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百無禁忌
雖然神籙不可以接受,但是自己有百無禁忌,神格這種土地公想要避之不及的東西卻可以為自己所用,而不必擔心副作用。
法玄看了眼神籙,越看越討厭,天庭就憑這東西操縱下界神明,實在煞費苦心,他可不想成為天庭的傀儡,隨即便將神籙往地上一丟。
“阿彌陀佛。”法玄裝模作樣的將兩手並攏,放在胸前,“謝過師尊出手替我出了這口惡氣,你想讓我依靠神籙治療自身的心意,徒兒也心領了。”
“師尊,您向來告訴過我要以慈悲為懷,這神籙本就是土地公的東西,身上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好,他的東西我不稀罕,還是還給他罷!”
現在,神籙對法玄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用處,該明白的他也差不多了解清楚了。這種身為傀儡的證明,法玄隻想趕緊丟棄,誰知道會不會沾染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現在就連一向從容不迫的靈都大和尚,看向法玄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疑惑。
前腳還說自己受了多少委屈,讓為師給他做主,當為師替他討還了公道,他倒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對這神籙不屑一顧了。
自己這個做師傅的,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小徒弟心裏想的什麽了。難道是自己平時對他不夠上心,他要故意拿這種事情報複為師?
想起之前一直嚷嚷著要吃肉、還俗的放學靈都大和尚,對自己的這種想法更加確信了幾分,看一下法玄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自己的諸位徒弟們就屬法玄年齡最小,對待這位小徒弟,自己也該多上份心才是,而像他這個年齡,心裏也是容易出問題的時候,有機會該找個郎中給他開導開導。
而瞧法玄現在,別提有多開心了。受諸位神明厭棄的神格對他來說確如至寶,有了百無禁忌的存在,神格的種種弊端,對他而言都不複存在。
而他繼承了神格,就有了神格所屬管轄區內絕對的話語權。
既然這麽多神明,不樂意被困在一處,隻想拿著神籙樂嗬嗬的逍遙天地間去,那法玄覺得自己就當救苦救難了,成全他們就是了。
靈都大和尚還是不放心的往法玄這邊望了一眼,再次開口問道:“你決定好了嗎?徒兒。”
“為師不希望你意氣用事,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我也不可能永遠幫你。”
你看到師傅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法玄眨巴了幾下眼睛,意思是,我自己心裏有數,師傅你就放心吧!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怕引起某些有心之人的猜忌。
法玄的這番擠眉弄眼,在靈都大和尚看來,像是腦子不正常一般。他怕自己再不答應,法玄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麽傻事,因此也就決定順從了他。
畢竟有我這個師傅在上麵罩著,諒土地公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靈都大和尚心中已有了決斷,便徑直來到土地公麵前,依然平靜的說道。
“想必我跟法玄剛才的對話,你也聽到了。我這弟子雖天資愚鈍,但也心性善良,打算放你一馬。希望你以後能夠恪守本分,貧僧也會偶爾盯著,如若你還有害人之心,那就休怪貧僧不講情麵了。”
靈都大和尚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仍然是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聲音也透著一股子慈悲的感覺。
可是聽在土地公的耳朵裏,就不由自主的轉變成威脅的語氣,麵對修為如此高的和尚,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將神格送給法玄的念頭,他是徹底打消了,人家上頭有師傅坐鎮,再給他膽子,他也不敢了。
這年頭,有後台就是了不起,半步宗師境的怒火,他還不想承受。
畢竟對於一些大宗門來講,別說是修為高深的強者了,很多門下的弟子都根本不將他們這種小神仙放在眼中,呼來喝去的使喚,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隻是因為蘭若寺,雖然曾經是佛門第一大宗門,但不知為何幾百年前忽然門中高手紛紛隕落,就此一蹶不振。
雖然現在還空有個,第一禪宗、佛門正宗的名號,但早就和往年不能同日而語了。
加上蘭若寺越來越蕭條,而且整個寺廟裏的和尚都很低調,否則的話土地公也沒膽子真敢找上山門來,結果現在一腳踢在石頭上了,就算心裏疼的不行,也隻能陪著笑臉強忍著。
“師傅,我和這土地公還有些話要說,就先恕不奉陪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法玄這邊見師傅同意了,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提起土地公就往自己的禪房走,卻沒注意到師傅那異樣的眼神。
法玄這番強行解釋和異常的行為,被靈都大和尚看在眼裏,覺得更是不對勁。
望著這思維反常、舉止異常的法玄,靈都大和尚眼中擔憂之色更甚,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家這小徒弟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想到現在還在蘭若寺之內,想必那土地公也不敢造次,若是真遇到什麽情況,自己也能及時趕到,於是就任由法玄去了。
靈都大和尚越想越害怕,這病可拖不得,必須趕緊找個郎中來瞧一瞧了。
“法清,為師聽說在花街縣裏有位神醫,你去請他來一趟吧。你法玄師弟畢竟是我佛門的弟子,為師也不能坐視不管。”
“聽說花街縣裏的那位神醫醫術高超,請他來為法玄看看,想必能緩解一下你師弟的症狀。”
靈都大和尚的這番話落在法清的耳朵裏,頓時疑惑了起來。
自己這師弟莫非患上了什麽病,卻一直瞞著我。不應該啊,我與他同行這麽久,也沒感覺到他有什麽異常,不過是有時候做事魯莽了些,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
況且,此次下山若沒有法玄的幫助,此行絕不會那麽順利,打敗鯉魚精更是無從談起了。
法清仍是沒有明白師傅的意思,或許是師傅不了解法玄的事情,當即便決定為師傅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