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章:尿能治病,回龍湯震驚全城
“大夫!”
“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正說著,馬壯背著老娘撲通一聲跪慶元堂門外。
街上人來人往,他這一跪,頓時引得西麵八方的行人駐足看熱鬧。
陳玄與趙成乾走了出來。
“貴人!”方壯扶著老母親磕頭道:“多謝貴人,搭救我快病死的老娘!”
“街坊鄰居們,我娘快病死的時候,就是這位貴人告訴的回龍湯,雞蛋油救了她的命,我方壯,請諸位街坊鄰居作個見證!”
“救命之恩無必為報,打今日起,這位貴人便是我的再造恩人!”
“我的這條命就是他的!”
人群短暫安靜一瞬,複而竊竊私語:
“這能是真的嗎?他娘的命還真的救活了!”
有那天看熱鬧的人也跟著說:“那個尿能不能治病,我不知道,但那個雞蛋熬油,我那拉稀的三歲侄兒試了,真的第二天就好了!”
“是真的!我男人拉肚子,我也給喂了那個雞蛋油,說來真神了,當天下午他不拉了,不光不拉稀了,他還能直接能去幹活了呢!”
“多謝貴人搭救!”
方壯的老母親也跟著磕頭。
“老人家快起來!”治病救人乃是醫者天職,陳玄在後世手術成功後也見到過不少,病人對他的千恩萬謝,但六旬老人家的膝蓋他可承受不起。
陳玄趕忙把老婦人扶起來,“老人家,你這兒子有孝心是個好樣的,往後你可要保重身體!”
“省得!省得!”老太太依舊有幾分病氣,但精氣神卻還不錯,連連對陳玄感恩戴德。
“陳公子,醫術了得,這濟世良方尋常醫者都留著傳家,僅雞蛋油這一樣,都夠一個普通大夫做招牌的了,你竟然分文不取就公之於眾!”
“實乃大功德一件!”
趙成乾當著街上百姓的麵適時吹捧了一番,借機抬高慶元堂的知名度,“小陳公子,這雞蛋油既然是從我慶元堂傳出去的,那能不能賣我個薄麵?”
陳玄心裏揣著明白,淡笑著他,“趙掌櫃不怪我破壞生意,有什麽要求直說便是!”
“腹瀉雖是小症,但疏忽大意也容易丟掉性命。”趙成乾眯著眼,眼眸鋥亮,“如此濟世良方,就此廣為流傳,不知會救了多少拿不出錢看病人的命,應該有個響亮與之相配的名字才對。”
陳玄配合道:“趙掌櫃,您覺得起什麽名字合適?”
“嗯……就叫慶元止瀉方吧!”趙成乾假裝臨時起意,實際不知背地裏琢磨了多少天。
“那就聽趙掌櫃的意思,就叫慶元止瀉方!”
慶元止瀉方廣為流傳,逐漸從西北地方傳播久遠,不知治療了多少腹痛難止的病患,連帶著方壯卑微舅母的故事也一起傳下去,這都是後話了。
“方壯,你娘病愈隻是用了慶元止瀉方一樣嗎?”陳玄心底裏惦記著另外一件事,對方壯問道:“回龍湯你可有給你母親試過?”
提起那個用童子尿熬煮的回龍湯,當著街上眾多人的麵,方壯麵色發紅,躊躇結巴道:“試、試過了……不過沒多給我娘喝,俺家、俺家附近小孩太少,實在,實在是尿不來那麽多……”
“哈哈哈……他還真給他娘喝了……”
人群中當即有人爆發哄笑。
“方壯,我並非狂你,而是這個方子真的有用!”
陳玄借此說出自己的目的,“趙掌櫃,你可否幫我辦一件事?”
趙成乾:“什麽事?”
陳玄道:“回龍湯,我想讓你幫我收集回龍湯的原材料。”
趙成乾大驚,“回龍湯的原材料?童子尿?”
“嗯!”此時街上人多,正好達到陳玄的目的,提取白磷需要大量的人體尿液,他借著方壯的母親病重為的就是此刻,“我想讓你幫我收,城中十歲男童一下的尿液。”
“每次按一個銅板來收。”
“每日最少一百斤。”
啥?
不光趙成乾,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一個銅板雖少,但那也是錢啊,光是撒一泡尿就能給錢,那跟天上掉餡餅有什麽區別?
“小、小陳……”趙成乾覺得不可思議,咽了咽口水,總覺得有些膈應,“你說的是真的?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當然是真的!”
回到永州開始,總有人琢磨要他的命,白磷彈在眼下雖然不是必須,但他也要準備一定的自保能力。
陳玄說:“我在宋老先生哪裏上課,課業繁重,回龍湯髒汙勢必回弄髒慶元堂,趙掌櫃隻需幫我,在城中找一處空房子,派人來看著,至於具體,您看著辦就成,一應費用全都由我來出!”
當天下午,慶元堂藥鋪門前,大改從前大擺排長聾,看病的人全都變成了人山人海的男孩子,幾乎半個永州城的要飯花子全來了。
試問,戰亂年間,窮苦得連討飯都沒地方的人,那個聽見尿尿能給錢,不心動。
霎時間,慶元堂跟前一股衝天的尿騷味。
一群烏泱泱的小崽子,鬧騰的趙成乾頭大無比。
傍晚,在書社泡了一下午的於煥之,在南城門跟陳玄碰頭。
坐上馬車就看見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還隱隱一股刺鼻的騷臭味,“玄哥兒,這什麽?從貨站拉回來的酒?怎麽味這麽奇怪?”
“噗……”
陳玄瑉了下唇道:“嗯,新的酒,回家你可別偷喝!”
新房馬上封頂,十餘間青磚瓦房,在陳家老宅拔地而起,四麵院牆足有一人多高,闊氣得能趕上城裏老爺的宅子。
陳家的日子算是徹底紅火起來了。
村裏人羨慕的有,嫉妒的有,楊家兩兄弟,被難民女弄出來的重傷,剛剛見好見陳玄今非昔比,今日的陳玄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發麵團,隨意捏把的軟包子,成了他們徹底得罪不起的人物。
“大哥……咋辦啊!”
楊勇胸口被難民女插了十多刀,撿條命,家裏撿來的女人全跑了,少了人伺候,他往常健碩的身體,現在也跟破漏的風箱一樣,說話都帶著絲拉的重音,“地也沒了,哥你在紅瀟樓的活也沒了。”
幾年間積攢的積蓄也被陳玄搶走。
楊勇哭喪著說:“大哥,咱們可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