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仇恨唯有痛苦與折磨可解
可是牧言卻拔出蟲嗜，又斬下他左腿。
“啊！卑賤的雜種！李家不會放過你的，你就是沐家不要的一條喪家犬，我要你死！隻要我能活著，我一定弄死你！”
又斷一條腿，李忘生已經沒了活下去的欲 望，心知必死，他瘋狂咒罵牧言。
牧言聽著李忘生口中不斷冒出的惡毒話語，麵上卻沒有半分不悅。
一遍一遍。
當初他也在陰暗的屠宰場一遍一遍的咒罵李忘生。
可是，他在意嗎？
同樣牧言也毫不在意。
一腳踩在李忘生被砍下的大腿上。
大量力量屬性加持下，這一腳就把這條腿踩成碎末，連同骨頭被牧言一起碾成了渣滓。
尿了。
旁邊看著一切的手下都被嚇尿了，根本不敢去阻止牧言保護主子。
這是什麽絕世凶人？
更別說身為當事人的李忘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肢體被碾成碎沫。
“我要把你撕碎！殺光你全家！讓你跪下跟我求饒！”
但他依然堅強而瘋狂，口中咒罵不斷，甚至還想用僅剩的手去抓牧言。
輕鬆躲過。
一道赤紅的火焰被牧言丟出，將李忘生的傷口炙烤止血。
他還不想李忘生那麽快死。
“趕緊把你家主子帶去治療，流了那麽多血，你不怕他死了嗎？”
經牧言提醒，旁邊被嚇傻了的手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趕緊背上麵無血色的李忘生。
“你不殺我？”
僅剩一腿一臂的李忘生此時卻忍著劇痛，倔強地攔住了手下，死死瞪著牧言。
牧言嘲諷地白了李忘生一眼。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是嗜殺之人。我不殺你，你走吧。”
說著牧言又轉身看向周圍的幸存者。
“還有你們，你們都走吧，以後好自為之。”
李忘生眼中閃過驚異，他實在不明白。
牧言為什麽會放了他。
難道真的是講究好生之德？
狗屁！
講究好生之德會廢了自己一手一腿？
可是他一時也想不清楚，而且他還想活著。
最後，他不甘地看了牧言一眼，惡狠狠道。
“今天你不殺我，我 日後必定殺你！”
牧言臉上並未出現意外的表情，反而帶著戲謔的笑容。
“珍惜你的生命，下次我就不會放過你了。”
聽牧言語氣不善，李忘生的手下趕緊背著他離開。
這時候蘇清瑤也看到這邊的場景，從蟲巢趕來。
看到牧言廢了李忘生一腿一臂，卻還是放他離去。
她十分不解。
“你既然要放過這些人，為什麽還要斷他的一腿一臂？你和他結下這種仇，他肯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他？”
牧言看向蘇清瑤，表情似笑非笑。
蘇清瑤一時語塞，雖然斬草除根是沒錯，可是自己特地說出來提醒牧言那不是顯得自己狠毒？
而且她的意思是想讓牧言別做那麽狠。
可是牧言卻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指著她怪叫感歎。
“好哇，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之前就讓我對光頭強斬草除根，現在又慫恿我殺人，毒還是你毒啊！”
蘇清瑤無語了。
你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居然來指責我惡毒……
牧言真的是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放過李忘生的嗎？
當然不是！
那麽刻骨銘心的仇恨怎麽可能如此輕易放下。
曾經牧言遭受的每一份痛苦，他都要讓李忘生感同身受。
如果李忘生輕易的死了，那牧言遭受的那些苦難折磨又算什麽？
死亡是一種解脫，牧言不會讓他得到如此恩賜。
今日斷了他的一腿一臂隻是利息。
王衝的血魂魔影來得正是時候。
牧言剛剛已經分出一滴血液到了李忘生身上。
隻要牧言願意，就可以通過那滴血液讓李忘生全身發癢疼痛潰爛。
牧言要看著他，在痛苦和絕望中受盡折磨一點點腐爛死去。
心中想著，牧言的表情有些陰冷恐怖，看得蘇清瑤打了個寒顫。
她避開牧言的眼睛，轉移話題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我又收集了好多晶核，給你。”
牧言掃了一眼滿滿一袋的晶核輕笑道。
“這些晶核你自己拿去用吧，我已經到了十級滿級了，在離開大學城副本前，我無法再升級了。
接下來我們去大學城中心湖，掃**領主蟲巢。”
滿級了？
蘇清瑤詫異地看向牧言。
兩人一直在一起，蘇清瑤都沒有看到牧言吸收晶核，怎麽他就滿級了？
再看等級排行榜。
果然牧言排在第一位，等級十級。
牧言並不會跟蘇清瑤解釋，剛才殺了這幾百人，雷霆烈焰將他們火化，觸發了送葬天賦。
這些人和實驗樓的人不同，實驗樓的人得到晶核都優先交給了龍傲天和孟星辰。
而這批人都是各自在其他地方打怪升級過的。
牧言得到了他們的經驗自然很快就升到十級了。
同樣的他的屬性點也得到了暴漲，力量體質速度精神四項屬性都到達了一千點滿值。
之後想要再提升等級，就要離開清江大學副本。
而提升屬性值上限，則要開啟神性枷鎖。
這兩個都不是現在牧言可以完成的。
牧言還要提升蟲嗜的品質，前世韓玄拿著它橫掃京都的傳說可是讓牧言羨慕了好久。
牧言要在大學城副本把蟲嗜的位階升滿再走。
而神性枷鎖，是一個傳說。
有人叫它基因鎖、身體極限、破繭成蝶、羽化登仙……
其實都是一種超脫的說法
前世牧言機緣巧合，離開殺戮都市，到了更廣闊的天地。
才得知所有生靈身上都一顆神性的種子。
無論何種修行體係，最終目的都是超脫自我，開啟神性枷鎖。
隻是，神性枷鎖不是能輕易開啟的，需要有合適的契機和外物輔助。
比如修仙小說裏的渡雷劫，磕仙丹之類的。
現在那些都還很遙遠，牧言現在的目的就是去大學城中心湖，掃**領主蟲巢為蟲嗜提升品質。
而此時，大學城副本的聊天群徹底炸了。
牧言放走那些人，並不會都感激他的不殺之恩。
大部分人反而因為牧言瘋狂的殺戮行徑對他產生怨恨。
隻是礙於他強大的實力不敢放肆。
他們從牧言那裏離開以後，就把學校操場的遭遇分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