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那個東西
“血！”
“血？”
薇薇安與巴爾斯頓異口同聲地驚呼，頓時感覺身旁的氣溫低了好幾度。
“沒錯，不過不用害怕，不是人的血；”格羅瑞婭吐出一口氣，小心將手杖倚靠在牆邊放好，“這好像是某種大型水生生物的血，有點發藍，沒有什麽氣味。”
“大型水生生物？藍色？”巴爾斯頓立馬聯想到了章魚和某些蟹類。
“這上麵似乎有某種儀式雕刻，但被遮擋住了，我看不出來。”格羅瑞婭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眼力不夠，接著說道：“換句話說，這起碼是一件經典級上下的人造造物，價值不菲。”
“人造造物？”薇薇安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張。
“人造造物？”巴爾斯頓也眨了眨眼睛，大嘴微張，“那是啥？”
無語......
格羅瑞婭無奈解釋道：“造物，就是很厲害的魔法、超凡物品。其中造物又分人造和塑造兩種；第一種人造造物，是人類主觀意識下生產出的超凡物品，功能明確，使用簡單；第二種塑造造物，就是自然或者偶然出現的超凡物品，功能作用比較雜，但效果一般比同等的人造造物更加出色，使用起來限製也比較多。”
“嗷，我明白了。”巴爾斯頓聽完，很快理解了兩種造物的差異，“那經典級又是什麽?”
“經典級，精致級，宏偉級，避世級；無論是以太神教還是其他兩個教會，都在用這四個等級來劃分造物的威脅性和影響力；最常見的便是經典級造物了，基本百分之九十的造物都被劃分成這個等級，能在特定範圍使用其的超凡效果；然後是精致級，非常危險的造物，無論是限製還是能力都比經典級大了好幾倍；宏偉級，極度危險的造物，一般隻儲存在大型教會和某些隱秘結社之中，具有恐怖的殺傷力和後遺症......比如說咱們大教堂的底下就藏著幾個宏偉級造物；最後是避世級，顧名思義......算了不講了，你想知道就去圖書館，反正這輩子你也遇不到。”
“噢，也就是說這根手杖才是經典級？這麽垃圾？”巴爾斯頓聽完，悟了一會後，語出驚人！
“咳咳咳......你說什麽大胡話？這可是造物，超凡力量的載體！就算是最普通的經典級人造造物，也是非常昂貴的了！”
格羅瑞婭說了一大段話，本就口幹舌燥的，又被巴爾斯頓這麽一嗆，頓時麵色難看。
“那這根手杖是什麽意思？”一旁，薇薇安擔憂的聲音響起，恰到好處地打斷兩人的對話，“我們要怎麽處理呢？”
“以送一件人造造物為代價......太過火了，我覺得玩笑的可能性已經大大降低了。”格羅瑞婭沉思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作為三人中唯一一個麵對麵見過希恩的人，巴爾斯頓摩挲著下巴，語氣嚴肅：“那個叫希恩的家夥，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都不是很好，說不出的詭異......仿佛是一個，一個幽靈。”
這不是什麽男人的第六感。現在的他再次回憶起晚宴上的見麵時；赫然發現，自己竟給不出任何有關這個人的行為特征，記憶中的一切都是那麽模糊不堪......就好像當時的現實中早已蒙上了一塊無形的幕布；而在幕布後麵，那戴著高頂禮帽名叫希恩的人，隻是個手舞足蹈的木偶配角，單純服務於木偶藝術家發展**前的劇情鋪墊。
那麽，這段劇情裏的主角，又是誰呢......
“我去找父親。”薇薇安見兩位隊友意見統一，小臉緊繃地跳下高腳椅，當即準備行動。
“等等；”格羅瑞婭一把叫住她，嚴肅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記得弗吉叔叔隻是普通人吧？你去跟他說，能做出什麽應對舉動呢？疏散人群？”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著什麽，但如果展廳裏真的混進來什麽不好東西，它極有可能正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窺視著我們；要是你直接去跟弗吉叔叔說，那東西很有可能會察覺到什麽。這樣一來，既沒有好的應對措施，我們反而喪失了主動權......”
聽著格羅瑞婭的解釋，薇薇安輕咬著嘴唇，心緒雜亂，“我，我明白了。”
“你們的人偶還在身上嗎？我們得先跟教會取得聯係才行，在這裏躲著解決不了問題。”巴爾斯頓無聲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薇薇安的肩膀以示安慰，繼而說道：“我的武器和人偶都放在了門口的那間保管室裏了。”
格羅瑞婭與薇薇安一齊搖了搖頭；她們的穿的衣服也不像能隨身帶著人偶的樣子。
“那可就麻煩了......”巴爾斯頓頓感棘手。
雖然從這裏到展廳門口沒有多少距離，但目的性就很明顯了；在沒有弄清楚那個混進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存在之時，暴露自己的行為舉動無疑是有著不小的風險。
如果看見有人往門外走去，那個東西會不會有什麽過激反應呢？
人還是鬼？獸還是物？都不清楚。
“我可以用出靈術幫你們偵察情況......但也僅僅隻能預警，其他方麵可能幫不上忙。”格羅瑞婭整理好裙擺，突然開口。
“出靈？”巴爾斯頓疑惑。
“格羅瑞婭姐姐是馭靈師；”薇薇安也逐漸冷靜下來，輕輕說道，“出靈術...可以簡單理解成靈魂出竅，無視地形穿梭於虛域位麵，看見一些靈體和虛域生物，粗略地對現實施加某些影響。”
“沒錯，隻不過使用出靈術的話，我本身是沒辦法活動的，隻能靠你跟薇薇安去取回人偶。”格羅瑞婭補充道。
“我跟薇薇安要是去拿人偶；放你一個人在這裏？甚至身體還動不了？”巴爾斯頓眉頭微皺，“萬一你遇到危險怎麽辦？”
“沒關係的，馭靈師使用出靈術時，身體會開啟一種保護性的強大感知，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脫離虛域；而且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了，你們一個是騎士，另一個是聖焰術士，都沒有什麽隱藏手段......要是過程中被那個東西發現，後果很難說。”
格羅瑞婭倒是顯得很無所謂，“我在虛域裏基本可以躲避所有人的視線，還能貼近觀察他們的表情神色，如果發現了疑似敵人的家夥也能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話畢，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能不動手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動手；等教會的支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