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賣專利
“來吧,張儀!”
陳進朝看張儀接過碗,再次嘲諷道:“張儀, 你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要是你現在願意將宅子歸還,並且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我或許可以放你一馬!”
陳大夫也在一旁附和,“張儀,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這一副藥喝下去,你雖然不會立馬斃命,但身體也會越發虛弱!”
“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張儀笑了笑,“陳老爺記得準備好你的三十兩!”說完就將藥一飲而盡。
“陳大夫,陳貔貅,三日後見!”
丟下這句話,張儀就走出了醫館。
陳進朝和陳大夫看著他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哼,張儀,你小子囂張不了多久了。”
陳貔貅這老家夥,就像是癩蛤蟆趴腳麵上,他不咬人但膈應人,
不過張儀倒也沒有把這老家夥放在眼裏,井底觀天之輩,倒也不用過多去理會他。
他沒有休息,回家簡單地調製了些指甲粉後,便讓老張尋了一頭毛驢。
自己便再度進城尋賽金花去了。
不過,這次之後,他卻不準備自己調製指甲粉了。
靠這個終究是發不了大財的,還得想其他的財路。
張儀趕到胭脂店時,賽金花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櫃台上。
這賽金花倒也頗有一番韻味,她體形豐腴,身穿一襲淺綠色的薄紗。
“嘖嘖嘖,這賽東家倒也算得上是絕色!”
他自顧自地嘟囔著,而後伸手敲響了店門。
“咚咚咚!”
響過三四聲後,賽金花睡眼惺忪地抬起了自己的頭。
當看到來者是張儀後,她揉了揉眼睛,而後臉上擠出了一抹笑意,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
“喲,張公子,你怎麽有空過來?怎麽,是又有貨了?”
“我剛準備托人給你帶信呢,你那指紅可是讓我小賺了一筆呢。”
“張公子,我還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麽發現這麽絕妙的法子的?”
賽金花一臉的崇拜,她是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病怏怏的公子,腦子竟然這麽活泛。
“碰巧而已!”張儀笑了笑。
“賽東家,我這次過來又帶了五十包,不過除了這個,我還有一個生意跟你談!”
“哦?張公子的生意,我可是感興趣得很啊,不妨說來聽聽?”
聽到這話,賽金花頓時來了興趣。
現在她可是無比信任張儀了,畢竟指甲粉的成績擺在那裏。
“我可以把製作的方子給你,但是你賣出的銀子要給我抽成。”
賽金花蛾眉微皺,陷入了思考。
“張公子準備抽幾成呢?”考慮了一下,她正色道。
“兩成!”張儀舉起兩根手指。
“當然,如果賽東家不願意就算了,畢竟這城中也不止您這一家鋪子對吧!”
這話一出,賽金花瞬間就急了,咬咬牙,“好,兩成就兩成!”
張儀笑了笑,好似早就猜到了賽金花會同意。
“賽東家痛快,那就立個字據吧!”
立完字據後,張儀這才將指甲粉和方子都給了賽金花。
賽金花看到方子,神色更加震驚。
“製作竟如此簡單?”
“簡單才好不是嗎?”
她再一次感歎於張儀的才華,製作方法雖簡單,但這麽多年也從未有人發現過,這足以說明張儀的能力。
看著眼前俊俏的年輕人,她心頭一動,臉上露出個嫵媚的笑容。
“張公子,你看你這麽有才華,不如跟著我幹如何?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說話之間,她將手緩緩撫上張儀的胸口,在上麵不停的畫著圈。
“嗯?怎麽樣?”
兩人貼的極盡,張儀一低頭就能看見賽金花的風景。
他趕緊移開了視線,往後退了退,“賽東家的心意在下心領了。”
賽金花心中可惜,這麽一個人才要是能為她所用,那她的生意何愁不能做大?
“張公子,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張儀堅決的搖了搖頭,“不了,多謝賽東家,在下誌不在此!”
他想靠著自己闖出一番天地,可從未想過要受別人驅使。
況且,隻是一個小小的方子而已,不過是他困窘之時的試水之作。
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他還不看在眼裏。
賽金花滿臉的遺憾,“既然如此,要是之後有什麽好東西,一定要第一時間想到奴家啊!”
“這是五十包指紅的錢,收好了!”
將錢遞給張儀的時候,賽金花故意輕撫了一下張儀的人。
張儀心頭一顫,“好,那就多謝賽東家了!”
點了點錢之後,張儀發現了不對,“賽東家,這好像多了吧?”
“我給張公子算的二百錢一包,也算是感謝張公子的信任吧!”
說完,她捂嘴輕笑。
這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張儀將心頭的燥意強壓了下去,“賽東家不必如此,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他將多餘的銀子又退還給了賽金花。
之後兩人還有合作,還是分清一點比較好。
見張儀有點撇清關係的意思,賽金花眼神黯淡了幾分。
笑了笑,“張公子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
兩人寒暄完畢後,張儀背著銀子跨上了自己的毛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如今這個世界的治安情況,張儀是實在不敢恭維。
要是倒黴再遇上強盜的話,銀子能不能保住姑且不說,命估計都會丟掉。
他坐在馬背上,自顧自地嘟囔著。
“看來是要找兩個看家護院的保鏢才是,不然哪天讓人惦記上可就完了。”
張儀的擔憂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村子周邊山頭林立,土匪也不止一家。
他們時不時還會進村打秋風,不過張儀之前家徒四壁,耗子進去都一無所獲,更不用說是土匪了。
不過今時非同往日。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名聲一旦傳出去,想要不被人惦記都難。
而且最讓人忌憚的還是陳貔貅這個老家夥,他不見得會對張儀下手,但這種禍水東引的事情,他能幹出來倒是一點也不足為奇。
張儀緊趕慢趕,回到家中時,天色也逐漸擦黑。
“老爺,你回來了啊?”
老張主動接過了毛驢韁繩,聽到這聲老爺,張儀隻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老張,你叫我名字就好,這冷不丁一聲老爺,聽得我渾身不自在。”
“這怎麽行,尊卑有別,這每月一兩銀子呢!別說是叫老爺,你讓我叫親爹也沒問題啊!”
“嗐,算了,算了,你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對了,老張,咱們村子上有沒有會武功的人?”
“會武功?老爺,我練過些把式,要不我練給你看看?”
“算了,老張,你別再把腰閃著了,這樣你去給我找幾個看家護院的武夫來,月錢好商量!”
老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