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真正的辟邪劍法
“老丈駕車還是多看些路的好。”
麵對薩老頭的詢問,林平之雖然知道他是有意為之,但也沒有計較,隻是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至於方才那青衣少女撲在自己身上的片刻旖旎,他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不知為何,林平之雖正值少年血氣方剛之時,但對所見過的女子,內心卻沒有半點的悸動,當初那些秦樓楚館的花魁是如此,麵對眼前的青衣少女亦是如此。
或許是對方易容,樣貌醜陋的緣故吧……林平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隻能如此安慰道。
然而林平之對剛才的事不在意,但並不代表青衣少女也能做到心如止水,毫無波瀾,她從小便和一眾師兄弟們嬉鬧長大,平日裏自然沒少有肢體接觸,隨著年紀增長,才有所收斂矜持,但偶爾打鬧,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
可像是剛才那樣整個身子撲到一個男人懷裏的事,還是頭一回,就連她和大師兄也沒有這麽親密過,加上她與林平之也不相熟,雖然隻是一觸即分,但還是令她的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尤其是看到林平之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時候,她更是有種莫名的惱怒,隻覺得是對方占了自己的便宜,竟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林平之對二人的身份心知肚明,之所以發問,也是閑來無事,逗悶子而已,既然問不出來,他幹脆閉目養神,無視了青衣少女那幽怨的目光。
……
入夜。
福州府,福威鏢局。
“總鏢頭,夫人,你們先休息,我便退下了!”
“林安,你也跟著我們好幾天了,回去歇著吧!”
自打林平之離開福州府後,林安就寸步不離的跟在林震南夫婦身邊,不僅吃飯睡覺守在一旁,就連二人想要分開,他也會急忙勸阻。
林震南夫婦知道林平之離開是為了什麽,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便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家中,但林母見林安這幾天屬實是累壞了,便有些不忍心地想勸他回去休息。
“多謝夫人關心,但少爺有命,林安不敢違背!”
這是林平之第一次如此鄭重的交代他做一件事,林安哪怕舍棄性命,也一定會保護二老的安全,絕不敢有半點懈怠。
林震南無奈的看了眼林安,倒沒有說什麽。
這段時間,林安的劍法突飛猛進,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他為人處世這麽多年,豈會看不出這之間的貓膩,於是在幾番追問兒子後,林震南才終於知道了林家辟邪劍法的真正的秘密,從此也斷了修煉真正辟邪劍法的念頭。
夜至深時,月明星朗。
靠在門外,眯著眼小憩的林安陡然睜開眼來,眼中寒芒閃過,跟著躍上房簷,身輕如燕,宛如一陣風一樣。
月光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矮小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對於林安的突然出現,來人明顯也是愣了一下。
“好大的膽子,竟敢到福威鏢局來行竊?”
林安目光冷峻的看著對方,高大的身形與對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衣人冷哼一聲,沒有廢話,手中長劍出鞘,立時向對方刺去,劍風疾徐,淩厲非凡。
林安見他一言不合就動手,且劍勢極強後,就知道對方是少爺口中所說的青城派高手,目光微微凝重,身形不退反進,長劍後發先至,既狠且準。
黑衣人頓時吃了一驚,腳下連踢數下,彈了出去,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他摸了摸胸口處,隻見黑衣被對方的快劍刺了個口子,好在退的及時才沒有受傷。
“混賬!”
黑衣人勃然大怒,提劍便再次攻了上來,運劍如風,淩厲的劍招如同一張劍網般罩了過來,月光映在白刃上,寒光激**。
林安深諳辟邪劍法中的招數,出招迅捷狠辣,奇招跌出,一時間竟能跟對方鬥了個不相上下,隻是與對方的長劍相觸,他便覺得虎口一陣酸麻,顯然是對方的內力遠在自己之上,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對方挑飛了長劍,心下一緊,不敢托大。
黑衣人心下驚駭不已,如果說林平之修煉的是辟邪劍法,那眼前之人的劍法又是從何而來?
林平之的劍術雖然高超,但路子卻跟辟邪劍法大相徑庭,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沒有學到辟邪劍法精髓的緣故,但此刻與眼前之人交手,對方所使的劍法中,有不少都是自己熟知的辟邪劍法路數,可威力卻強了百倍不止,這又是怎麽回事?
“莫非林家那小賊所學的不是辟邪劍法?”
雖然越打越是狼狽,但黑衣人內力渾厚,臨敵交手經驗豐富,很快就發現眼前之人的內力遠遠不及自己,於是轉攻為守,用長劍護住自己周身,專門以劍刃去擊對方的長劍,隻盼能將對方的長劍震脫手。
林安與人交手的經驗不足,但也看出了黑衣人的意圖,於是靠著辟邪劍法招式的淩厲迅疾,始終不給對方得逞的機會。
“此子狡猾!”
黑衣人心下大罵。
因二人纏鬥時,沒有發出兵刃觸碰的精鐵交擊之聲,故而房中的林震南夫婦也是隔了好一會才有所察覺。
兩人聽到房簷上有動靜後,便各執兵刃衝了出來。
“什麽人?”
林震南怒喝一聲,跟著躍上房簷,打算相助林安。
伴隨著林震南的這一聲大喝,鏢局中的鏢師、趟子手也紛紛燃燈走出房門,趕了過來。
黑衣人見狀,哪還敢多留,一劍**開,逼退了林安後,就轉身遁走。
以他的身份如果被人擒下,恐怕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林安見對方要逃,正打算追時,林震南卻攔住了他。
“當心是調虎離山!”
林安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妄動。
然而林震南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
他深知,能跟林安纏鬥這麽久的人,必然是武林中名氣不小的高手,如果貿然將對方留下的話,恐怕會給林家招來禍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才讓林安沒有去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