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訓徒

到了大堂,一桌上等酒席擺在角落的桌上。

四人跟著狄巡走這一路即驚又險,還被綁了去還差點丟了命,看著一桌的雞鴨魚肉,四人都忍不住了。

三個人都看著故川,好像在等他發號施令一般。

“都動筷吧,看我幹嘛。”

話音剛落,朱大福就抓起一根雞腿,一口把上麵的肉全部扯下來,嚼了幾下就吞入肚中,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

“爽啊!”

李二蛋的目光鎖定了一盤肘子,直接連盤端起,連皮都肉的一口啃下去,肘子的肉皮瞬間崩開,肉汁四溢,他低頭狼吞虎咽,幾口就吃了半個大肘子。

柳如月小聲嗬斥兩人,“你倆什麽吃相,弄了一桌子,都慢點吃,沒人搶。”

說著她夾起一塊魚頭肉,將魚肉輕輕沾了沾盤底的醬汁裏,放進了故川的碗裏,又給他斟了一杯酒。

“故川哥哥,你也吃。”

故川笑了笑,“好。”將魚肉夾起放入嘴裏,口感鮮嫩爽滑,明明裹滿了醬汁,可卻吃不出什麽味道。

原來隻是覺得淡,現在一點味道都嚐不到了嗎...

看來我的身體越來越異常了。

一旁的食客換了一茬,故川也沒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直到飯飽之後,朱大福他們三人去鎮上采購一些應用之物,故川點了一盞茶,看著窗外。

外麵的街市很熱鬧,擺滿了各種的攤子,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放眼望去,這條街上的人們皆是衣飾華麗,色彩鮮豔的衣裳映襯著一張張笑臉。

看來,這清遠鎮的鎮民,生活得倒是不錯。

這時,旁邊兩個食客的交談引起了故川的注意。

“唉,你聽說了嗎,北邊,西涼和齊國打得可厲害了,西涼連破了齊國好幾座城池。”

“哎喲,聽說那西涼破了城就屠城,齊國的百姓可遭殃了,現在外麵全是逃難的。”

“你說他們會不會一路打到咱們這清遠鎮啊,這住在邊境就是不好,要不咱還是往內陸逃難吧。”

“逃什麽難?還打到咱這清遠鎮?借他們西涼國幾個膽子也不敢,我們清遠鎮可是有白雲觀的仙人庇護的。”

“白雲觀的仙人?可我聽說那些修仙的宗門隻顧自己修煉,不會插手人間打仗的事,壓根不會管咱凡人的死活啊。”

“你來我們這來得晚,不知道,白雲觀的仙人可不一樣,不僅修煉仙法,更心係凡塵,庇護著山下的村民。”

“每次遇到什麽天災人禍,白雲觀的仙人們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助我們,想來就算西涼打過來了,白雲觀的仙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剛紮下根來,讓我挪我還舍不得呢。”

聽著兩人的交談,故川點了點頭,看來這清遠鎮的鎮民都對這個白雲觀充滿了有感激和敬仰,看來這個白雲觀倒像是正統的宗門。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鍾鳴聲。

街上的人頭攢動,“快去看啊,白雲觀請出虎頭鍘了!要斬逆徒了!”

“什麽?白雲觀?斬逆徒?”

故川一愣,想不到剛來到這清遠縣就能立刻獲得白雲觀的消息,他趕緊起身,循著眾人往聚集的方向走去。

跟著人群走了一路,人們奔走相告,是越聚越多,最後浩浩****地來到了鎮上的廣場中。

此時廣場上已經密密麻麻站滿了許多人,還高搭法台,上麵還擺了一大口鍘刀。其中有穿著道袍的修者,但更多的是看熱鬧的百姓。

故川疑惑地問了問一旁的老者,“敢問老先生,這是在幹什麽?”

老者撫著花白的胡子,“你不是本鎮的人吧,這敲的是白雲觀的警鍾,還請了虎頭鍘出來,估計是有弟子觸犯門規了,要殺一儆百以儆效尤,今天有熱鬧看了。”

故川一愣,到底是觸犯了什麽門規,竟然要如此大動幹戈,還要到山下來,讓百姓一觀?

怪事,無論是什麽事,都算是醜聞,仙人的醜聞怎麽會讓凡人知曉?

故川疑惑地遠遠看去,隻見高築的法台上,為首的幾人一身身著藍白道袍,氣息雄渾無比。

故川眯了眯眼,他看不透這些人的修為,隻是能模糊的感受到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強大。

這廣場上站著近千人,近一半都是身著道袍的修者,雖然他不能明確地探查到這些人的修為,但看數量,故川篤定,這白雲觀的實力定是不凡。

因為這裏站著的,肯定不是全部。

底下百姓們七嘴八舌討論個沒完,而四周站著的白雲觀的修者們,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之意。

刷!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天空之上,腳踏霞光而來,氣質出塵無比,他出現之後,所有的修者全部恭敬地躬身行禮,口中喊著拜見觀主,

就連百姓也紛紛停下了手頭的事,紛紛跪倒在地,口中喊著拜見仙人,拜見鬆源大仙。

故川見狀,趕緊蹲下,現在還不能輕易露麵。

看著頭頂之人,鬆源大仙?他就是白雲觀的觀主嗎?

隻見鬆源子緩緩落在高台之上,臉色陰沉。他身後,還有一個打上枷鎖鐐銬的白衣男子,看模樣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此時正眼神陰狠地瞪著鬆源子。

隻見鬆源子單手壓了壓,廣場上頓時鴉雀無聲。而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後麵的少年仿佛身上被壓了萬斤重物,壓得他雙腿跪地,口吐鮮血。

隨後,鬆元子從袖袍中抽出一根長鞭,鞭子上布滿荊棘。

手腕一抖,長鞭狠狠地抽在白衣男子的後背上。

“啪”

“啪”

“啪”

聲音清脆無比,白衣男子的後背頓時撕裂開來。

鮮血瞬間就浸染了整個後背。

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砸在青石板上。

故川看得一頭霧水,這白雲觀的觀主到底是在弄什麽名堂,怎麽幹打不說話啊。

一炷香後,鬆源子緩緩放下手中的鞭子,而那白衣男子的後背已是皮開肉綻。

“各位父老鄉親,我這白雲觀內,出了這麽個禽獸不如的敗類,竟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今日,我就在這午門訓徒,給各位父老看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