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刻薄楊修

張閑一臉的平靜,上前伸手捏了一點精鹽,放進了嘴裏,然後點了點頭,道:“嗯!就是這個味道!”

如今鹽已經做成了,那他終於不用在吃這麽難受的食物了,也算是解決了他的一個大問題。

此時外麵一名文官模樣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此人長須薄唇,盛氣淩人,來到張閑的麵前,目光不斷地打量著張閑。

張閑也皺起了眉頭,這家夥是什麽人啊?

怎麽這麽心高氣傲?

雖說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可從對方的言行舉止,就有一種瞧不起自己的感覺。

“你就是那個叫張閑的小兵?”

一旁的許褚卻是忍不住了,反駁道:“楊修!你怎麽跟軍師講話的?”

張閑聽到了許褚的話後,這才反應了過來,此人竟是曹操的文官主簿楊修。

楊修眼神閃過了一絲不屑,不過表麵上卻是抱歉的一笑,道:“許將軍!是在下失言了!”

“那個你就是楊修啊?你喜歡吃桃酥嗎?”張閑沒來由地突然問道。

楊修和許褚都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都沒明白張閑是什麽意思。

楊修卻是輕哼了一聲,道:“看來先生還挺了解在下,吾平日裏確實頗愛桃酥!”

他以為這是張閑在向他示弱,今天自己得知了丞相那邊出現了一個軍師,聽說才能通天,卻是沒有想到竟會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

聽聞還是士卒出身,恐怕就連私塾都沒讀過吧。

真不知道丞相是怎麽了,竟會讓這種鄉野村夫教導曹丕公子。

張閑清了清嗓子,問道:“楊主簿,不知今日來是所謂何事?”

“丞相!讓我告知你,三日後便可去太學授課!”楊修忿忿不平道。

他其實一直更看好能寫出洛神賦那種傳世之作的曹植,對於曹丕那一黨本就頗為不對付,自然張閑如今成了曹丕的老師,自然成了他們針對的重點。

不過想來張閑如此平庸,也教不了曹丕公子什麽真本事。

如此豈不更好。

楊修想到這,心中這才舒服了一點,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到了張閑旁邊的鍋裏,臉色大變,伸手指著張閑道:“這是精鹽?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張閑不耐煩了,衝著許褚示意。

許褚立刻心領神會,健壯的身體擋在了楊修的麵前,冷聲道:“楊主簿!丞相應該沒有別的要求了吧!”

楊修原本還想要接著開口,不過看到了許褚那警告的目光後,也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隨後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離去了。

張閑看著楊修的背影,此人果然是尖酸刻薄,曹操的氣量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許褚見楊修走後,對著轉過身來,對著張閑道:“先生!此物太過珍貴!還是要小心放置,莫要讓別人起了歹心!”

雖說此地是丞相府,可他張閑畢竟不是丞相。

別人或許畏懼他曹操,可卻是對張閑沒有絲毫懼意。

張閑自然是聽出來了許褚話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地方還真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看來要抓緊搬出去住了。

張閑將所有的鹽都放到了一個布袋裏,然後用秤稱重了一下,隻有不到五斤的細鹽,這產出率卻是低得可憐。

還沒有一半呢!

不過如此以來的話,至少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會缺鹽吃了。

張閑又拿出了一個小一點的布袋,往裏麵裝了大概一斤的鹽,遞到了許褚麵前,隨意道:“老許!這是給你的!”

許褚並沒有伸手接過,反而開口道:“先生!這是何意!如此珍貴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他心中始終是忠於丞相的,自己和丞相手下別的謀士,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至於說張閑隻是一個意外,這個小家夥是從他手下走出來的。

所以相對來說就比較親近,再一個張閑也確實有讓他佩服的智謀。

最後張閑性格也挺對他的脾氣。

“不是老許?瞎想什麽呢?你該不是以為我要拿這些東西賄賂你吧?”張閑瞪大了眼睛,有些震驚地看向了許褚。

許褚見到張閑這個驚訝的神情,也不像是裝的,道:“難道不是嗎?”

其實張閑還是小看了精鹽對這個朝代人的吸引力,在許褚眼裏這麽多的精鹽,已經是涉嫌賄賂他的標準了。

畢竟就算是原本的礦鹽,都是極為稀少的,現如今天下大亂,外麵群雄割據,百姓食不果腹,甚至再趕上了天災人禍,還有易子而食的。

在這許昌城中也就隻有少數的王公貴族才會能吃得上礦鹽,更別說是張閑手裏的這種精鹽了,那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不是老許!你忘了?我之前用過你的鹽?當時不是說了會還給你?”張閑哭笑不得地看著許褚,無奈道。

許褚在張閑的提醒下,也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道:“先生!那也用不了這麽多的!”

他把當時的事情都忘了,況且當時也根本就沒有指望張閑還能還。

“行了!你廢什麽話!讓你拿著就拿著,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張閑將手中裝著細鹽的布袋塞給了許褚的懷裏,不耐煩道。

許褚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畢竟這種東西在眼前,誰不心動。

“對了!先生!丞相那邊,您還是要親自給丞相一個交代比較好!”許褚躊躇了許久,開口道。

他對丞相的個性,也是多少有些了解,張閑的這種能改換天象的手段,如果不能明確地讓丞相放心的話,那恐怕丞相是不會輕易放過張閑的。

到時候一旦丞相主動的來找張閑的話,恐怕到時候就不是如今這個局麵了。

張閑眼神微眯,他自然是聽懂了許褚的暗示,然後道:“行了!老許!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你沒聽楊主簿說嗎?三日後我還要去太學教書呢!”

許褚聽到張閑的話,後很快就沒有了話中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對著張閑微微行禮,道:“那先生,我就先退下了!”

許褚剛走了幾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去,猶豫了一下,對著張閑,懇求道:“先生!我記得上次在赤壁的時候您說您知道一個滋補保胎的秘方,您看這個秘方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