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偷偷的看一眼

在我從賈肥的口中聽到溫婉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愣住了。

我感覺這一刻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這個名字我從未忘記過,在我的耳邊,賈肥也不止一次的和我提過。

但今天,我卻變的特別的敏感。

我沒想到溫婉她人居然就在蘇州。

此刻的她就和我在同一座城市。

這麽看來,昨天我刷到她的演唱會視頻,就是在蘇州的體育中心舉辦的了。

怪不得昨天我在刷到那個短視頻的時候,我會覺得視頻中的場景那麽的熟悉了。

原來就是我這幾天上班每天都要路過的獅山大橋那的體育中心。

我們的距離這麽的近。

可我們卻沒有聯係,更別說是見麵了。

當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來了蘇州,我們分手後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蘇州這座城市。

不過,有一點讓我感到很意外,那就是為什麽賈肥會知道溫婉的行程。

據我所知,賈肥和溫婉的關係,也就我和溫婉在一起的時候關係還不錯,有時候會聊上兩句,一起玩個手遊什麽的。

但自從我和溫婉分手後,賈肥和溫婉之間也就沒有聯係了。

我記得當初我剛聽賈肥的到蘇州來的時候,我還特意的問過賈肥,和溫婉還有沒有聯係,知不知道溫婉的近況。

當時我是想要從賈肥的口中打聽一下有關溫婉的消息的,畢竟我和溫婉之間已經沒了聯係,想要知道她的事情,隻能靠從網上看到的新聞來獲得。

結果賈肥直接把手機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我的麵前讓我檢查。

說是隻要我能夠在他的手機上找到溫婉的聯係方式,他就跳進太湖投湖自盡去。

賈肥告訴我,自從他得知了我和溫婉分手後,他就把溫婉的聯係方式給刪除了。

他說不管我和溫婉分手錯到底在誰,他都站我那邊,都支持我。

為了支持我,他就把溫婉的聯係方式給刪了。

對此,我很感激他夠義氣,夠兄弟。

但同時,心裏麵又覺得可惜,沒法從賈肥的口中打聽有關溫婉的事了。

見我沉默不語,賈肥似乎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他連忙解釋說:“你別誤會了,不是我和溫婉聯係的,是夏斌告訴我的,我不是和你說過,夏斌一直都和溫婉有聯係嗎?夏斌他告訴我,溫婉住在吳宮泛太平洋酒店的,也是夏斌告訴我,溫婉今晚要去平江路的,他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和老同學敘個舊呢。”

“夏斌告訴你的?溫婉她今晚要去平江路?”

“對,夏斌告訴我的,溫婉今晚就是要去平江路。”

在我聽到賈肥和我確定溫婉的事情是夏斌告訴他的時候,我不禁又開始猜測,夏斌和溫婉之間的關係,如今到底有多麽的好。

同時在聽到溫婉要去平江路的時候,我不禁又想到了那些我們的往事。

大二那年,我和溫婉在賈肥的建議下,來蘇州旅行,當初去的就是平江路,我們還在平江路的民宿住了一晚上。

溫婉和我說過,她挺喜歡蘇州這座城市的。

她喜歡這裏的小橋流水和粉牆黛瓦以及蘇州的園林,也喜歡蘇州人講的吳儂軟語,她說蘇州人講話都很嗲,給人的感覺就非常的溫柔。

我不禁在心中猜測,她這次去平江路,是不是和我們的過去有關。

還是說,她隻是隨便逛逛罷了。

“哦,是嗎?看來溫婉和夏斌的關係不錯嘛,住哪和行程都告訴他。”

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表現的似乎並沒有特別的在意。

但在我的心裏麵,卻還是在猜測著溫婉和夏斌之間的關係。

以前溫婉都不願意理會的夏斌,現在卻和溫婉的關係這麽的好。

溫婉不但要來參加他的婚禮,就連這麽隱私的住在哪,今天的行程,都願意毫無保留的告訴他。

可那似乎又是那麽的正常。

他們是同學,有聯係一點問題都沒有。

況且現在的溫婉又不是我的誰,我有什麽資格去管她和誰來往,我又有什麽資格去管她,該不該把行程告訴誰。

“他們的關係是不錯,經常聯係。不過南尋你別誤會了,他們就隻是朋友和同學的關係,沒別的意思,再說了,夏斌他都快要結婚了,你覺得他和溫婉之間能有什麽嗎?”

