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不是瘋了

“什麽?”張絕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震色。

陳琦的這一句話,恰是直接說進了他的心底裏邊。

他抬頭打量一眼陳琦,發現陳琦竟然如此年輕。

“你是什麽人?”張絕開口疑惑問道。

“我是舒小姐的朋友。”

張絕被這麽一打斷,手也開始抖,心裏本來沒把握的狀態,變的更亂。

“小子,你懂醫術麽?在這裏胡鬧鬼叫什麽?”

“張神醫,我現在就把這神經病拉走。”捕捉到了機會的齊家少爺齊特,直接上前來強行要硬拽齊特。

“你趕緊給我滾蛋,敢耽誤舒老爺子的治療,把你這條命搭進去也不夠賠。”

齊特嗅到了討好舒玄魚的機會,也是趁機直接單手抓住了陳琦的脖領子。

陳琦直接一巴掌把他拽著自己的手,拍落了下來。

“你最好別碰我。”

“不然一會你要後悔。”

“趕緊把他轟出去,這人到底是什麽人?”張絕心裏憋屈的要命。

眼看著書舒老爺子有點救不活,自己吹的牛皮無法實現。

自然也就要將情緒發泄到陳琦身上。

“陳先生,這是我的家事,病房重地,還是請你先出去吧……”

舒玄魚此時,沉默了片刻,就對著陳琦說道。

“好。”

很快,陳琦走到了門口。

也就在這時,陳琦看到,這張絕還要凝神,將最後一針給補上。

“這一針補上,一分鍾之內,生機斷絕,記住我的話。”

“滾出去!”張絕更怒了。

“老夫用的是二十四橋明月夜針法,豈是你這一個流氓阿三能懂的?”

這裏是別人的家族醫室,陳琦自然不再多言,轉身拉開門就走。

下一秒,張絕不再遲疑,仿佛是帶著一種被刺激的惱羞成怒。

一針就狠狠地紮在舒老爺子的檀中穴上。

頓時,舒雲鶴渾身上下所有的顫動,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爺爺沒事了!”頓時,舒玄魚激動起來。

可就在下一秒。

猛然間,舒雲鶴整個人仿佛是被人用皮筋拉了一下似。

整個崩直。

而後臉色從白轉為黃,並且呼吸跟心跳同時停止。

一旁的檢測機跟心脈等儀器,也在這一瞬間全部變成了直線。

“啊?這是怎麽回事!”舒玄魚頓時蒙圈了。

按理說,自己的爺爺應該是脫離生命危險才對。

而張絕的臉色,現在卻變的像是紙一樣難看。

“爺爺,爺爺……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舒玄魚嚇得一下撲上去,抱住了自己的爺爺。

張絕見狀,渾身頓時變得冰涼。

他知道,就是自己的那一針紮下去,出現了很不好的結果。

“可惜,漏算了,還是出現了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舒小姐,抱歉。”張絕臉上罕見地露出歉意。

“沒事的……張神醫,不怪您,本來我爺爺已經大限至了。”雖然嘴上這麽說著。

舒玄魚內心當中的悲痛被掩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個結果,已經無言,誰都知道,舒雲鶴回天乏術。

也就在張絕反思自己診治的過程中,頓時閃過了陳琦剛才的那句話。

你這一針下去,舒雲鶴就沒命。

“剛才那個年輕人呢,在什麽地方?”忽然間,張絕驚醒。

“就在門外。”

“吱!”

張絕推開門,就看見陳琦那張年輕的麵龐。

“年輕人,你剛才看出來我的針法了?”

他的麵色有些尷尬。

“你不就是宋朝傳下來的有名二十四橋明月夜針術嗎?”

“我也學過你這一套。”

“啊?”張絕臉色一驚,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見識。

“那小友,你可以為我解釋解釋,這舒老頭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本來已經生機枯竭,加上之前在醫院裏邊多次動刀,身體生機耗盡,本應以綿密之絲的藥力去恢複。”

“你卻用如此耗費氣血的針法,二十四針齊上,至剛至猛,導致生機因此崩斷而已。”

“小子,老子就看不慣你在這吹牛逼,你在跟張絕張神醫裝什麽?”此刻,齊特再次上來。

那身高不遜色於陳琦的身體,直接撞了一下陳琦的肩膀。

但就好像撞到了一塊鋼。

“快點滾,別在這礙眼,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無關。”

“放肆!我跟小友在聊醫術,你在這插什麽嘴?滾!”張絕的情緒在這一瞬間也爆發。

一把將齊特推開。

齊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發泄,最後還是算了。

張絕,他惹不起。

“小友,既然如此,你還有沒有辦法……”張絕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本來就是被別人請來救苦救難的神仙。

現在倒好,他反而要去求別人。

陳琦沉默沒說話。

“我願意付出代價,小友,我願意出一套長白山醫藥蘊養了三十年的金針,加上一顆三十年的靈芝。”

“好,成交。”陳琦正好也缺一套金針,並且更重要的是,把能補自己天缺老婆帶回家。

陳琦二話不說,直接推開門,當著所有人震驚的臉色。

以一種極其粗暴的方式,就好像拍豬肉一樣,在舒雲鶴的身上,一陣猛拍。

“啪啪啪!啪啪啪!”

緊跟著,他又把舒雲鶴翻個身過來,再一頓猛拍。

舒雲鶴在陳琦的手裏邊,好似一條剛剛被洗了的魚,放在案板上亂拍。

“啊,這……他。”舒玄魚臉色大變,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所震驚。

“侮辱屍體,猥褻屍體,他這是犯罪!”齊特怒罵道,仿佛已經是忍受不了陳琦的動作。

緊跟著,陳琦做了一件更誇張的事。

那就是把舒雲鶴抓起來,單手抓著腳,在那邊瘋狂地抖。

腦袋朝下,好似掛臘肉。

“小友啊,你這治法,是不是有點太駭人聽聞……我生平從未見過啊。”張絕捂著自己的腦袋,額頭上都是冷汗。

他本來對陳琦是有信心的,現在隻覺得陳琦是個瘋子。

“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這人就是來找舒家報仇的仇人,這樣折辱舒老爺子的屍體,我都看不下去了。”

齊特直接衝過去,就要阻攔陳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