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眾人聯手

幹瘦漢子又向楊逆看來。

楊逆知道,自己無論從什麽立場出發都沒有理由拒絕結盟。特別是這名幹瘦漢子的提議,與自己之前主動幫助那名中年婦女的想法也有很大的相同之處。

窮則變,變則通,說的就是自己這幾個人的情況。如果沒有變化,那就隻能主動創造變化了。

楊逆一邊跑一邊衝幹瘦漢子微微點頭。

幹瘦漢子馬三又看了漸漸落在最後的白臉男子一眼,見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也不深究,率先發作,胸口處的皮膚突然凸起兩個肉包,兩隻血紅的馬蜂用口器撕咬開皮肉,慢慢地鑽了出來,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後,振翅飛向前麵幾人。

其餘幾人這才意識到之前的那隻血蟬是他放出來的。

那白臉男子瞥了他一眼,依然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血蜂徑直向前麵2人電射而去。

其中一隻仍然是衝著長發青年江尚,而另一隻則衝向了黃雄。

當血蜂離江尚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辮子上的鈴鐺又發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太極虛影也再次出現。

似乎是受到宿主的控製,血蜂這次早有準備,早早避開了太極圖案,弓起尾部,朝江尚右手手臂用力紮下。

江尚感受到威脅,右手小拇指微微一勾,腰間懸掛的十多公分長的木劍倏忽跳到他的手中,衝著血蜂輕輕一點。

血蜂還待閃避,哪料木劍劍尖猛地射出一道彎彎曲曲的青色雷光,不偏不倚,正好打到血蜂身上,將其整個電成一堆灰燼,尚在空中就已經飄散了。

另一隻血蜂則直撲黃雄後背,同樣是弓起尾部狠命刺下,這壯漢隻顧著向前跑,反應稍有不及,已然是被刺中。

“哎呦,!”黃雄上身穿了一件紅色背心,背上被血蜂蟄中,瞬間便鼓起了一個大包。劇疼之下,揮手將血蜂拍死,但螫針卻依然掛在肉上,並仿佛有生命般不斷擠壓收縮。

疼痛難忍,黃雄雙手撕開背心,露出上身虯結的肌肉。

隻見他左側肩胛骨下方,被血蜂蟄咬的地方已經腫成了饅頭大小,五根血線如蚯蚓般緩緩向四肢和頭部延伸而去。

黃雄再次暴喝一聲,渾身肌肉蠕動,竟靠肌肉的力量生生阻住了其中幾條血線的延伸,但伸向頭部的由於離的位置太近,已然是經由後背入腦。

察覺到不對,黃雄慢慢回過頭來,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看向身後的幾個人,鼻孔圓張,呼呼往外噴氣。

“哪個小崽子下的手?”招至無妄之災,他心中已是怒急。

楊逆等人自然是不肯承認,但個個心中有鬼,於是目光閃爍,隻顧向前猛跑。

此時,身後屏幕熄滅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快,離最後一名的白臉男子已不足30米,再有十幾秒鍾的時間便能夠追上。

黃雄喘著粗氣說到:“爺爺先送你們幾個上西天,再跑也來得及。”已是全然不顧之前對楊逆說過的豪言壯語。

那一身古裝打扮的江尚似乎也是不勝其煩,反身與黃雄站在一起,眉頭緊鎖,說:“5個人勝出遊戲太多了,我看有2個人就夠了。”

見這兩人打定主意要先解決掉自己這夥人,楊逆等5人趕忙站穩腳跟,凝神戒備。

後麵的木頭人見眾人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高興地“咯咯”直笑,嘴裏的歌謠反而是放慢了速度。

楊逆凝神聚力,一金一銀兩柄爪刀慢慢探了出來,那幹瘦漢子馬三右前臂也幻化成螳螂刀臂擎在胸前,鋸齒狀的刀鋒泛著青光。

那個身材嬌小的小奇似乎見慣了這種情形,雙手抬至胸前,掌心相對,低聲默念幾句,一枚碗口大的火球突兀地浮現在空中,繞著她肩膀不斷旋轉。嘴裏卻是不停,第二枚火球也在她兩手之間若隱若現,隨時都可以激發。

她的男友阿傑也掏出兩把大的不成比例的左輪手槍,分別對準了兩人。

隻有那蒼白男子反而後退了幾步,隻是那柄激光槍也已經端了出來。

黃雄和江尚見5人紛紛做好了迎戰準備,麵色一沉,不再耽擱,立刻便發動攻擊。

隻見江尚又掏出兩個紙人,將指尖的心頭血點到紙人頭上,然後扔到地上,化成兩個黃色戰將,一個持刀戴盾,另一個拿著一柄戰戈,一言不發便向眾人衝來。

對付黃色戰將眾人已有經驗,紛紛邁步上前。小奇落後了幾步,但她的攻擊反倒是後發先至,碗口大的火球從人縫中呼嘯而出,楊逆甚至都能感覺到耳邊傳來的滾滾熱浪。

火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持刀戰將盾上,將整個盾牌都燃燒了起來,並且火勢逐漸向身上蔓延。

這火球似乎正好是紙符戰將的克星。

隨著第一顆火球的炸裂,第二顆火球直奔江尚麵門而去。

楊逆心中暗叫一聲可惜,如果第二顆火球選擇的目標是持戈戰將的話,幾乎瞬間便可以解決掉兩個攔路石,然後眾人合力以四敵二勝算極大。現在想越兵線強殺,到底是有些困難。

果不其然,江尚後退半步,直徑約有一米的太極圖案再次顯現,擋住火球。

楊逆注意到,隨著這一次攻擊被擋下,太極圖案已經變得格外暗淡,渾然不像第一次出現時猶如實物一般,還能發出敲鍾般的聲響,似乎隨時都可能消散。

而此刻,楊逆和幹瘦漢子不得不應付已經衝到麵前的持戈戰將。

楊逆站位稍微靠前,一個側撲讓過捅過來的戰戈,左手順勢一刺,爪刀紮進戰將大腿。

那戰將隻是稍微一晃便重新站穩,影響不大。

又瘦又矮的馬三見有機可乘,搶前一步,猶如螳螂臂刀一般的右前臂衝著戰將頭部斬下,似乎是想跟上次一樣,直接砍下其頭部。

哪料這戰將雙手微微一抖,戰戈背麵的小矛尖沿著幹瘦漢子腹部側麵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馬三吃疼不住,手上的攻勢已然瓦解,單膝跪在地上,用臂刀按壓住傷口。

奇怪的是,他的傷口處隻有寥寥幾滴血液滲出,與7、8厘米長的巨大傷口完全不成比例。而且,傷口裏隱約還能看到一條白色蠕蟲的半個身子,似乎是突然受到驚嚇般,往傷口的更深處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