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溫魚其實另一個身份是柯南吧

這一下子可真是炸開了鍋,溫魚竭力去看,可還是什麽也沒看清,望月樓很高,那樹在底下看著就跟個小蘑菇似的。

也不知道那幾個閨秀眼神怎麽這麽好。

但無論如何,肯定還是得去看看,溫魚正打算提了裙子下樓,卻見嘉成公主臉色慘白,有些搖搖欲墜,像是要暈倒了似的!

不會吧,她恐高?

接著,嘉成公主就猝不及防眼睛一閉,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便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十幾層的台階滾去!溫魚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往前一撲!

“公主!”

“公主,你怎麽樣了!”

待眾人回過神來,公主的貼身宮女已經是嚇得肝膽俱裂,方才是公主覺得人多,不讓她上來,現在卻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就是幾條命也不夠賠的啊!

人群一時之間又是亂哄哄的,顧宴撥開人群往下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小片鮮血,嘉成公主雙眼緊閉,小臉一片慘白,而在嘉成公主的身下,則躺著一個麵容秀麗的女子,那女子的額角被磕破了,血便是從這裏來的。

溫魚沒暈,隻是這一下子磕的有點疼了,她看了看自己髒了的裙角,心想這可太虧了。

剛才她倒也真不是那麽舍己為人,要替嘉成公主擋那麽一下,而是她看見下麵是樓梯,這公主要是就這麽直挺挺的向後栽下去,要是不小心摔出個腦幹出血,那可就不是一條裙子的事了。

就這樣那公主都沒醒,她的貼身宮女一邊滿頭冷汗的向溫魚道謝,溫魚正打算自己坐起來,眼前就出現了一隻手,溫魚順著朝上看去,顧宴站在她麵前。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有點尷尬起來,剛才顧宴應該是想來拉她的,但是……兩個人的體重慣性太大,他沒拉住。

也不知道顧宴會不會覺得沒麵子。

溫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將手放進了他的手心,再然後顧宴稍稍使力,便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疼不疼?”她聽見顧宴這樣低聲問道,溫魚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太醫就過來了,溫魚剛張嘴要說話,脖子後麵就忽然被顧宴暗暗掐了一下,再然後她就猝不及防暈過去了。

……

太醫院內,床榻邊上垂著竹青色錦帳,溫魚環顧四周,隻覺得這裏處處透著典雅古樸,太醫剛為她處理過額頭上的傷口,現在已經離開了。

溫魚百無聊賴,隻能盯著床頂昏昏欲睡,這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微微偏頭,往門口的方向一瞧,見到顧宴站在門口,雙手負在身後,麵色如常,可又無端的有些冷意。

溫魚縮了縮脖子,腹誹顧宴這氣生的實在是難以理解,現在受傷的人可是她哎,顧宴居然還生氣,她氣鼓鼓的,伸手將被子拉高了,假裝看不見他。

顧宴的視線掃過她額頭上的紗布,微微彎腰,之間在她的紗布上蹭了蹭,“你今日倒是很給我長臉。”

溫魚戰術躲閃,直覺現在顧宴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隻是幹笑了兩聲。

顧宴坐在她床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方才你為何躲開?”

溫魚一愣:“躲開?啥?”

不知為何,顧宴盯著她看了半晌,溫魚不明所以的與她對視,但最終還是顧宴先收回目光,淡淡道:“沒什麽。”

溫魚依然迷茫,她嘟嘟囔囔,“你剛才那是什麽表情,好像我做錯了似的。”

顧宴直起身子,瞥了她一眼。

溫魚說著說著又來脾氣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我額頭上的傷口可疼了,大人你還要懲罰我。”

其實沒多疼,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莫名有點想和顧宴抱怨抱怨,就像是小貓總會蹭蹭主人的手。

顧宴隻能看見她的後背和那滿頭的青絲。

他想了想,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扳過來了,冷聲道:“嘉成公主醒了,想見你。”

溫魚毫不意外嘉成會來見她,便撐著手臂坐起來了,結果她才剛坐起來,又聽見了顧宴的下一句話,“陛下也來了。”

她立馬躺回去了。

顧宴啞然,“要麽你找個借口躲過去。”

說這個溫魚可就來精神了,“什麽借口?”

“方才那些人在樓上看到的,的確是一具屍體。”

溫魚:“……”

我他娘的是柯南吧,走哪哪死人。

她的語氣裏透著無欲無求,“我現在工傷了,大理寺的官差記得先保護現場,屍體先不要挪動,我再躺會就去看看。”

被窩裏太暖和了,她得先躺一躺。

顧宴失笑,也學著她方才在席上的樣子,也戳了戳她的被子,“誰讓你去,你好好歇著。”

然而顧宴話音方才落下,便又聽見一個清朗的女聲,“你要去哪?”

溫魚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隻見是嘉成公主站在門口,身後是兩列拿著各色托盤的宮女。

還是那個年長些的宮女,她站了出來,先是朝顧宴行了個禮,“奴婢見過顧小侯爺,見過溫姑娘。”

這宮女長得很麵善,又看向溫魚,道:“您是為救公主才受的傷,姑娘且慢些走,這些都是陛下親自吩咐送來的東西。”

溫魚連忙掀開被子下床,心想這也不是多重的傷,更何況這是宮裏的人,總要客氣些的,可她才剛準備站起身,那嘉成便直接走過來了,半蹲在她床邊,睜著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著她,道:“你不用覺得尷尬,他們隻是在客氣罷了。”

溫魚:“……”

宮女:“……”

雖然說這的確是在客氣,但說出來的感覺總有那麽些許的尷尬。

溫魚頓了頓,道:“大理寺事務繁忙,這本來也隻是小傷而已,就不在太醫院裏耽誤了。”

嘉成公主眼睛鼻子俱是紅彤彤的,明明是個高貴的公主,看人的時候卻總有點楚楚可憐的感覺。

她仰頭看著溫魚:“必須要走麽?”

溫魚其實本來沒那麽急著走,但嘉成過來了,這話趕話的,她也就隻能走了,那具屍體的事她沒提,嘉成剛才暈的莫名其妙的,而且她聽說皇家人會比較忌諱這種事情,萬一她再說錯哪句話,這公主又暈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