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好預感

劍南春一咬牙,“幹了。”

我露出滿足的笑容,人沒一技之長果然是難,連開車這樣的事情都要求人,看來我改天還是趕緊考個駕照的好。

還好劍南春好忽悠,再加上兩個地方隔的並不是太遠,要不然過去就隻有收屍的份了。

整個城市都陷入睡眠當中,盡管還有燈光,路上也還有晚歸的行人,到底是和白天也沒法比。

正是因此,路上暢通無阻,不到一會兒功夫我們就到了目的地。

整個別墅區看起來一切正常,並沒有我想的那些陰氣。

劍南春緊緊捂著衣服,“看到什麽了沒有?要不這會你順便給我開個天眼,要不我什麽都要看不到。”

“行。”

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我自然是答應下來。

打開天眼,劍南春就像是一個上躥下跳的猴子一樣。

“這也沒有鬼呀,是不是你弄錯了?”

也正是因為看上去一切正常,我這才遲遲沒有動靜,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原本想要離開,可是總覺得心裏有些慌。

“你有沒有辦法能進去看看?”

最終我還是決定親眼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再次感歎還是村裏好,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保安,幹什麽都方便。

“有,我記得我家在這裏也有房子,應該能進去的。”

劍南春再次發揮了作用。

我決定以後城市裏的事情,都帶著他,雖然腦袋不夠用,但是總能發揮作用的。

鄭家別墅前,劍南春打著哈欠,“看吧,不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都是你自己想多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我的目光淡淡掃過別墅,或許真是我想多了。

我心事重重的轉身,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還是不放心的回頭去看。

月光下,一切正常,我隻好再次回頭。

劍南春提議,“等下去這裏睡吧,房子經常有人打掃,開門就能住的。”

我心不在焉的答應。

突然,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聲音悠悠,自帶幾分寒冷之感。

是鬼發出的聲音,可是這裏看著一切正常,那聲音又是從哪兒發出的。

“老李你咋不走了?”

劍南春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臉上帶上了幾分害怕。

“我還是覺得不對,我要進去看看。”

並不是我多疑,而是我聽到那個聲音好像是從鄭家發出的。

劍南春咬牙,“要是你真的想去看,那我陪你,到時候要是沒事,就說我爸不放心,讓我們來看看。”

他這是連後路都想到了,我心裏感激,“多謝。”

他又擠出一張笑臉,“沒啥,關鍵時候護我就行。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窗口,別墅為了美觀,一樓也沒有裝防盜窗,因為有遍布的攝像頭,因此,並不怕有小偷過來。

如今,堅固的大門想要攻克太難,我們直接選擇了窗子。

我撿起一塊綠化石,直接把客廳的窗子砸破,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綻放,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我心慌緊張,“這是怎麽回事?”

劍南春心虛不已,“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緊張的亂看,“你看那裏,聲音是從那裏發出的。”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氣的腦門疼。

那地方有個大喇叭不錯,可是也有攝像頭,這下我們兩個的臉都被拍的清清楚楚,要是事情沒有談攏,我們怕是要進去。

“看到了,以後要是有攝像頭,你自己看了就行,給我說清位置就可以,不要拉著我看。”

劍南春終於知道自己犯傻,趕緊補救,“咱們快些進去,這裏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他們馬上就會過來的。”

聽著遠處的聲音,我決定以後有什麽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

洞口已經清理的能夠進人,我率先鑽進來,剛剛站穩,撲麵而來的陰氣讓我以為自己置身冰窟。

劍南春緊隨其後,“好冷,老李你看到了嗎?有沒有鬼?”

他一邊說,一雙眼睛咕嚕嚕的亂轉。

“沒看到,去鄭先生房間看看情況。”

我說著就準備上樓。

隨著我的靠近,周圍的陰氣好像都變得濃鬱起來。

在我走到樓梯的位置之時,眉毛上已經結出一層寒霜。

劍南春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牙齒磕出一陣聲音,“太冷了。這個鬼肯定厲害的很,要不我們還是回去找人來幫忙?”

我看向前方,“隻怕想回去不是那麽容易的。”

“你啥意思,咱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

劍南春的聲音都變調了。

我白他一眼,“能不能想一點好的,剛才咱們爬窗的時候不是有保安過來了嗎?可是現在你看看還有動靜嗎?”

劍南春臉色蒼白,“要是我們能活著回去,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叫我了, 我給你當後勤,要是有事情,找人救人。”

“行。”

我答應的格外爽快。

劍南春的聲音嗡嗡的,“你是不是嫌棄我累贅了?”

“沒有,你有純陽血,會開車。”

我隨意的敷衍。

劍南春終於安靜下來,整個環境都好像變得格外詭異。

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二樓的走廊,清透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周圍的一切都看的好像不是那麽清楚。

鄭先生的位置在走廊中間的位置,擔心有意外,我們走的小心翼翼。

隻是不知為何,短短幾步路的時間,周圍好像變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陰氣變多的原因。

“那裏,好像多了個東西。”

安靜中,劍南春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朝著前方看去,一片黑暗中,前方好像是一個人影。

我大著膽子往前,手中已經是幾個厲害的符,近距離之下,我也終於看清楚,那隻是一個裝飾雕像。

一口氣鬆到一半,突然,頭頂有水滴落下,我慌張抬頭,一張蒼白的臉印入眼簾。

她的四肢齊齊往後折去,緊緊的趴在天花板上,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頭發亂的像是雜草一樣。

那張蒼白的臉上更是有溝壑縱橫的傷口,也是因為如此,那身上的深色衣服,忍不住讓我想到,八成是血跡。

突然,她動了起來,腦袋往旁邊一歪,脖子處猙獰的傷口出現在眼前,她的腦袋緊緊貼在肩膀上,這是正常人無法做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