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塞爾維烏斯
不妥！
“太危險了。”巴爾斯頓暗暗否決了自己三英戰雕像的宏偉念想；光是它丟出的飛盤都有秒殺任何個體的絕對壓製力，萬一自己或者薇薇安不小心挨到一下，恐怕腦漿都要被砸出來。
砰！
又是一聲巨響，雕像砸爛了什麽東西。
巴爾斯頓縮縮腦袋，立馬開始設計b計劃：
禍水東引？
他轉眼掃視了一番，周圍掛著的畫作不少，都是完好無損的。
雕像似乎也不打算破壞這些畫作，所有攻擊都是挑著隔斷去打。
也許畫中幽靈的關係與雕像並不是那麽牢固？
一邊想著，巴爾斯頓一邊注意腳下，小心貓著身子繞到另一邊，偷偷揭下來一幅畫作查看著：“如果幽靈們的本體被破壞，那麽會不會有奇效？”
他又想起了格羅瑞婭當時說過的“破壞畫作，幽靈們會發狂”這件事，心底隱隱有了些主意。
“巴爾斯頓......”
赫然，一聲空靈的呼喊憑空響起！
一個半虛半實的靈體毫無征兆地從地麵浮現而出，那雙空洞眼眸死死盯著他！
“臥槽！”
差點驚呼出聲，巴爾斯頓肝膽俱裂，沒有思考就掄起手杖砸了上去！
雕像的存在還是有跡可循；但作為現代人，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他哪裏見過這種阿飄？！
“我是塞爾維烏斯，別緊張，巴爾斯頓先生......”
與那些遊**的幽靈不同，這個靈體沒有攻擊或者防禦，就這麽呆呆地立著，一陣空靈的聲音再次於巴爾斯頓耳際響起！
硬生生停下揮舞的手杖，他一臉驚詫，看著眼前這確實跟遊**幽靈不一樣的靈體，低聲驚呼：“塞爾維烏斯？是你嗎?”
“是我，小心，那個怪物就在不遠處；你無需出聲，用精神便可與我交流。”靈體從地裏探出半個身子，麵無表情的樣子頗為滑稽。
“你......塞爾維烏斯，我很抱歉。”巴爾斯頓沉默片刻，心裏有些不好過；畢竟不久前才認識的朋友，下一秒就成了半身入土的孤魂野鬼，令他不得不感慨命運的無常......
“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也是超凡者，馭靈者。”似乎察覺到巴爾斯頓的歉意，塞爾維烏斯呆愣了片刻，旋即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沒死，這是我驅使的靈體；我和伊妮莎在察覺到異變的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剛才發現這個大家夥突然目的性明確地往這邊走了過來，就潛伏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看到了你們......”
他說著話的同時，朝巴爾斯頓空無一物的身旁點了點頭，“格羅瑞婭女士也在，薇薇安小姐呢？我過來時沒看到她。”
“她在另一邊躲著，雕像也沒發現她。”巴爾斯頓下意識扭頭往他點頭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什麽都沒有。
原來格羅瑞婭一直跟著自己，可惜靈性太低了，對話不了。
“現在情況緊急，多的我們以後再聊；關於那個大家夥，你有什麽主意嗎？”塞爾維烏斯一邊說著，一邊驅使靈體從地麵浮了上來，打量著巴爾斯頓手中的畫，不禁讚歎道：“巴爾斯頓先生果然有著一顆無論困境如何，都堅定追求藝術的決心，這種為了藝術將自己生命置之度外的做法著實令我等傾佩啊。”
“啊？你說什麽？”巴爾斯頓一頭霧水，順著視線低頭一看，發現手裏的這幅畫越看越眼熟......
結構巧妙、色彩濃鬱的油彩畫，海麵與天空呈現冷色的對比，給人一種分外寂靜安寧的感覺。
他眨了眨眼，注意到畫框下的名片：
《沉默的海岸線》——巴爾斯頓.霍爾沃
好嘛，拿到自己的畫了！
這算是與自己作品心有靈犀？
“咳咳...我隻是想研究一下畫中幽靈與這個雕像的關係。”巴爾斯頓尷尬道。
“明白。”塞爾維烏斯語氣帶著肯定的笑意。
“我想咱們還是把關注點放在那個雕像上吧；”趕緊結束話題，巴爾斯頓扭頭往雕像活動的區域看了一眼，滿地狼藉，“我有個主意，雕像與幽靈的關係似乎並沒有那麽緊密；你們看，雕像的行動和攻擊都在盡可能避免破壞掉展台上的畫作，而且結合幽靈對雕像會有明顯的躲避意圖......我們或許可以利用這點。”
塞爾維烏斯的靈體漂浮起來觀察一番，很快證實了巴爾斯頓的想法：“嗯沒錯，這個大家夥確實是有意識在選擇破壞的目標；我還看見遠處好像聚集著幾個幽靈，好像有些蠢蠢欲動。”
雕像的動作粗獷豪邁，就算在前進過程中已經避開了大部分畫作，但無意中還是有些波及，寥寥無幾。
“我能限製住它三四秒左右；”塞爾維烏斯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於巴爾斯頓耳際，“格羅瑞婭小姐說可以提供幫助；我們兩個一起，能把時間拖到六秒；但之後精神力就會耗盡，短時間不能再施加現實影響。”
說著，他的靈體轉過來，看著巴爾斯頓繼續道：“如果你要禍水東引，我們可以幫你把那些畫都收集過來；轉移靈性物體雖然會耗費一點精神力，但好在恢複起來不慢。”
“那就靠你們了。”巴爾斯頓頷首。
時間寶貴，那個雕像已經隱隱有了轉移趨勢，朝著他的藏身碾過來。
塞爾維烏斯的靈體沒有多說，快速往另一個方向遊**過去；不一會回來時身後便漂浮著十幾幅灰蒙蒙的畫作，全部堆在了巴爾斯頓麵前。
“這些都是有靈性附著的作品，也就是說每一幅畫都對應著一個幽靈；”塞爾維烏斯聲音似乎沒有之前的那麽大聲，但吐字依舊清晰，“還有一件事，格羅瑞婭小姐讓我告訴你，幽靈的依托物被損壞後，它們的瘋狂是不分對錯、不分敵我的，所以你必須要有一個可靠的撤離計劃，避免自己在狂躁的靈性潮汐中殉葬。”
“撤離計劃？”巴爾斯頓微微沉吟，心裏很快有了合計：“我不打算正麵上去冒險纏鬥，會留出一個相對安全的緩衝地帶，足以拉開我和幽靈的距離，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