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爆殺
帶隊出現的是一個身材微胖中年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
他好似沒看到站在門前的海樓和張敬一樣,直接對身後的人說道:“去抓人。”
張敬向前一步,看著中年男人冷冷說道:“胡龍,你想幹什麽?”
“春山營地不允許【詭怪】進入。”胡龍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件事總部已經同意了。”張敬回道。
胡龍不屑的一笑,說道:“總部同意,你就帶這些【詭怪】去總部啊,來春山營地幹什麽!”
兩人正劍拔弩張之際,齊韻從遠處跑來。
在她身後跟著張敬小隊的其他人,最後麵甚至還跟著田文文和他的手下。
齊韻臉上寫滿驚慌,剛一靠近就擋在張敬身前。
“胡龍,你想幹什麽?”
她的話跟張敬剛才說的一模一樣。
不過張敬卻沒有因為兩人的默契而開心,反而一臉冷峻問道:“是你把這件事告訴他的?”
一聽張敬的話,齊韻身子忽然一僵。
“隊長……我本來隻是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真的隻是想讓他吃點苦頭而已。”
“胡龍也答應我不會為難你,沒想到他現在反悔了。”
齊韻連忙解釋,隨即看向胡龍說道:“還不趕緊走!”
見胡龍不為所動,齊韻又看向跟來的田文文等人喊道:“愣著幹什麽,動手啊!”
田文文幾人表情複雜,最後幹脆站在原地裝傻充愣。
胡龍是伏龍堡總部督察部的人,沒有幾個【詭警】不怕他。
齊韻敢朝他大喊大叫是因為有背景,田文文等人要是真敢動手,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相同的情況也出在胡龍的手下身上,他們同樣不敢真的硬闖,畢竟張敬就擋在門前。
兩方人馬看似劍拔弩張,實則是僵持不下。
想要破局,終究還是要看張敬和胡龍的態度。
這件事雖然因海樓而起,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去關注他的態度。
而就是這個已經被不斷忽視的存在,卻在此時徹底爆發。
“你們能滾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聲音不大,卻讓爭吵的人們閉了嘴。
海樓從張敬身後走了出來,徑直朝胡龍走去。
“長官,我隻是想保護我的家人,有錯嗎?”海樓直勾勾的看著胡龍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張敬不禁皺起眉頭。
海樓好像不對勁,這並不是他的聲音!
胡龍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他微微仰著頭,用鼻孔對著海樓。
“哪來的傻子,在這說什麽廢話呢?”
海樓不為所動,依舊不疾不徐的說道:“我想保護家人,不行嗎?”
這一次,胡龍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
但他並不慌,他有信心在一分鍾之內幹掉海樓。
胡龍沒有說話,齊韻卻反而搶先開口。
她走到海樓身後,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趕緊滾蛋吧,都是因為你才惹出這麽多麻煩。”
類似的話齊韻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她從未把海樓放在眼裏,也不覺得這麽說有什麽不對。
可就在此時,一直盯著胡龍的海樓卻猛地轉身,直接撲向齊韻。
海樓的速度很快,但齊韻的速度更快。
她腳尖輕點,整個人如同蝴蝶一般翩然向後退去。
後撤之際,她的手上多了一把玉質匕首。
匕首上綻放著濃鬱的黑氣,一看就是高品質咒器。
迎著撲空的海樓,齊韻毫不手軟的將匕首刺進他的胸膛。
沒有血光迸濺,隻有繚繞的黑氣凝聚在海樓胸前。
這一刀下去,就是想要了海樓的命。
一切發生的太快,旁人根本來不及製止。
當張敬衝上來的時候,海樓的狀態看起來已經糟糕到極點。
繚繞的黑氣好像一隻詭異野獸,貪婪的吞食著海樓的詛咒之力。
張敬恨得牙根直癢癢,一向能能忍的他也終於忍不住爆發。
“你混蛋!對自己人用咒器?”
齊韻目光先是一陣躲閃,最後竟還理直氣壯的說道:“他早該死在白霧村裏,活到現在已經算是撿到了。”
聽到齊韻的話,張敬也有些抑製不住自己想殺人的心情。
更讓他頭疼的是,胡龍竟然趁此時機讓手下衝進了別墅!
“住手!”張敬怒吼道。
這些人衝進去後,隨時可能讓海樓父母丟了性命。
或者說,他們就是為了弄死海樓父母而來的。
可是這些【詭警】剛衝進別墅沒多久,卻又馬上退了出來。
別墅裏走出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是喬素和海月。
她們眼神空洞,仿佛兩個門神一樣守在門前。
喬素還好,她僅僅是眼神顯得很奇怪而已。
海月現在完全是【厲詭】的狀態,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詛咒氣息濃度到好似水霧。
人們的目光都被海月吸引,就連一直不用正眼看人的胡龍也下意識做好了戰鬥準備。
麵對【詭】,沒人敢掉以輕心。
當所有人注意力都被海月吸引時,海樓忽然又動了。
他再一次猛撲向齊韻,這次齊韻沒能反應過來,被他直接抱住。
“啊!”
齊韻發出一聲慘叫,掙紮著想要反擊。
但海樓的雙臂仿佛化作滾燙的鎖鏈,死死限製住了齊韻的行動。
“狗東西,放開齊小姐。”
一旁的田文文抓住表現的機會,大喝一聲衝上前去。
【無頭詭嬰】赫然出現,【恐懼】詛咒第一時間發揮出威力。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誓要把海樓挫骨揚灰。
可惜他想多了。
海樓的反擊隻用了一招。
他直接扭頭張開嘴巴,用血盆大口將田文文一口吞下。
戰場瞬間清靜了。
不光被吞下的田文文沒聲音了,其他所有人都變得沉默不語。
就連剛才還在尖叫的齊韻,看到這一幕後也徹底被嚇傻。
她失魂落魄的看著海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田文文雖然壞,但從沒人說他菜。
作為【稱號者】,又是“雙詛咒”擁有者。
田文文的正麵戰鬥力很強,在伏龍堡總部裏也沒有幾個人敢說能穩贏他。
就算打的贏,也基本上是慘勝。
結果就是這樣一個出了名的悍將,卻在跟海樓的對抗中被一口吞下。
一口。
就一口。
沒有花裏胡哨,也沒有反複糾纏。
簡單粗暴,幹淨利落。
吞下田文文後,海樓轉身看向齊韻:“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