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熟悉的手段
眼見那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走到山門之前,徐寬仍舊麵色不變。
他已經看到了張玄宗的身影。
身旁那個名為寧天伏的天師府叛徒千離也曾在視頻中提起過。
這次天師之位爭奪的事情就是這家夥一手策劃的。
還有在他身後,雖然那十多人遮掩氣息的手段相當高明,尋常人定然察覺不到原初之力的存在。
但銜尾蛇成員特有的塗鴉實在是太過顯眼,徐寬根本無法忽視。
雖然其中也有幾個沒看到塗鴉的,但壓製原初之力的法門比起其他人實在是生疏許多。
甚至那股原初之力就像根本不是他們的一般,反而還在不停地撕扯著眾人的神魂壯大自身。
隻是神魂一掃徐寬就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惡念氣息波動。
再者說也架不住其中有二五仔千離通風報信。
不但在此之前就特地安排人手送死,提示龍虎山護山大陣的隱患。
現在遠遠察覺到徐寬的試探,就迫不及待地放出些原初之力的波動給他示警。
如此反複無常,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但眼下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
徐寬上前兩步,向著走到近前的眾人沉聲說道。
“各位止步。”
聲音在心念的加持下直接作用於神魂。
由於徐寬的刻意控製,張玄宗和圍觀的眾人聽來隻像是輕聲細語精準的傳入腦海中。
可擁有原初之力的眾人就沒這個待遇了。
在心念之力的全麵加持之下,這一聲儼然像是佛門獅子吼一般的效果,宛如驚雷在眾人腦海之中炸響。
如此動靜即使是領頭的寧天伏都不由麵色一變,
身後那些人就更不必說了。
也就號稱自己實力大漲的千離麵色稍微好些,其中有不少連身子都無法控製,險些摔倒在地。
本身銜尾蛇的人們被原初之力所累,神魂就相當脆弱。
外力隻需要稍加幹涉,隻要沒有防備,幾乎是必然會受到較大的影響。
就像是現在這般。
圍觀眾人見徐寬如此輕聲的一句話便能狗傳入眾人的神魂,料想對方的修為絕不簡單,不由收起了原先的輕蔑神色。
但看到一臉痛苦神色的眾多銜尾蛇成員,議論的語氣中不由帶上了幾分鄙夷。
“這些人都是跟張玄宗道長一起來的,是他的親信嗎?
人家隻是輕聲一句話就軟了,這幫人也太弱了些吧。”
“誰說不是呢,尤其是前麵那個,外表看上去凶得厲害,結果隻聽人家說了句話就冷汗直流。
肯定是個在健身房練死勁兒的家夥。
還不如來練習我們的混元形意太極門功法,不但能夠強身健體,威力更是相當恐怖”
“混元形意,難道是傳說中閃電鞭馬達是的傳人,真是失敬失敬!”
聽到眾人對自己一行的奚落,寧天伏當即便怒火中燒。
那年青人施展了不知名的神魂手段,看樣子對銜尾蛇的原初之力具有很強的克製效果。
隻是簡短的一句話便讓人三魂不穩,神魂之力的侵蝕都更快了幾分。
若是持續下去,他恐怕無法支撐到上山和張旭成交戰完畢了。
好在隻有瞬間便停了下來。
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讓他心中暗恨。
神魂之力,又是神魂之力。
當初他探尋張旭成那未能完善的神通法決,就是關於神魂之力的使用修行方式。
其中的波動流轉自然再熟悉不過。
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起碼有八成相似。
若說這是巧合,寧天伏是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這些手段絕對就是張旭成傳給徐寬的,他已經在信中下定了結論。
但是,憑什麽!
當年自己百般央求,張旭成卻連看都不讓他看一眼。
現在就這麽隨便傳給了一個看上去都不像是天師府弟子的家夥!
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怒!
還有旁邊這些家夥又在笑些什麽?
一幫愚昧狂妄的家夥,享受著新時代開啟的紅利,隻知道搖唇鼓舌,通過抨擊他人來使自身獲得滿足。
根本不知道他們為了即將到來的新時代將要付出多麽龐大的代價。
這群渣滓有什麽資格恥笑他們!
“所有人,全都給老子閉嘴!”
那宛如凶獸一般擇人而噬的眼神環視全場,最終落在了近前的徐寬身上。
原初之力加持的威壓全麵釋放,那是比之普通星河境還要更加狂暴強悍的壓力。
同時還帶著仿佛無窮無盡的惡念,將要使所有膽敢冒犯他的狂徒墮入深淵。
一時間,場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論是方才以超然姿態俯視寧天伏的修士,還是什麽自稱是混元形意太極門傳人的家夥。
一時間全都說不出話來。
那宛如魔神降世一般的恐怖氣勢實在是可怕的很。
怎麽回事,方才跳出來一個年輕人修為高深,傳音甚至可以覆蓋到每個人的神魂之中。
現在這群不知名的西裝暴徒裏又跳出來一個星河境強者?
現在高端戰力已經這麽常見了嗎?
還是說在洛玉芊突破星海境之後不久,原本還是絕對天花板的星河境已經完全算不上高端戰力了?
那他們這些方才還各種吹噓的豈不是成了純純的小醜。
而且這人是和張玄宗一起來的,雖然是半路遇上了結伴而行,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早先就關係莫逆。
方才他們那般奚落對方,豈不是一下子惹惱了兩位星河境?
都怪攔山門那小子,如果不是他的話,怎麽會有現在這一出。
那家夥隻顧著自己人前顯聖,故意偷襲了那個星河境修士。
現在惹毛了對方,如此強盛的怒火卻要他們來平息。
如此作為簡直是無恥之極!
現在天師府的人都是如此蠻橫了嗎,張旭成這個老天師實力尚可,帶出來的人手可真是一言難盡。
還是早些下台去吧!
一時間,沉重的威壓彌漫。
連帶著各種被原初之力影響的惡念情緒一並在人群之中傳播開來。
最終的矛頭基本沒什麽意外,都指向了徐寬。
許多人行事和權衡並沒有什麽原則可言,單純隻是盲目跟風強者的一方。
現在張玄宗一方已經展示了自身手段,看上去可比徐寬要強勢的多。
自然加入其中才能彰顯他們的目光之長遠。
當然,他們也隻敢在心裏暗諷幾句。
畢竟即使現在徐寬一方是弱勢方,但對方的手段也不是尋常人膽敢碰瓷的。
所以他們隻是紛紛將怨毒的眼神投注到徐寬身上而已。
沒有幾個人能夠發現作為始作俑者的寧天伏,眼中閃過越發明顯的厭惡神色。
除了一直觀察著他動向的張玄宗和徐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