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五鬼圖

那個詭異的聲音終於倒數結束,聲音裏隱隱含著殘忍的興奮。

“怎麽辦,我們是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是繼續往裏麵走?”曲奇刻意壓低音量,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楊逆。

相比於現在應該做什麽,楊逆更想知道的是其他的問題。

首先,這個所謂的‘鬼’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是那種可以穿越牆壁,飄在空中的“鬼魂”呢,還是長著血盆大口,渾身綠毛的“鬼怪”,對於不同的類型,采取的應對方式也不相同。

再者,遊戲規則裏隻是提到被鬼捉到即遊戲失敗,但對於捉的定義也有很多,可能是要被鬼帶到某個特定的地方,也可能是被鬼直接接觸到,但考慮到這既然是捉迷藏遊戲,最不好的一種情形,就是被鬼看到即失敗。

總而言之,當務之急是先要收集到足夠情報來幫助判斷,從而才能采取最佳的應對措施。

如果隻是簡單地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時間結束,那未免也太考驗運氣了,對這種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事情,楊逆是不會去做的。

想到這裏,楊逆小聲對曲奇說:“我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沒有理由這個‘鬼’不去捉浩浩****的那一大群人,而毫無目的的來捉我們。這樣,我們從這裏抄過去,看看那群人的情況再說。”

曲奇自然是沒有其他意見,其實她在經曆過的幾場遊戲裏都是因為存在感低、威脅性小才僥幸勝出。

兩個人現在已經落後大隊伍一大截了,這個時候又從側後方遠遠的繞過去,直線距離至少也在100米以上,再加上這裏能見度很低,視野也不開闊,倒是不用擔心會被發覺。

周圍的環境愈發寂靜陰森,曲奇不自覺地用一隻手緊緊拽著楊逆的衣角,慢慢向前挪動,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向身後看去,好像老是擔心‘鬼’從後麵出現。

“這裏好恐怖呀,還不如直接找到‘鬼’打一架呢。”曲奇小聲嘀咕。

人一旦長時間處於這種絕對的安靜中,就很容易變得緊張兮兮,越是不知道危險將來自哪裏,越是感覺哪裏都是不安全的。

別說曲奇了,連楊逆走到現在都感覺渾身汗毛直立,連走路和心跳的聲響都讓他覺得有點大。

但仔細一想,現在的情況又有些滑稽,明明是‘鬼’捉人的遊戲,結果現在反倒是前方有一大群人在迫切的尋找‘鬼’,而自己又悄悄墜在這群人後麵想一探究竟。

“你有沒有發現,其實這裏有很多鬼的畫像呀呀。”曲奇似乎非常不適應這種毫無聲息的環境,一邊探頭探腦的四處打量,一邊小聲的對楊逆說。

馬三微微一抖,顫聲說:“餅幹,這種地方可不能隨便嚇人呀。”

曲奇有些不服氣,指著身前說:“你看,這些牆上每隔一段距離,總是貼著這麽一張滿是‘鬼’的畫像。”

這裏雖然有不少房間,但並不是向常見的樓房那樣,是一扇門正對著另一扇門,整個房間的構造雜亂無章,有的門和門緊挨著,有的要隔上4、5米才會出現另一扇門,讓人看了就有一種煩躁的感覺。

楊逆趕忙向曲奇手指的方向看去。

由於光線昏暗,加上牆壁上到處都是灰塵、未知的汙漬和碩大的蜘蛛網,楊逆並沒有留意到牆壁上的情況,但曲奇重點強化的是精神力,這導致她對周遭事物的觀察更為敏銳。

楊逆勉強看到了曲奇所說的畫像。這畫像有些像農村經常看到的灶王爺的畫像一樣,比A4紙要帶大一些,但由於時間的緣故,紙質已經變黃,上麵布滿了灰塵。

楊逆伸手拂去灰塵,這才看清畫上的內容。

果然如曲奇所說,這畫像上所描繪的正是某種鬼怪。畫麵的顏色主要有紅黃綠3種,卻將一個青麵獠牙的鬼的形象描繪的栩栩如生。這個鬼有兩張臉分布在頭部左右兩側,呈坐姿,一隻手裏提了盞燈籠,屁股底下坐著一對表情痛苦的人頭,顯得極為血腥。

又仔細一看,在畫像的四個角裏還分別畫有4個小鬼,把大鬼圍在中間。

4個小鬼形象各異,左上的一隻是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形象,旁邊還有兩個小字,仔細辨認了一下應該是“剔骨”兩個字。右上的一隻似乎是個獸類,四腿著地,旁邊兩個字是“剝皮”。左下是個妖嬈的女子,容貌模糊不清,旁邊兩個字是“剜心”。右下一隻卻是三個穿著肚兜的胖娃娃一起推著一輛裝著一個木桶的推車,旁邊兩個字是“抽血”。

很快,楊逆又找到了另外的幾張,所有的這些畫像可能筆法略有差異,但內容,包括這幾個字都是一樣的。

“難道這就是鬼,而且有5個?”楊逆看向曲奇,眉頭緊鎖的問道。

曲奇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又趕緊點了點頭。

楊逆本就不指望能從曲奇這裏得到什麽答案,因為遊戲規則裏提到過符合捉人條件的鬼應該隻有一個。

這是,一直探頭探腦的馬三突然在一旁突然插話道:“會不會,中間的大鬼才是捉我們的,而那四隻小的就是遊戲規則裏提到的鬼仆呀?”

楊逆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擊殺這四隻鬼仆會給我們提供所謂的躲藏道具,想必就是這場遊戲勝出的關鍵了?”

曲奇緊了緊藍白運動服的衣領,小聲說:“這麽說,我們就要先去找這些鬼仆了?”

楊逆微微搖頭:“這座城寨這麽大,我們倒不必刻意去尋找,相對而言,不被鬼發現才是最要緊的。”

頓了一頓接著說:“而且這種民間的版畫多是寫意為主,鬼仆也不一定就是四個,依我看,應該是分為這四類,每一類還說不準有多少呢,總之,既然是遊戲,無論是輕易地贏還是輕易地輸向來都不會是黃泉之主願意看到的,我們遇事做事就好了。”

就在三個人對著這幅畫討論著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