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取名

張閑今天算是閑了下來,就在許府四處轉悠,不過至於許褚這個大情種此刻應該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夫人那邊,他在許府溜達了許久,也差不多將整個許府都給轉了一遍。

張閑突然想起了還被關在許府的葛洪醫師,後攔下了一名侍女詢問,從侍女的口中得知了葛洪被關押的地方,他沒有猶豫就去了關押葛洪的院子。

此時葛洪被軟禁在院子裏,雖說這些天沒有虐待他,可這種行為對他這個宮廷禦醫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這邊時時刻刻都有人專門看守,自己就算是想要逃跑也跑不掉。

葛洪已經決定了,一旦自己出去了的話,一定去丞相那邊好好的參許褚一本,如此膽大妄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葛洪立在院子裏,目光看向遠處,張閑從院子門口走了進來,葛洪也沒有察覺到,張閑湊了過去,對著葛洪耳邊壓低聲音,道:“葛醫師,這是在看什麽呢?”

葛洪被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個機靈,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轉過身子,看到了張閑後,更是直接勃然大怒,怒斥威脅道:“豎子!我告訴你,馬上把我給放了,不然我就……”

“去告丞相?”張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道。

“沒錯!丞相定然不會放過你!”葛洪信誓旦旦道。

他可是曹操花了很大的代價,這才將自己請過來的,自己在曹操那邊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張閑心中滿是不屑,他如今對曹操可是還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曹操一定不會為了一個老庸醫,就來為難自己,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怕。

不過這老家夥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動不動要告家長老師。

張閑看著眼前胡子花白的葛洪,皺起了眉頭,道:“行了!你走吧!下次嘴上積點德,留個把門的!”

其實如果葛洪當時不在他正煩操的時候,招惹自己。

那他或許根本就不會將葛洪放在眼裏。

葛洪剛準備走,正好李遊也從門口走了過來,他看到了葛洪後,激動道:“師父!您還好吧!”

葛洪剛才在張閑那邊受了不少氣,不過知道張閑不好惹,所以忍下去了,可如今看到了李遊這個受氣包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時不時沒有腦子,不知道師父被關在這嗎?師父當年真是白養你了,怎麽也不來看看我?我當初就應該讓你在雪地裏喂狼,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葛洪氣勢洶洶地罵道。

李遊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葛洪更是越罵越上頭,伸手戳著李遊的額頭,怨恨道:“你是不是忘了,師父這些年每天含辛茹苦地教你醫術?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學會站在那個小……先生那邊了?”

他目光看到了張閑冷下來的眼神,自己硬是把髒話給咽了下去。

提起醫術,李遊抬起了頭,眼中透露著倔強,紅著眼眶,反駁道:“師父!先生的醫術真的特別厲害,不是我站在他那邊,許夫人的病都已經被治好了!”

他也聽說了許夫人的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葛洪冷笑了一聲,道:“你是不是覺得師父是傻子啊?許夫人得的怪病,我告訴你,至少在這許昌城是沒有人能夠治好的!”

李遊反駁道:“師父!我說的是真的!”

“啪!”

葛洪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李遊的臉上,臉頰上很快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就浮現了出來。

“我是怎麽教你的?還敢給我頂嘴?”葛洪氣急敗壞道。

他很清楚李遊的秉性,可能說的很大概率就是真的,可他是一代名醫,可是萬萬丟不起這個人的啊。

“走!我回去在收拾你!”葛洪拉著李遊就離開了庭院。

李遊臨走前,看了一眼張閑,後這才跟著葛洪離開了庭院,張閑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口講話,而是作為一個看客。

不過他能從李遊的眼中看出野心。

一個人如果被壓抑慣了,反彈起來那是相當恐怖的。

張閑見二人離去,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李遊的事情,他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雖說如今抱著曹操的大腿,可他根本不想去太學授課。

如果一旦讓人知道了他穿越的秘密,恐怕肯定要把他抓起來切片研究。

雖說他暫時地用世外高人糊弄住了曹操。

嗯?

不對!

曹操是何許聰慧。

難不成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說謊,可就算曹操沒有猜到自己的身份,可日日在太學授課,恐怕也會有不小暴露的風險。

不行!

他得想個辦法。

讓曹操親自給自己,摘了這個太學任教的虛職。

那他在太學上要搞點事情。

嗯!

張閑打定了主意後,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朝著四處打量,還別說這許府建得倒還算是氣派,在這個時代,處處都透露著奢華。

不過很快許褚就從外麵走了過來,臉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不是!老許!這是什麽喜事?高興成這個樣子!”張閑看向許褚,笑著問道。

許褚對著張閑,解釋道:“先生!夫人身上的情況已經開始好轉了!”

“嗯!”張閑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意外。

許褚雖然當時也聽到了張閑說的,三日內見效,七日可康複,原本以為隻是張閑來安慰夫人的,可今日一看,夫人身上的紅疹子已經開始消退了。

精氣神也好上了不少,已經和幾天前病怏怏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要知道以往醫師開藥,那動不動就要吃個一半個月,這才能稍有效果,張閑的這個叫打針的治療方法,見效如此的快。

更是讓許褚佩服張閑。

許褚猶豫了一下,隨後目光看向了張閑,眼神一凝,鄭重其事道:“先生!其實今日還有一事,先生是我許褚兒子的救命恩人,望先生賜名!”

張閑眉頭一挑,開口再次確定道:“老許!你是認真的?”

這個行為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他也沒有什麽給人取名的經驗啊。

“先生!拜托了!”許褚再一次道。

他今日在來之前,就已經和夫人商量過了,夫人也完全沒有什麽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