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狗急跳牆

秦破軍審時度勢,他自知今日己方不敵。戰五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麽妖術,使得手下士卒力大無窮不說,並且一個個悍不畏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取勝,已然變得極為艱難。

所以再耗下去,除了徒增傷亡以外,也並沒有什麽好處。

於是他幹脆當機立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等朝廷援兵一到,不愁無法肅清這些叛亂。

親衛營的人馬,除卻一千人斷後之外,還剩兩千緊隨秦破軍身後,直奔城關而去。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城門關口早就埋伏下了一彪人馬。

鄭屠,五百名戰部死士,八十名影部死士,四百名黃沙軍士卒。

這個陣容,甚至要比趙無極所率的黃沙軍團還要強悍幾分。

因為無論從人員實力配置,還是武器裝備上來說,這個陣容都是趙無極能拿出來的頂配。

這些人馬,再加上buff的增持,可以輕輕鬆鬆的咬死秦破軍,以及他手下一眾人馬。

俗話說的好,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而秦破軍這般悍勇之人,若是將他逼急了,切莫想著輕而易舉就能將其攔住。

這也是趙無極會派出全部精銳,鎮守城關的原因。

看著蜂擁而至的人群,鄭屠不由輕聲嘀咕了一句。

“他娘的,少主還真是誠不欺我......”

“死守城關,少主援兵到來之前,不可放走一人!”

這玉門關出關口徑極為狹窄,根本容不下大部隊通行,所以隻需要數百名士卒,就能守住著通行道路。

此種情形,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由於戰部死士是最為擅長正麵死鬥的,所以他們便被安排在了整個戰場最中間的位置。

至於影部死士,以及黃沙軍則是從旁協助。

秦破軍知道對方在此以逸待勞,此時若是交戰,與己方而言,將是大不利。

可僅憑如今這種局麵而言,前有阻敵,後有追兵,想要活命,除了死戰,恐怕再無其他路可以走。

而且自己留下斷後的一千親衛兵,也根本撐不了多久。

若是再等戰五等人率眾趕上,前後夾擊,自己今日必定亡於此地。

他手中重戟筆直舉起。

“諸位,今日且隨我拚死一戰,殺出重圍,榮華富貴與君共享。”

話是這麽說,但今日卻不知道,又有幾人能活著出去。

如今情形,也容不得秦破軍去多想什麽。

他一馬當先,直接迎上鄭屠和戰部一幹死士。

當雙板斧磕上秦破軍的重戟後,鄭屠瞬間來了精神。

自己麵前這個家夥簡直強的可怕。

而對方越是強大,鄭屠便越是興奮。

作為武夫,他從不怕死,怕的隻是這世間難逢敵手!

“哈哈哈哈,匹夫吃爺爺兩板斧!”

這鄭屠此時及極為興奮,一時間竟直接衝入出了隊列和秦破軍戰於一處。

鄭屠脫離隊伍的行徑,倒也沒有帶來多大的影響。

畢竟這隘口寬度有限,多一個人少一個卻也沒什麽區別。

而且鄭屠將實力最強的秦破軍牽製住,僅憑其餘親衛則是更加無法突破這橫貫在身前的險阻了。

秦破軍顯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

所以他對於眼前的鄭屠,愈感厭惡。

“匹夫,安敢阻我!”

秦破軍大嗬一聲,隨後手中重戟橫劈而出。

鄭屠眼疾手快,兩柄板斧交疊置於身前。

可這股強大的力量,還是震的他雙手發麻。

其中一柄更是脫手而出。

秦破軍本著一種痛打落水狗的原則,手中重戟再度迎頭劈去。

鄭屠臉上浮出一抹獰笑。

他不退反進,肩擰膀動,直接頂了上去。

這重戟也隨即直接砸在了鄭屠的肩頭

瞧見這鄭屠此舉,秦破軍隨即就明白了,他這打的是什麽主意。

對方顯然是要準備以傷換命。

重戟揮出之後,秦破軍此時也是中門大空。

再想回防顯然也來不及了。

無奈,他隻能鬆開重戟,連忙後撤數十步有餘。

隻差一點,鄭屠手中的板斧幾乎是貼著秦破軍的胸膛而過。

鄭屠的目的不但沒有達成,臂膀反倒還被砸廢一條。

所以他此時也已然沒有再戰之力。

身後戰部死士見狀,則是瞬間衝出兩人,他們將鄭屠護在身後,而後一同撤回到了軍陣之中。

若是旁人,他們未必會動手施救。

可鄭屠是自家少主的拜把子兄弟,要是對他的死活置之不理,回去之後怕也不好對少主交代。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鄭屠的性命。

見麵前近在咫尺的逃生之路,遲遲無法攻克。

秦破軍心中急躁萬分。

“攻破此關者,我將奏請朝廷,於爾等賞千金,封千戶侯。”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些親衛本就殺紅了眼,此時一聽秦破軍的話後,就更加悍不畏死了起來。

於此同時,留下斷後拚殺的一千玉山鷂子,幾番拚殺之後,折損人數已然過半。

鄧起,環顧四周,還能奮力一戰者,不過四五百人。

至於自己的長官也早就死在了對麵敵軍的圍攻之下,此時他們就算投降了,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但趙無極卻絲毫沒有看出這些人有投降的意思。

所以自己好像也沒有再去浪費唇舌的必要。

戰五回頭看了一眼那神情淡漠的少主,猶豫片刻,當還是壯著膽子問道。

“少主,我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趙無極看向戰五,隨即又將目光挪到了那戰場之上。

“沒什麽不該說的,都是共患難的兄弟,不必計較那麽多。”

“少主,我姑妄言之,麵前這些可都是大將軍的親衛,一個個皆有萬夫不擋之勇,若是能收為己用,豈不是一大美事?

而且如今對其進行圍剿,這黃沙軍的損失也不在少數,所以依我之見,可否進行勸降呢?”

聽到這裏,趙無極看向戰五的目光也不由變得極為複雜。

“我說你既已是死士了,怎還能有這般婦人之仁呢?”

“少主,我......”

“我知道你不願見同澤兄弟,亡於陣前,但這世上又哪來那麽多兩全其美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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