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出發晚宴

槍械訓練場。

休息過後,巴爾斯頓稍微深思了一下目前的狀況,對金瞳的來曆大致有了些想法。

自己與騎士職業無關,都是靠大聖石像、神秘木雕來獲得力量;而金瞳在各個方麵來看,都不是什麽常見的能力體現,反而更有可能是石像附帶的特殊力量。

有點像......火眼金睛的特殊表現形式?

不是很懂,巴爾斯頓暗自搖搖頭。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反觀另一邊,路法斯聽完巴爾斯頓含糊解釋之後也沒過多懷疑什麽,隻是感慨連連,在驚人的天賦麵前,努力仿佛成了一段不好笑的笑話。

他並沒有看見什麽金瞳金光;以他的視角來看,單純就是巴爾斯頓在威脅來臨之時,進入了超感心流狀態,完成本能的反擊。

“不用在意,超感狀態下,來不及思考是常態。”麵對巴爾斯頓的道歉,路法斯倒是很平靜,“特別是你剛才進入超感狀態,是因為受到外界刺激的被動選擇;身體會本能做出行動;但如此精準的反擊,隻能說你靈感方麵真的很強大。”

“還是隊長教的好。”巴爾斯頓立即接話,馬屁拍起來。

“天賦這種東西是教不了的;”路法斯笑著搖頭,從訝異中整理好心情:“你現在的情況很明了,初步超感對你來說不是問題,所以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可以放在掌握主動進入的方法上。”

“沒問題!”巴爾斯頓的意識仍有些萎靡,但還是打起精神。

“不用急,你一個小時已經完成了別人一兩年才能達到的水準,就算起步較慢,時間對你來說也是充沛的。”

路法斯看著他的臉色稍微蒼白,自然猜到了他體力不支,講解道:“我一直都在強調,想要學習超感心流,很講究即時狀態;你剛剛完成第一次進入,沒有經驗,精神力與體力都有一定的影響,不適合再繼續往下練習;現在首要的目的就是好好休息,然後回憶體會當時進入超感的感覺,嚐試從自己的理解中感悟一下,這樣會對後麵深入學習有幫助。”

路法斯拿起牆角的小罐,隨手拋給他,“這個你帶回家去,如果在練習感悟的過程中,有缺氧、胸悶等症狀,就吸一口,會好受很多;當然這種情況都隻是心理作用,就算不去管也不會對你有什麽危害,單純的難受罷了。”

“我明白了。”

路法斯簡單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後,就告辭去辦自己的事去了;既然巴爾斯頓一次就成功,那他也沒什麽好再教導的必要,後麵的練習一個人也可以完成。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的五點半。

哢噠!

巴爾斯頓端著杠杆步槍,來了個經典的轉槍上膛,突然感覺懷裏的人偶動了一下。

“我是格羅瑞婭,巴爾斯頓,你還在教堂嗎?到門口集合吧,咱們要準備過去了。”兔子頭顫抖片刻,猛然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後,再次陷入沉默。

是格羅瑞婭的消息。

對哦,今晚還要去參加那個塞澤爾家族的晚宴。

今天屬實是被超感心流整得腦袋昏昏,他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

“當然,我現在在地下層這邊,馬上到!”

快速收拾好地上散落的彈殼,巴爾斯頓關好門,急急忙忙往外頭跑去。

——

教堂門口。

掛著塞澤爾家徽的馬車正靜靜停在門口,隨時準備出發去往宴會地點——卡倫斯莊園。

“抱歉抱歉,一時忘了時間。”跳上馬車還未坐穩,巴爾斯頓雙掌合十,連連道歉。

他為了節約時間,連纜車都沒得坐,邁著大步一路狂奔而來,可惜還是距離預定時間慢了好幾分鍾。

“沒事,我也是剛下來不久;”格羅瑞婭歪著頭,好奇看著坐在麵前略顯狼狽的巴爾斯頓,輕輕皺了皺鼻子,“你就這樣去別人家裏做客?你的衣服甚至還有股火藥味耶。”

聽著話語,巴爾斯頓這才注意到格羅瑞婭今天穿了一件暗金色的晚禮服,天鵝般的脖頸沒戴任何首飾,白得耀眼;整個人籠罩在優雅與端莊之中,絲毫看不見任何昨天肆無忌憚暢飲紅酒的慵懶模樣。

“呃...我這不是剛結束訓練嘛,也來不及換......”

被她這麽一說,巴爾斯頓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一身汗就先不提,光是身上的廉價便服,衣角和肩頭甚至還沾染著些許黑色火藥粉末,就顯得格外失禮。

這種家族的大型宴會,無論是主家還是賓客,對衣著打扮向來都是極其講究的;如果自己真穿著這麽一身挖煤工套裝赴宴,說不定會被門口保安亂棍打出來。

“我看,你是忘記了今晚還有這麽一碼事吧?”格羅瑞婭嘴角勾起促狹的笑。

“哈哈...那我現在回家換一套還來得及嗎......”立馬被拆穿,巴爾斯頓饒是臉皮再厚,此時都有些小尷尬。

“來不及,不過沒事,到莊園裏再換吧,薇薇安那個小富婆肯定不介意送你一套正裝。”

格羅瑞婭說著,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沮喪歎口氣,“早知道我也到莊園再換了,現在穿這個衣服勒人,難受得要命還麻煩,唉。”

“不過真的很好看......”巴爾斯頓由衷地讚美了一句,無意間瞟了一眼那又大又圓的東西,急忙閉嘴把視線轉移到馬車頂上,以防吃巴掌。

怪不得勒人,就這規模光看著都很勒!

“好看也是給別人看的,我自己又沒有什麽好處;不如去多看兩顆星星,我的論文還沒寫完......”格羅瑞婭沒有注意到巴爾斯頓的小動作,或者說她也不是很在乎這些,咬牙切齒道,“可惡,後天就要交了......”

“什麽論文?教會工作者還要寫論文?”巴爾斯頓順著話題往下聊,好分散自己無處安放的注意力。

“星象學論文,安貝洛德執事是聖堡教堂的儀式學家,也是我的代理導師......”格羅瑞婭一臉痛苦,“他要我完成的論文已經被我拖了一個月了,這幾天是最後的期限。”

“星象學?我還沒了解過呢,具體是講什麽的呢?”巴爾斯頓疑惑道。

其實在帕丁頓宅邸駐地時,他就留意到了“星象”這個詞匯,不過當時主要是與同僚們見麵,不適合問東問西;現在正好趁著馬車趕路的時候,趕緊向格羅瑞婭請教清楚星象的含義。

“你連星象學都不知道嗎......”格羅瑞婭想了想,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這是一門依托於儀式學衍生出的派係,可以理解成儀式學下屬的分支......哎呀,你去圖書館翻兩本書就知道了,那些概念什麽的我也說不準;總而言之就是用特定的儀式法臨摹星象圖,獲得特殊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