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軟弱無能，搬弄是非
武勝雖然不服氣，但自打被擊倒的那一刻開始，他在趙羽麵前就沒有站起來過。
每次起身都被以最短的時間擊敗，直到遍體鱗傷，實在爬不起來。
兩人的打鬥，讓其他三人膽戰心驚，蜷縮在營帳的角落內瑟瑟發抖。
“我敗了！”
武勝最終還是舉手投降。
一開始還能說趙羽偷襲，亦或者是他沒使用全力，接二連三的被擊倒，就隻能說明他實力跟趙羽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雖然力量比趙羽強大，但技巧上差太遠了，來來回回都是莊稼把式，根本上不了台麵。
“尚戰否？”
趙羽衝著武勝勾了勾手指問道。
“某技不如人，當有此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武勝倒也是個混不吝，雙眼一逼，脖子一梗，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
“你命價值幾何？斬之有違軍規，引火燒身，此刻起爾等為我打水疊被，鞍前馬後即可。”
趙羽撇了武勝一眼，便自顧自的休息去了。
軍中雖不禁爭鬥，但禍及人命，便是罪過。
趙羽睡去之後，這四人才敢緩緩起身，但卻不敢在營帳內大聲喧嘩，相視一眼走出營帳。
“武兄那小子手段歹毒，心性狠辣，今日僥幸勝得一籌，來日必將飛揚跋扈，此營長內恐無我等容身之所，不若趁其安睡，斷其手腳，後以其傷殘未能再戰為由，上報軍侯，逐出大營。”
八字胡麵色陰翳，沉聲說道。
聞言，其餘二人皆眼前一亮，他們中最小也有二十三四歲，本就是市井地痞，常與人爭鬥，惡行累累被發配軍中，讓他們去伺候別人，絕無可能。
即便先前武勝一力鎮壓他們，也未曾提出打水疊被，鞍前馬後如此無禮要求。
“此等下作手段，某家休與爾等為伍。”
武勝冷哼一聲，舍眾人而去。
武勝雖桀驁，但也有底線，況且趙羽正麵將他擊敗，心中已經升起一絲敬佩之情，若非拉不下臉麵，早就拜服在趙羽麵前，學習那些精妙招式。
軍中技多不壓身，武藝越高，戰場上活下來的幾率就越大。
悶棍偷襲之技巧，於戰場無用。
即便能一是僥幸取得微末成績，而後必將亡於此道。
經此一役，武勝也看出其他三人不足為謀，與之同行，無異與豺狼共舞，遲早必遭反噬。
“呸！空有勇力的莽夫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人才，不用管他，我等繼續商議。”
八字胡冷哼一聲，盯著武勝的背影，眼神越發不善。
武勝雖勇，但卻沒有腦子。
之前敬重無非是拿他當槍使而已，如今工具既然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便隻能丟棄。
“我等能有何辦法？那小子下手狠辣，我等貿然上前，保不齊遭他毒手。”
黑煤球可不敢再接近趙羽，免得遭遇不測。
“廢物。”
八字胡怒罵一聲，但也無其他辦法。
畢竟他實力就比這倆貨色強上一點，讓他去偷襲趙羽，怕是還沒接近就被趙羽發現了。
唯一能做到這點的武勝，此刻已經與他們形同陌路。
“兩位勿憂，什長郝渝與我乃是同鄉，其人性格剛強，最好打抱不平，我等隻需將事情稍微潤色一番，必然讓那小子身陷囫圇。”
瘦竹竿突然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此時全拜托你了，寒風冷冽，屋外不可久留，此事還得盡早解決。”
其餘倆人沒想到這看上去若不驚風的瘦竹竿，竟然還有這種背景。
“兩位放心即可！”
瘦竹竿說著便朝著什長的營帳走去，一番添油加醋的說法，引得什長震怒。
但鑒於瘦竹竿往日顛倒黑白，訛詐鄉鄰，惡行累累，什長並沒有完全相信他，隻是讓他先回去，待他調查一番，若是屬實，再懲治。
瘦竹竿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敢逼迫什長，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走出營帳之後，瘦竹竿立馬換了一副表情，顯得從容不迫，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事情如何？”
“什長今日飲酒過度，我等暫且忍耐一夜，待明日什長酒醒，必讓他知曉營中規矩。”
“算他命好，再多留一夜！”
趙羽近幾日都未曾好好休息，這一覺直接就到第二天天大亮。
東漢采用的是募兵製，以徭役或招募的方式聚攏兵卒，如南崗大營基本全是底層民眾，雖然身份上略有差別，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窮’。
不僅兵卒窮，南崗大營也窮。
為了節省開支，每天僅有兩頓飯，早上一頓稀粥，下午一頓雜糧窩頭，爛菜葉子都看不到幾片，想吃肉就更是異想天開。
吃不飽，自然沒有力氣訓練，所以軍營中五日一小練，半月集訓一次。
訓練大多敷衍了事。
主要是將這些人聚攏於此，隨時等候差遣。
趙羽自然不可能跟這些人一樣，他來此就是為了鍛煉體魄，增強自身實力。
早起先圍繞校場慢跑十圈，一圈是一裏，十圈就是十裏。
隨後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八十個，再站軍姿兩個小時。
為了能夠充分鍛煉，趙羽還自行製作了一些器具，比如引體向上的單杠，鍛煉氣力的木樁……
半天下來，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冷風一吹，衣物凍的宛若鎧甲一般，行走之間都多有不便。
整個人麵容憔悴，顯得頗為虛弱。
下午還得走十裏地，去找嚴綱讀書識字。
幸好嚴綱早就為趙羽準備好進出令符，不然趙羽連軍營都出不了。
什長郝渝已經觀察趙羽一整天，見其努力訓練，未曾與他人交惡，就知道瘦竹竿昨日誆騙於他。
但下午十分，又見趙羽離開軍營，頓時心生疑惑。
“難不成是某位城中公子，被安排於此曆練？南崗大營雖管理鬆散，但聚兵於此，枕戈待旦，以禦烏桓，進出之時最為嚴格。
不管他有何身份，軍營非嬉戲之所，來去由心。
如此行為，完全未將軍規記於心中，待其歸來，必要好生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