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內訌

劍南春臉上閃過為難,他一咬牙,“幹了。”

我咬住繩結,他口中絮絮叨叨,“要是鬼也要錢就好了我爸直接給他錢,可惜呀可惜,鬼不要錢。”

“我說哥們,之前那些找來的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你這年紀輕輕的是跟他們一樣還是有特殊身份呀?”

“要我看,你應該是跟著你師父一起,一不小心被抓了是不?”

我總算是解開了繩子,剛準備回答他的問題,耳邊飛快的捕捉到一陣動靜。

我們互相對視一眼,齊刷刷躺下,劍南春手忙腳亂直接把繩子胡亂套在手中,這裏光線昏暗,隻要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又抓住兩個,他們這些家夥簡直是笨蛋,竟然那麽容易中招。”

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道,“這些都是容易對付的,接下來的可就不好對付了,還是要警覺一些的好。”

他們把人扔在地上,借著黑暗的遮掩,我眯著眼睛朝著他們臉上看去,一個腦袋血肉模糊,一個上半身幾乎都是血。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經親眼看著他們一個被牆塌死,一個被樹砸死,可是現在他們竟然好端端的站著這裏。

明明之前三火盡滅,可是現在他們都好好的活著。

所以,之前的一切隻是在演戲,是製造恐慌,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他們離開,劍南春趕緊幫我解開繩子。

“哥們。你咋一副死了媳婦的表情呢?”

他一張嘴根本不說好話。

我翻一個大大的白眼,“那兩人我認識,之前眼看著他們死了。”

我簡單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劍南春摸著下巴一陣沉思,隨即他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不應該呀。你那麽大一雙眼睛,難道是擺設不成?”

“你眼睛才是擺設呢,趕緊的,把他們都解開,咱們人多力量大。”

劍南春乖乖聽話,三下五除二把他跟前一個的繩子解開,又去掐人中。

“疼。”

一陣抽氣聲音響起。

我慌張看過去,醒來那位大師的鼻孔下麵竟然有一個鮮紅的指甲印。

“抱歉,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劍南春不好意思的笑笑。

被解救的大師白著一張臉,“沒事。”

隨著一個個的大師被救醒,我們的隊伍已經頗具規模。

“我們趕緊出去吧。”

我看向各位大師,“你們誰知道從哪兒出去?”

我之前已經算過,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一直沒有結果,估計被他們用了什麽法子。

幾位大師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開始掐算。

“不行,我算不出來。”

“我倒是隱約有一個方向。”

還好並不是沒有一點發現,我們直接選擇了後者,跟著他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路上是悠悠火光,又時常擔心,那些人隨時會回來因此我們也不算是太輕鬆。

前方隱隱有光線傳來,看樣子應該是已經走到門口,要不了多久估計就能出去。

我探頭往前看,正看的專心,耳朵卻捕捉到一陣勁風襲來。

我迅速往旁邊一閃,躲過攻擊的同時也看到了那個出手的人。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氣不打一處來,明明之前是我幫他解開了繩子。

他冷哼一聲,“隻有一百萬,自然是少點人分的好。”

“嗬嗬, 真是想不到本應該懲奸除惡的所謂大師竟然會做這樣齷齪的事情。”

我冷冷看向其他人,“那麽你們呢,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想法?”

“小夥子要不這樣,你答應放棄那一百萬,我讓他不要動手了。”

有人出麵充當老好人。

我張嘴準備說話,劍南春已經雙手叉腰的開口。

“要不是李山剛才把我繩子咬開你們這會還昏迷著,要說你們都是他救的,現在竟然還有臉說這話。”

“小夥子說話不要那麽絕對,現在我們可是還沒有出去呢,你究竟能不能得救,終究還是要看我們的。”

劍南春氣的不行,“我可是金主爸爸,你這樣跟我說話就不怕我出去了,告狀嗎?”

他眼睛微微一撇,“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家還是你爸爸做主的吧?”

“那又怎麽樣?我爸的就是我的。”

反正我就認他。

劍南春他不光是說,還直接摟住我的肩膀。

我慌張後退,“哥們別呀,別給我招仇恨。”

這麽長時間,大家是什麽態度,我也看出來了,明顯是準備沆瀣一氣。

要是為了一百萬搭上我的命實在是不值得。

“老李你別怕,有我在,我護著你呢他們不敢拿你怎麽樣的。”

劍南春向我釋放自己的善心。

我實在是受寵若驚,隻要是想活著。

“你的意思呢?”

這句話出口,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我冷笑。

“自然是放棄,我想活著,不過哪怕是沒有了我你們的人數仍舊是不少的,你們就不怕分的時候再多幾個自動放棄的嗎?”

“不用你挑撥,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計劃。”

“老李你咋能這麽容易屈服,有我給你做靠山你怕啥?”

“行了,就這樣吧。”

語音落下,遠處有一陣動靜傳來。

一陣鋪天蓋地的陰氣讓我們幾乎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此時此刻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剛才不應該和這些人說話。

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眼前的場麵十分混亂我們準備跑回去找個地方躲著,然而周圍的牆壁竟然在這個時候湧現出無數雙手。

那些手白膩膩的,看著沒有絲毫美感,隻有無限的驚恐。

“救命。”

劍南春發出一聲尖叫已經被幾人圍住,看著他安全我這才放心。

銅錢劍不知道去哪兒,身上的符更是不見蹤影,我隻能用一雙手開幹。

皮膚碰觸,冰涼的觸感讓我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那些涼氣還在不斷的通過雙手滲透到我體內。

要說這種感覺像什麽,活像是大冬天摸著雪糕。

我把那些手一一弄成骨折,不帶一會的功夫竟然又恢複原樣子。

“傻小子你那樣是沒用的。”

說話的是我旁邊的一個大師,他身上已經不成樣子,或長或短的胳膊幾乎要把他包圍,他則是一個個胳膊的畫著符。

我咧嘴一笑,“我這樣不行總比你好。你還是先想想到時候赤身**怎麽抵擋外麵的寒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