“我知道,他們沒什麽,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麽,也和我無關,我又不是溫婉的誰。抱歉了賈肥,你這理由不夠,我沒法幫你去要聯係方式,況且自己的幸福就該自己去爭取,靠別人爭取來的,那還算是自己的幸福嗎?你還是勇敢一點,自己去和人家要聯係方式吧。”

我知道賈肥是在安撫我的情緒,是在和我解釋。

我還是一直以一個不在乎的口吻和他說著話,但隨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我的身後,我還能夠清晰的聽到賈肥在喊我名字和說話的聲音。

他在我的身後不停的問著我,到底幫不幫他去奶茶店要那個叫莊妍的女孩子的聯係方式,問我要怎麽才肯幫他。

我沒有回答賈肥,此刻的我根本沒有心情去回答他,更是沒有心情去管他那八字都還沒決定寫不寫的下去的感情。

告辭了賈肥後,我也沒有趕去參加公司的慶功宴。

在得知了溫婉她人就在蘇州,而且很有可能現在就在平江路,我就已經沒心情吃東西了。

現在的我,隻想一個人靜一會,好好的讓自己安靜一下。

回到了出租屋,在看到房東大爺的時候,我隻是和他簡單的點了下頭,就回了房間,把房門給緊緊的反鎖上了。

我就這麽躺在**,望著天花板,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任何的事情,希望自己可以靜下來。

可我越是這麽做,就越是適得其反。

我的腦海中反複的浮現出以前我和溫婉之間的畫麵。

對於我和溫婉之間的感情,我放不下,我是真的沒辦法放下,我也至今都沒有忘記過她。

關於我和她的點點滴滴,我都記得非常的清楚,對我而言就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一般。

可是,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和她複合了,她對我的感情,也在那日警局裏替我交罰款的時候已經緣盡了。

我至今都忘不了,當時她交罰款時候,看我的眼神,忘不了她眼神中對我失望,對我們之間感情的絕望。

產生了裂痕的感情,哪是那麽容易修補的好的。

都說破鏡難重圓。

況且時間都過去了那麽久了,就算我沒有忘了她,我對她的感情沒有變淡。

可她呢?她會和我一樣嗎?當初我傷她傷的那麽的深,可能她對我的感情早就淡了,或許在她的生命中,我早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又或者她根本就已經不記得我這個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在**翻來覆去了無數次。

我完全沒有睡意,我的腦子也沒辦法不去想溫婉。

隻要一想到溫婉她人現在就在蘇州,她就在離我不遠的平江路,我就想要去見她。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我和她絕對不會見麵,我隻是想要躲在角落裏,偷偷的看她一眼,我就知足了。

終於,我還是說服了自己,或者說我還是做了自欺欺人的決定。

我還是忍不住的從**爬了起來,出了門。

我去了平江路。

走在人潮擁擠的平江路步行街上。

我還是沒有忍住,跑來找她了。

可平江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今天是節假日,又是晚上八九點鍾的黃金時間段,平江路可以說是人擠人的狀態。

在混亂的人群中,想要找一個看不清臉,刻意把自己偽裝起來的人,真的很難。

我從相門的那個入口一直走到白塔東路的出口,來來回回的走了三遍,努力的觀察著路上所有的行人,我都沒有看到溫婉。

也不知道是我沒有留意到她,還是說她來過了,但已經走了,也可能是我們之間早已緣盡,這才導致了我找不到她。

不甘心的我站在思婆橋上張望著四周。

我還是不願意就這麽放棄,我甚至是有想過去溫婉住的酒店的樓下,等她出來或是回來的時候,躲在遠處偷偷的望一眼。

我感覺我真的要瘋了。

今天我要是見不到溫婉的,我真的會發瘋,我會一直胡思亂想下去。

在我想著,我到底還有沒有機會見到溫婉的時候,我的目光中出現了一對手挽在一起的男女。

兩人走到了丁香巷旁的藍色長椅坐了下來。

我盯著他們兩人看了許久,他們都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

從腦袋一直到下巴,幾乎都給包裹了起來。

根本就看不出她是誰。

在這炎熱的七月,把自己包裹成這樣的,很難不讓人去注意他們。

我盯著他們看了許久。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預感,眼前被男人挽著的女人,她就是溫婉。

而且這種感覺在我盯著那女人看的時候,越看越是強烈。

我忍不住的往前走去,想要靠近一點,看清楚一點。

我覺得隻要距離再近一點的,我就能夠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溫婉。

可就在我往前走了沒兩步的時候,我被身後的人給拽住了。

我回過頭一看,在我身後拽住我的人是個熟麵孔。

她正是溫婉的經紀人田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