
“那邊！”
趙鐵剛伸手指路，就看到遠處的屋頂上趙羽悄悄探出一個腦袋。
順者趙鐵手指的方向，嚴綱也看到了趙羽的身影。
見被發現，趙羽瞬間翻下屋頂。
所謂兵過如篦，匪過如梳。
這些人說是來救援的，誰知道他們見到自己的戰利品後會做出什麽事情，所以趙羽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露麵。
但見到這些騎兵似乎深受百姓愛戴，趙羽就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
沒想到剛探出頭就被發現了，隻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嚴綱看到趙羽以後，眉頭便皺了起來。
少年長得倒是眉清目秀，雙眸深邃透露出與年紀不符的沉穩，就是看上去身形有些單薄，像書生多過獵人。
儒雅隨和的樣子，完全沒有殺人後的冷冽的煞氣。
要麽殺人的不是他，要麽就是一個天生的劊子手。
“這就是連斬五名烏桓狗的少年？”
“沒錯，將軍他就是小羽，你別看他年紀小，狩獵可是一把好手。”
“少年，可願加入某家隊伍，共同抗擊異族？”
嚴綱一臉笑意問道。
趙羽聞言一愣，能夠殺烏桓狗自然是好事，但若是自己離開了，烏桓狗再來村中劫掠，沒有自己守護，母親若是遭遇不測，趙羽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想到此處，趙羽拱手說道：“多謝將軍抬愛，我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養，未盡孝道不可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