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想說出口的真相
“抱歉，我沒能拿到名次……”
秦葉低著頭咬著牙，心有不甘。
但更多的是怕看到李牧野失望的眼神。
明明才說想證明自己，但自己卻隻是紙上談兵！
“多少人跑？你又排多少？”
“二十四人，我排第六。”
“這……”
李牧野的沉默讓秦葉心底一沉，眼神中的失落再也藏不住。
“這不是有名次嗎？第六名很好，可以進半決賽了吧？”
然而並沒有像秦葉所想那樣，李牧野反而笑了笑。
秦葉愣了一下，遲疑道：
“可以進，但是你不生氣嗎……”
“生氣？”
李牧野笑道：
“才練第一天就想拿前三啊？你心不小嘛！”
秦葉尷尬地摸了摸頭。
“能拿第六名已經比很多人厲害了，當然，離孫誌成還遠得很，所以繼續練！”
李牧野又恢複了往日的嚴厲，秦葉神色嚴肅起來。
“好！”
兩人如往日一樣來到廢棄公路。
但這一次，李牧野卻並未用言語去刺激秦葉。
因為他明白，經過這次比賽，秦葉的信心與競爭的欲望已經被喚醒，接下來這種信心與欲望將成為他源源不斷的動力。
李牧野需要做的就是放大這種動力，然後將動力的效率拔高。
於是李牧野道：
“這裏是幾種最基礎但也最重要的賽車技能，你需要在半決賽之前掌握。”
秦葉接過筆記本，頓時就皺了眉頭。
“這些我會的，一開始學的就是這些！”
“會的？”
李牧野搖了搖頭。
點開了孫誌成的早些年的視頻朝秦葉道：
“你先看看再說。”
秦葉認真地看了一遍，皺眉道：
“和我沒什麽區別，真的！這些技巧和意識我都有！”
“再看這個。”
李牧野又點開了孫誌成這幾年的視頻。
秦葉詫異地看了李牧野一眼，不知道他在賣什麽關子。
不過他還是去認真地看了一遍。
看完後依舊搖頭，張了張嘴就準備說話，但突然一道光從腦子裏閃過般，他猛地想到什麽，又拿著看了一遍。
毫無疑問，早些年的孫誌成是必然不及現在的他，同一段賽道所用時間相差的非常大。
但是有一個問題！
兩個視頻裏，孫誌成所用的技巧和展現的意識竟然絲毫沒變，甚至沒有任何其他更高級更複雜的技巧！
那為什麽同一個東西，前後差距會那麽大？
秦葉陷入了深思。
李牧野也不打擾。
老實說，原本一個月訓練秦葉來挑戰孫誌成單單是因為係統就給那麽多時間。
但現在不一樣，秦葉的悟性以及天賦讓他覺得一個月拿下f市車隊王還真有可能！
當然，怎麽說都太誇張了。
一個月將一個新人培養成一個市的車隊王，這說出去都以為是在說笑話。
孫誌成也意識到這點，所以才絲毫沒有戒備。
李牧野歎了口氣。
好在係統的獎勵是根據任務的完成度轉化比例獲得，所以就算完不成也沒事。
而且比起這個，真正讓他心不在焉的還是昨天遊樂園的相遇。
溫晴的身影就像一道恥辱的烙印般，如果說之前空間上的距離讓李牧野漸漸忘了這個烙印，那麽現在溫晴的回來正不斷地喚醒這個烙印、灼燒……
“我明白了！”
突然秦葉大喊一聲喚醒了李牧野。
李牧野在秦葉詫異的目光下拉開副駕駛直接坐了進去。
“走啊！還愣著幹什麽！”
李牧野側過頭看向車窗外嘲諷地笑了笑。
說到底，他不過是想通過坐在賽車副駕駛的刺激感來磨平烙印的灼燒帶來的疼痛罷了。
很快紅色野馬瘋狂地在廢棄公路上馳騁著。
速度越來越快，快到窗外的景色幾乎是模糊的一片。
秦葉全身大汗淋漓，但心情卻十分愉悅，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在不斷便變強。
不過有一點讓他有些鬱悶。
那就是副駕駛的李牧野不管怎麽樣，都是一副平靜的表情，甚至眼神都沒動一下。
好吧，看來還不夠快！
其實不然。
李牧野並非不受影響，而是“烙印”實在燒得他彷徨而又迷茫……
……
“哥，怎麽每次見你，你都是這樣的表情。”
李牧然做了個鬼臉，好奇地問著。
“遇到個司機把車給開冒煙了，所以有點被嚇到。”
李牧野黑著臉，實在不想再說什麽。
他才發一會兒呆，秦葉這癟犢子玩意兒居然把車給開冒煙了！
還好及時發現，不然現在隻能宣布全劇終。
“不聊這個，還有個月就是你的手術，緊張不？”
“才不呢！”
李牧然氣勢洶洶地道：
“小然我啊，已經準備好幾年啦！”
好幾年了……
李牧野突然感覺鼻子有點酸，連忙別開臉豪氣雲天地道：
“小然，這段時間你把心願清單列好，手術一完你看哥怎麽給實現！”
“哥，你又吹牛！”
“你吃飯不要錢嘛？你買衣服不要錢嘛？你讀大學不要錢嘛？”
“退一萬步說，你還要留著錢給嫂子花嘛！”
說完，李牧然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故作老態地教訓道：
“小野子，一把年紀的人了，你不能隻為我和你考慮啊，你還得遠在異國他鄉的嫂子啊！”
“……”
李牧野沉默了。
有些真相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李牧然。
按醫生的說法，現在需要讓李牧然保持良好的情緒，這樣才能使手術成功的幾率更大，所以應該繼續瞞著李牧然。
但現在溫晴已經回來了，萬一在這個月哪一天遇到，到時候紙包不住火，一下子讓李牧然知道了真相……
李牧然會很難過，甚至還會很心疼自己。
但是這些都不是李牧野想看的，他更想看到的是一個開心的自信的李牧然，這樣才能手術順利。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現在就告訴李牧然真相她最起碼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去消化，但若是瞞著她，假如那天遇到溫晴……
“哥，你怎麽臉色突然變得那麽難看？”
李牧然擔心地看著李牧野。
李牧野揉了揉臉，勉強地擠出個笑容來。
“小然，我要跟你說件事。”
“啥事？”
“你嫂子……溫晴姐，其實已經回國了。”
果然，如李牧野所料，李牧然頓時瞪大了眼睛。
於是他咬著牙，準備告訴她真相。
“哥，其實我知道……”
不料這時李牧然主動開口讓李牧野措手不及。
“你知道？你見過她？”
“什麽時候？”
李牧野緊張地看著李牧然。
那……已經知道了？
但看起來又不像知道的樣子……
正當李牧野思緒萬千時，就見李牧然古怪地指了指自己的背後。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