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可怕的精靈族人

靳燼的手掌下哪還有莎拉的樣子,分明就是裘德!

“我認......”他牙齒間溢出鮮血,還想說話,可“輸”字還未說出口便被靳燼拋了起來。

靳燼身影倏地消失,瞬間出現在裘德身前,一拳重重轟在了他臉上,將他擊飛了十數米遠。

裘德的身子撞斷了幾棵小樹後,狠狠砸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他嘔出一口鮮血,靳燼再次出現在他麵前,伸手掐住他脖子向後一甩,將他又拋了回去。

緊接著,靳燼出現在他的上空,雙拳相交猛然砸在他背上,將他砸入了地裏。

這個“輸”字裘德始終沒能說出口。

靳燼抓住裘德的腳踝將他從土坑裏脫了出來,正準備繼續暴虐他時,紫袍人出現在樹上,朗聲道:“烏拉斯敗給亞曆山大,裘德小隊不足三人,亞曆山大小隊勝!”

靳燼這才停下攻擊的動作。

地上的裘德已經是臉色如紙,鼻孔和嘴角都淌著血,根本說不出話了。

靳燼看著他,微笑道:“參加聖杯爭奪戰怎麽可能毫發無傷,你不感受下受傷的滋味怎麽行。”

廣場上,學生們都盯著光幕,鴉雀無聲。片刻後終於爆發出驚歎聲,既驚訝於狂戰士兄弟會這支菜鳥隊居然能夠爆冷贏了比賽,也為亞曆山大的硬漢表現所折服。

群島的各個酒館裏更是吵鬧無比,輸了賭局的人憤怒地罵著裘德小隊是虛有其表的廢物戰隊,贏了的人則嘴角都要裂到天上去了。

亞曆山大小隊的賠率可是驚人的150啊!用一夜暴富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奎因斯副院長憤怒地一錘桌麵:“馬斯特院長,艾瑞克這種行為是違反比賽道德的,我認為應該將他禁賽!”

“他怎麽了?”馬斯特院長看了奎因斯一眼。

“裘德明顯是想認輸,但艾瑞克卻惡意攻擊讓他沒有說話的機會!”

“裘德話都沒說清楚,你為什麽會認為裘德想要認輸呢?你和他溝通過?”

奎因斯先是一怔,隨後氣呼呼道:“我沒有,但是裘德是陣師,近戰能力弱是眾所周知的,剛才的情況下他隻能認輸。”

“所以你認為艾瑞克應該停下來聽他說了什麽才算有道德嗎?奎因斯,你要搞清楚,在戰鬥中聽對方說話不是戰士的義務,裘德如果連說完一句話的能力都沒有,他是否應該反思自己為什麽要參加比賽呢?”

“並且——”馬斯特淡淡道,“艾瑞克連自己擅長的巨化魔法都沒有使用,顯然是沒有下重手的,何來故意一說?”

奎因斯臉色漲紅,他無話可說。

西培瑞恩主教突然道:“馬斯特院長似乎很偏袒艾瑞克啊,是什麽原因呢?”

凱得利國王也看向了馬斯特。

馬斯特哈哈笑了起來:“我對每一顆未來的新星都很偏袒,否則也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了。不止艾瑞克,我現在也要準備偏袒亞曆山大了,真是棵好苗子啊。”

“院長大人最好說的是真的。”西培瑞恩冷哼道。

馬斯特笑眯眯地繼續看著光幕,不再回答。

……

後山出口處,塔麗和莎拉已經焦急地等在那裏。紫袍人宣布他們的隊伍獲勝後,兩人就被請出了比賽場地。

見到靳燼背著昏迷的亞曆山大走了出來,塔麗和莎拉立刻迎了上去。

“天啊,亞曆山大怎麽……”

見到亞曆山大的恐怖模樣,塔麗捂住了嘴巴。

莎拉憤怒道:“裘德小隊的人也太狠了著吧!”

她恨自己沒能與隊友共同戰鬥。

靳燼笑道:“沒事的,都是皮外傷,已經做了應急處理了,下一場比賽是兩天後呢,剛好給他休息一下。”

莎拉還在憤憤不平,可當她看見躺在擔架上被人抬出來的烏拉斯和裘德後,她閉上了嘴巴。

一人全身纏滿繃帶和木乃伊似的,另一人不僅纏著繃帶,腦袋還腫得和豬頭一樣。

更讓她無語的是,花舞竟然挽著約瑟的手臂走了出來。

盡管她身上已經披了毯子遮掩,姣好的身材依舊若隱若現,此時她正一臉甜蜜地黏在約瑟的胸膛,約瑟則是無奈地向莎拉笑了笑。

“約瑟你可以啊,亞曆山大被打成重傷,你也不賴,嘴巴都親腫了。”莎拉陰陽怪氣道。

她不喜歡生性輕浮的花舞。

花舞也感受到了莎拉的敵意,故意挑釁地看著她:“不是親的,是咬的,也算是受傷了,約瑟小寶貝,現在還疼嗎?”

約瑟尷尬道:“那個……大家都在看著呢,能回去再說這事兒嗎?”

花舞撒嬌道:“不嘛,人家就要現在關心你,你理別人做什麽。”

莎拉打了個冷顫,白眼道:“都是些什麽髒東西。”

一旁塔麗向靳燼投去疑惑的目光,靳燼笑著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

在賽委會的安排下,亞曆山大和約瑟被送去了治療室治療,靳燼讓塔麗和莎拉早些回去休息,莎拉不同意,自己去劍術館訓練去了。

塔麗想和靳燼一起留下來觀看後邊的比賽情況,靳燼卻不建議她這麽做,有時候實力不夠,了解越多越容易被打擊到自信心,對敵人產生錯誤的認知和恐懼。

待塔麗離開後,靳燼和善的眼神逐漸冷峻下來,悄然離開了觀看區域。

魔法學院的治療室不算小,但是為了迎合賽事需求,還是征用了牧師係的課室作為應急治療中轉站,一些受傷不嚴重的參賽選手在這裏做完治療後可以直接返回寢室,受傷嚴重的學生則需要在這裏接受緊急治療,後續才會將其轉移。

此時裘德正躺在中轉站的一張病**,負責治療咒術的老師已經幫他檢查過傷勢,不算特別嚴重,但直接回寢室也不合適,於是做了必要的恢複處理後便讓他在這裏先休息,等待牧師係的高年級學生幫忙將他轉移到治療室靜養幾天。

很快一名紫袍人就將他扶上了輪椅,推著他往治療室的方向走去。

“可惡,居然輸了。”

坐在輪椅上的裘德有些憤憤不平,可他一想起靳燼那近在咫尺的冰冷眼神,便不由感到一陣心悸。

那是殺過人才會有的眼神!

雖然沒能完成任務,但麵對這樣的敵人,自己會輸也很正常吧?

想到這裏,裘德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留了後手,幸好他托好友在黑市買了自己輸,按照賠率他應該能得到一大筆錢了吧。

可是要怎麽和幕後的人交代?對方可是動動手指就能捏死自己的啊。

裘德一咬牙,不管了,隻要拿到錢,大不了這個魔法學院學生的身份也不要了,有什麽能比和家人一起活著更重要?

他深吸一口氣想緩解一下心情,卻突然發現身邊除了紫袍人,四周已經空無一人。

“這是哪?你要帶我去哪裏?”裘德心中一驚,猛然看向身後的紫袍人。

紫袍衣帽下,靳燼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還是那個令人感到遍體生寒的笑容:“我們聊一下,不想死的話,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