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開業
翌日清晨，葉淩天早早就起來，先把門口地麵給掃了。
柳強拿著包子，朝著葉淩天比量著。
孫芳還是滿臉春意，顯然這兩天，柳強已經越來越強。
幹洗店門口，明雪月也走了出來，看到葉淩天掃地，她也沒有任何動靜，隻是騎著自行車，去了早市。
“兄弟，今天就營業？”
“老哥祝你，恭喜發財。”
“柳哥，我發財跟診所無關。”
葉淩天哈哈一笑，惹得柳強撓了撓頭，都不知道說什麽。
“小葉，你這麽寫，能掙錢嗎？”孫芳也站在門口，看著葉淩天掛著開業紅紙。
“隨緣！”
葉淩天也不在乎，朝著屋內走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明雪月從早市回來，自行車上都是菜，也看到葉淩天門口的告示。
“免費一天？”
“葉龍堂？診所？”
明雪月輕輕嘀咕著，再次打量一下診所，然後搖了搖頭。
在明雪月眼中，葉淩天太年輕了，怎麽能夠開診所。
而且開診所，起碼得說治療什麽，這個葉龍堂什麽都沒寫。
胡同中的老鄰居，也看向葉龍堂，更多議論，卻沒有一個人進來。
葉淩天坐在房間裏，一點都不著急。
上午10點，秦子欣開車過來，從車上搬下來一些花籃。
“怎麽樣？葉老板，生意可好？”秦子欣來看葉淩天笑話的。
背著手，猶如天鵝一樣，打量著房間，想要看看有沒有病人。
“你是第一個進屋的。”
“哈哈！”
秦子欣開心笑了起來，看著葉淩天淡然眼神，秦子欣再次來氣。
“我媽說了，讓你晚上回家吃飯。”
“你開診所，我媽本來要過來，結果今天公司有事情。”
“嗯，晚我會去的。”
葉淩天點了點頭，繼續疊著藥包，還是很淡然。
秦子欣沒有忍住，靠近葉淩天，仔細望著葉淩天深邃眼眸。
“你別忘記了，你還欠著沛芝堂藥錢呢？”
“如果沒錢，我真可以借你，你隻要開口。”
“真不需要！”
“葉淩天，你真是死強，我看你麵子重要，還是沒錢難看。”秦子欣一跺腳，扭身走了出去。
葉淩天也沒有送秦子欣，看著秦子欣開車離開，繼續疊紙。
一上午，沒有人來。
中午時候，柳強再次過來，看著葉淩天這樣，想要照顧一下葉淩天生意，去被葉淩天拿著草藥，疊著方包送給柳強。
“我今天免費！”
“不是，這我還占你便宜了。”柳強尷尬了。
“沒事！”
又是一下午，還是沒有人來。
柳強在包子鋪看著，都替葉淩天著急。
明雪月也偶爾出來，晾曬著衣服，偶爾也打量一下葉龍堂。葉龍堂太安靜了，也沒有人光臨，這讓明雪月對診所充滿好奇。
下午四點，葉淩天打了哈氣，就準備關門了。
這時候路口當中，環衛工人徐慶國坐在馬路上，臉色蒼白起來。
徐慶國是退休工，老伴三年前也沒了，就剩下自己。
兒子在國外念書，徐慶國一個人生活，把所有錢都給兒子寄了過去。
半年前他在醫院檢查，得了食道癌。
這種病，就是長期吞食滾燙食物，造成食道損壞引起的病變。在農村、尤其農民工當中，這種病最多。
畢竟為了掙錢幹活，擠出一絲時間，每次吃飯都是狼吞虎咽。
徐慶國知道這種病之後，一直保守治療。
他沒有手術，這種病手術也是浪費錢。
3天前，他把工資都郵寄給兒子，連買止痛藥的錢都沒了。
徐慶國咬著牙，艱難坐了起來。
身上太疼了，這讓徐慶國額頭都是汗水，想到無法止疼，徐慶國就長歎一聲。
終於，徐慶國咬著牙朝著前方環衛車走去，就在此時，徐慶國看到對麵街鋪上，寫著免費治療。
“免費？”
“如果是這樣，給我來點止痛藥也行。”徐慶國再次朝著葉龍堂而去。
“你好？”
徐慶國走了進來，身體就軟了下來，蒼老麵容，髒兮兮的手，他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葉淩天抬起頭來，看到徐慶國進來，瞳孔一縮。
“徐大爺，坐！”
“你認識我？”
徐慶國就是一愣，葉淩天卻笑了笑道：“你老在路口掃地，這裏垃圾都是你清理。”
“我身上髒，就不坐了。”
“徐大爺，坐吧，你身體堅持不住的。”
“你，你知道？”
徐慶國愣了一下，然後艱難說著：“孩子，這裏醫生在哪？今天你們真免費嗎？”
“免費！”
葉淩天讓徐慶國坐下，給徐慶國倒了一杯水，也被嫌棄徐慶國身上味道。
“不了，你讓醫生出來，給我幾片止痛片。”
“我就是醫生。”
“啊？”
徐慶國愣了一下，看到葉淩天這樣，連忙說著：“孩子，我需要幾個止痛片，可不可以？”
“不可以。”葉淩天搖了搖頭。
“唉，算了！”
徐慶國聽到葉淩天這麽說，也知道止痛片是處方藥，葉淩天不給也正常。
“徐大爺，你這個病，治療一下吧。”
“孩子，我這個病，治不了。”
徐慶國不想說話了，癌症有幾個能夠治好的？而且他已經是四期了，隻是等死而已。他在臨死前要把所有錢，留給唯一兒子。
“我能治！”
“什麽？”
徐慶國一愣，卻再次搖頭道：“你這孩子，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麽病？”
“食道癌！”
“你？”
徐慶國再次傻眼了，他這個病，誰都沒有告訴，葉淩天怎麽知道的？
“徐大爺，今天葉龍堂免費。”
“你是我第一個客人！”
“這是你我之間的緣分，你難道不想多活幾年？”
徐慶國再次愣住了，誰能不想活？他還沒有看見兒子生大孫子，可他有這個命嗎？
“徐大爺，手！”
葉淩天微微一笑，讓徐慶國伸出手來。
徐慶國終於伸出手來，放在葉淩天麵前。
葉淩天摸著脈，目光很平和，很快就把手抬了起來。
“徐大爺，我先給你止疼。”
“真的？”
徐慶國剛要再次詢問，葉淩天一伸手，卻捏在內關穴位置上，輕輕揉著。隨著揉著內關穴，徐慶國的心跳也平穩起來。
內髒的疼，逐漸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