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爛在肚子裏

“看到了嗎?我就說和郭翔沒關係吧,我就知道郭翔沒有失職,現在證明了這場意外並不是因為郭翔失職才造成的,米總你現在可以不開除郭翔了吧?”

我們的運氣很好。

二樓扶梯口的監控真的有拍到一樓那個死角。

而且剛好拍到了和郭翔一起監工的那個員工,他蹲在背景板前麵動手腳的整個過程。

視頻中那個人先是東張西望了半天,在確定了沒人後,他從口袋裏摸出了個東西,立馬就蹲了下去。

一直搗鼓了好幾分鍾,這才起身。

在要走的時候,他還特意的又張望了四周好幾遍,這才離開。

在證明了郭翔是清白的,他沒有失職的那一刻,我激動的叫了出來,更是一把把在我身旁的米柔給抱在了懷裏。

也不知道米柔是被我這舉動給嚇到了,還是怎麽了。

她被我緊緊的抱著,卻沒有推開我,任由我抱著她。

過了好一會,我這才意識到,我失態了,我好像闖禍了。

我連忙和米柔分開,尷尬的撓著頭,解釋說:“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是太激動了,我一激動就會做事情不經過大腦,我真沒有要揩你油的意思。”

米柔看了我一眼,她沒有說話,而是朝著保安室外走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了,才不理會我的。

在猶豫了下後,我這才跟著出了保安室,追了上去。

我跟在米柔的身邊,還是不停的和她解釋著,同時還試探性的詢問著她,郭翔的事情是不是就過去了,不會被處罰了。

還有就是她會怎麽處理這個做手腳,導致活動出現意外的人。

在我問到米柔她會怎麽處理做手腳的那個人的時候,米柔終於開了口,她麵無表情,甚至有些嚴肅的看著我說道:“郭翔的事情過去了,我不會對他進行處罰,至於小偉的事情,你也別管了,把這事情爛在肚子裏吧。”

“啊?你說什麽?那個動手腳的人是叫小偉?你說不要管了?你不打算處罰他嗎?這種人就是害群之馬,你難道不打算把他踢出公司嗎?”

得知米柔不打算處理做手腳的人,我的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的表情。

這可不是小事啊。

要不是運氣好的,很有可能會釀成大禍。

我搞不明白米柔這是何意,明明都有證據了,為什麽不處理,還要把這種害群之馬留在公司。

這不等於是養虎為患嗎?

“你聽我的就是了,還有,記住這事情不要在公司裏說,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說。”

“為什麽啊?你之前不是很在意這事情的,為什麽現在既不處理,還不讓說,你難道說要把這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過嗎?”

我越來越不明白了,米柔到底是什麽意思,更是不明白這個小偉到底是什麽人,米柔要這麽護著他。

“我肚子餓了,陪我吃點東西去,好嗎?”

米柔沒有再接我的話,甚至也沒有再聊關於那個叫小偉的人以及發生意外的事,而是直接和我扯開了話題。

我這人雖然比較直接,但也不是一根筋的。

米柔她實在不願意再聊這事,她願意用這種方式處理,我也隻好聽她的了。

因為在我的心裏麵非常的清楚,就算我再說什麽,也不會改變米柔的決定的。

我帶著米柔去了附近的皮市街,和她去了我和賈肥經常去的俠明燒烤。

忙碌了一晚上,我到現在也沒有吃飯,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我點了不少的烤串,還要了兩份幹炒牛河。

幹炒牛河是溫婉她最喜歡吃的食物。

我和她在一起後,相處的時間久了,我也慢慢的喜歡上了幹炒牛河的味道。

隻不過吃了那麽多家的幹炒牛河,我始終還是覺得最好吃的是以前我和她經常去的南藝後街那對肇慶夫婦擺攤賣的幹炒牛河。

隻可惜我可能再也吃不到了,因為南京對我而言,是一座讓我傷心的城市,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南京去了。

“你不是肚子餓了嗎?你怎麽不吃東西啊?你吃啊!這個幹炒牛河不說很好吃吧,但也不算差的,還有他們家的羊肉串也很不錯的。”

在我連著擼了好幾根的串,盤子裏的幹炒牛河都幹了半盤的時候,米柔卻是一動不動桌上的吃的。

“怎麽了米總?你是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嗎?還是說你不喜歡這種夜排檔類型的店啊?”

看著一桌的燒烤,米柔卻不動,這讓我不禁覺得,可能她吃不慣,才不動筷子的。

“陪我喝點酒,可以嗎?”

“啊?喝酒?米總你想喝酒?”

“嗯,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得點到為止,不能喝多了,我可不想再變成網上那些人口中的老BABY的純愛戰士,還有明天還得上班……”

在說到上班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明天是周六,公司是放假的。

這讓我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忍不住朝著米柔看了一眼。

我不明白米柔為何要喝酒,但從她此刻的狀態來看,似乎不怎麽好。

現在有美女邀約,我豈有拒絕的道理。

我立馬就把服務員叫了過來,要了一瓶大烏蘇,給米柔倒上了一杯。

在我給米柔倒滿了酒後,米柔什麽話都沒說,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將杯子裏的酒給一飲而盡了。

隨後她自己伸手拿過了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杯子就又要往嘴裏灌。

這種時候,我就算是個木頭,我也能夠看出來,米柔這根本不是要我陪她喝酒,而是在借酒消愁,是打算灌醉自己。

顯然,她的心情不好。

聯想到剛才她不願意處理那個叫小偉的人,我忍不住在心中猜測,她的心情不好,是不是和那個叫小偉的人有關係。

在米柔要倒上第三杯酒的時候,我阻止了她。

我拿過了酒瓶,對米柔說道:“你這哪是喝酒,你這分明就是在灌醉自己,你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不行嗎?為什麽要藏著掖著呢?喝醉了酒,難道你就能夠開心了嗎?對!你喝醉了,可以忘掉一切,可等你醒了呢?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還是存在,難道你要一直靠喝醉,去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嗎?”

對於喝醉後把不快樂給遺忘掉,對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方式了。

我嚐試過無數次,可第二天醒來,那種失落,那種讓人窒息的痛,還是存在,它並不會被酒精給帶走,也不會被遺忘。

甚至隻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

“憑什麽你能喝醉了酒發酒瘋,我就不行?我就是想喝醉了,像你一樣,把心裏麵那些我不敢說的話說出來,這都不可以嗎?你不要勸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