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青梅竹馬心相印
崔元央也沒有調息太長時間。
當蕭琰到了這院門的時候,她就已經醒過來了。
道家的參同契,算得上是一種房、中、術,也是道家古籍記載的一種雙修之法。
不過,道家主張的還是無為而治,修煉參同契的人不多。
畢竟這也不算是功法,隻是修煉之道中的一個輔助之法,可用,也可不用。
崔元央以參同契和蕭琰陰陽雙修,先是吸走了蕭琰體內的赤血蠱毒,封印在了自己的身體內。
沒了赤血蠱毒的反噬。
蕭琰的身體也就可以開始自我修複,而孫思邈的那一顆丹藥,正是用來修複他身體內被赤血蠱毒吞噬的五髒六腑,同時,還蘊養丹田。
隨著參同契的陰陽雙修,崔元央體內的真氣進入了蕭琰的身體中,催動了蕭琰體內的真氣開始運轉,然後陰陽交融,從而以崔元央的真氣為主,帶動蕭琰的本體真氣運行大周天,從而達到最佳的療傷效果。
最終,蕭琰不僅僅是解決了赤血蠱毒這個隱患,還能恢複到宗師之境的實力,更穩固了原本不太穩定的宗師之境,以參同契的陰陽雙修修複了全身的經脈,還拓寬了經脈,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至於崔元央,她也獲得了很大的好處。
第一個就是正是進入了宗師之境。
沒有什麽異象。
也沒有什麽真氣爆發的場麵。
宗師之境,水到渠成。
燕夫人等人並未注意到當時崔元央和一開始所見的不同,那種好像是融入了自然,自帶一股出塵一般的氣質。
晉升成為宗師之境,算得上是一個最大的好處,其次,也是經脈的擴寬,真氣的提純,以及,原本柔和的真氣之中,似乎帶著一點兒蕭琰的霸道真氣,有點兒剛柔並濟的意思。
真氣運轉大周天的時候,也更為舒服,並且十分順暢,沒有以前中晦澀的感覺了。
可對於崔元央而言,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七年沒見蕭琰。
見麵之後,他昏迷不醒,而她又對他做出了那種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蕭琰。
這才是她一直沒有開門的原因。
也是蕭琰站在院門口,站了一個多小時的原因。
等到蕭三寶離開之後。
崔元央深呼吸一口氣,還是起身,下了床,準備打開房門。
蕭琰的實力已經全部恢複過來。
不然,也不會聞到了那股細微的味道。
當他來到這裏,站在院門前,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確定那房間裏麵的崔元央是醒著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七年沒有見的小丫頭。
以前,兩人還有書信往來。
直到他要進京,才沒了時間寫信。
最後,也就纏龍嶺一戰之後,他身中蠱毒,需要藥王穀出手,才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
可讓蕭琰沒有想到的是,崔元央出穀來找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蕭琰心中自然有著愧疚。
所以也就沒有直接上前,打開房門,進去見一見小丫頭。
他就站在這院門口。
站在寒風中。
等待著小丫頭自己打開門。
見與不見。
這個選擇,直接交給了小丫頭。
等聽到房間裏麵的細微動靜,蕭琰的呼吸都微微急促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房門。
“吱呀。”
房門打開了。
隻見,門口站著一位身著一襲白色長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宛如碧波**漾。腰間係著一條細長的絲帶,隨風飄動,增添了幾分柔美和婉約。她的麵容清秀,如同初綻的桃花,嬌嫩而紅潤。眉如遠山,輕盈而自然,透出一股從容的氣質。眼睛明亮如星辰,靈動而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內心的疑惑和病痛,猶如是春風拂麵,給人一種寧靜而舒適的感覺。
蕭琰微微張著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這樣盯著門口的崔元央。
當年那個小丫頭,真的長大了。
七年不見。
若是在大街上,他恐怕都認不出來吧?
不過,若是細細去看,還是認得出來的,那一雙永遠都波瀾不驚的眼神,這種出塵而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不是一般的女子就能夠擁有的。
天生麗質。
有些氣質,那都是伴隨著一個人的心性而生。
在這世上。
恐怕是很難再找到一位和崔元央一樣的女子,那種心中不假外物,眼中無悲無喜。
蕭琰大步上前,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前。
“外麵風大。”
“別感染了風寒。”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崔元央的小手,同時,揮一揮衣袖,直接關了房門。
崔元央抿著嘴,就這麽安靜地看著蕭琰的一頓操作。
沒有拒絕。
卻也沒有再一次相見的歡喜。
蕭琰似乎也習慣了。
拉著崔元央坐下。
“你又救了我一命。”
“而且……。”
蕭琰湊近了,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輕聲道:“而且,還是那種方式。”
“等到京師事了,我就去藥王穀下聘禮。”
他並非是調戲,也並非是自持身份,又或者是因為崔元央主動而以作要挾。
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一個隻醉心於醫道的大小姐,她能夠主動,已經是相當於把身心都交給了蕭琰。
蕭琰又豈能不知?
崔元央卻說道:“你是病人,我是醫者,救死扶傷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你以前教了我很多醫術,我理應救你一命。”
若是其他女子,這樣的話,明顯好像是生氣,又或者是拔、吊、之後不認人。
可蕭琰知道,崔元央的這個話,幾乎就是她的真是想法。
蕭琰教了她醫學知識,她不想蕭琰就這麽死了,所以就救了他。
至於用的是那種方法,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嘛。
這也僅僅是因為要救的人是蕭琰。
若是其他男人。
崔元央肯定是不會用那樣的方法,頂多,開一副方子,讓人去拿藥。
至於能不能活,那就聽天由命。
這世上,生老病死之人很多,一個戰場,就能死傷無數。
她不可能用全力去救治每一個人。
還有。
她想要救的人,才會去救,不想要救的人,絕對不會出手。
崔元央隻是喜歡學醫,也隻是對學醫感興趣罷了。
蕭琰自是早就習慣了。
拉著崔元央強行聊天,問了藥王孫思邈的近況,藥王穀的近況,又問了崔元央怎麽來的京師,又是怎麽進來的,最後又是怎麽找到了狀元府。
崔元央也都一一回答了。
雖然都比較簡短,但是蕭琰卻聽懂了。
對於崔元央而言,這是她七年以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說了這麽多。
當然,藥王孫思邈除外。
那是她的恩師。
等到子夜之後。
蕭琰才輕聲道:“央兒,我這裏還要請你幫我一個忙,讓我看起來像是一個重病垂死的樣子。”
“然後假裝慢慢地為我調養身體,最後我就算是能下床,也相當於是一個廢人了。”
“很有可能,明天一早,那位就會來探查我的情況。”
崔元央聽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