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出賣
030 出賣
陸以舒和她男朋友發生關係,在她決定要和她男朋友度過二十歲生日,我就猜到了。可發生關係的第三天,何以舒就給我打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我愕然了,不久前我就從陸以舒的口中聽到告訴我,她的男朋友多麽疼她,寵她。我的內心多少有些感歎。
她在電話裏哭了,聲音斷斷續續地向我陳述事情的經過,她從男友的室友口中得知男朋友已經拿到法國簽證,再過一個月就要出國了,原來她男朋友一直都瞞著她。她去找她男朋友追問他出國了,自己怎麽辦?他男朋友告訴她,家裏人都希望他出國留學,最近家裏人也忙著幫他辦證,他不可能為了她放棄出國,他不能為她辜負家裏人的期盼。
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打算和她有將來,陸以舒一氣之下就和他吵架,鬧情緒說要分手。等自己冷清下來,她跑去向男友道歉,試圖挽回,但她男友直接躲著她不見人影。
中國有多少人夢寐以求漂洋過海,當個海龜。在夢想和女友之間,她男朋友選擇自己的理想,這樣的選擇非常正確。
陸以舒哭著問我,他前天才對我說我是他的寶貝,他愛我,為什麽他不敢為我們的未來努力?
我應該怎麽告訴她呢!我能告訴她,她男友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一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再動聽,下了地就是一個屁。
我隻能不停對她講安慰話,實在想不出自己應該再說什麽。天亮了,我們才掛電話。我溜回被窩,陳桑也醒了,她問我和誰聊天,一說就是三個多小時。
我把陸以舒和她男友的事情大概講一下,她點著煙冷哼著,她語氣不屑地說,人家就是玩玩她,就是貪圖嚐一下雛的滋味。以她的姿色,學曆,再加上包裝吹噓,我至少能幫她叫賣到十幾萬。那個斯文的二世祖不是看上她了嗎?陸以舒要是能攀上那座大山,那裏還需要為治療費發愁,現在可好,她已經是一隻破鞋,那些二世祖恐怕看不上了,她一分錢都撈不著。
我聽到陳桑的話,有些寒。我沒有再搭理她,撩起被子,躺下來就睡覺。她踢一下我的大腿,她語氣放低一些,她對我說,她自己就是一個俗人,眼裏就隻要錢。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她要我放心,她害誰都不會害我。
這點我是相信的!
最近陸以舒的運氣不怎麽好,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不單行。原來車模的工作,她做不下去了。車展的經理經常趁機摸她,她平時不敢得反抗。昨晚經理變本加厲把她堵在化妝間就想要辦她,她拿起煙缸就往人家身上砸,弄得那個經理的額頭都有了一個大坑。
我趕去醫院,就看到幾個中年女人正圍著陸以舒,那個長得富態的女人拉扯陸以舒的頭發,罵陸以舒是狐狸精。陸以舒哭著解釋那是經理要非禮她。女人抬手就捉住陸以舒身上無袖露肩的禮物,她說你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要去學校揭發她。
老實話陸以舒五官不算出眾,可能符合現在男人喜歡的清純吧!可她的身材確實不賴,最吸引男人就是她的蛇腰。看著她走路,不知勾走多少男人的魂魄,也怪不得他們都想上陸以舒。
幾個中年的女人開始罵各種各樣的粗俗話,甚至動手開始脫陸以舒身上的禮服。我覺得這些女人真他媽有病,我衝上去就推著往為首的女人,指著她的鼻子就罵,你要是有本事就去給老公一巴掌,他連自己的**都管不好!
那個經理仗著自己有些權勢,要告陸以舒,其他工作人員也怕事,警察一問有些就說什麽都不知道,一些就說看到陸以舒主動叫經理留在化妝間。
我直接打電話給陳桑,她認識的當地人比我多,總該有辦法。陳桑聯係一下警察局那邊的熟人,事情就輕易地解決了。
我和陸以舒一出醫院,就瞧見她那輛甲殼蟲。陸以舒一上車就不停地向陳桑道謝。
陳桑邊開車邊問陸以舒,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怎麽樣了。
我看一眼陳桑,她笑得特別親切,我怎麽瞧都像是青樓裏麵的老鴇。陸以舒低著頭說已經分手。陳桑又問陸以舒弟弟的病情怎麽樣。陸以舒的頭低得更加低,她告訴我們,她弟弟現在好些了,可過幾天又得化療,錢還沒有攢夠,她又不能再做車模的工作。
車子在大學校門口停下,陸以舒對我和陳桑禮貌地說再見。陳桑點著煙喊住陸以舒,她問陸以舒願不願意出台,有位老板看重她了。
很多年後,我都清清楚楚記得陸以舒當時的模樣。她咬著下嘴唇,眼睛直直地望著陳桑,她斬釘截鐵地說自己不會出來賣的。她離開時,手是緊緊地握著。看著她孤傲的背影,我覺得有些心酸,我想起年輕的自己。
我看著陳桑問她,一定要拉陸以舒下海嗎?陳桑吐出嘴裏的煙霧,她淡漠告訴我,事成後,有位老板會給她一筆錢。
陳桑的性子向來是決定要做什麽,誰都無法阻止,但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手下不是有更好的人選嗎?”
陳桑掐掉煙,手指一彈,煙頭就從車窗飛出去。她回過頭用不屑的語氣告訴我,反正人家老板就是看中她了,我又什麽辦法?很多人想要那種福氣都沒有呢!她神情嚴肅地警告我,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那個老板我們都得罪不起。
我不再說什麽,陳桑都小心的人。以我的能力更是找死。
不出陳桑的預料,陸以舒的誓言並沒有堅持多久,第二天陸以舒就來夜總會上班。醫院已經下了通知,不給錢就得騰出床位,她媽到處借錢,大家都清楚這些錢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還錢,可能又去無會,不少人都勸她媽放棄幫她弟弟治療。
但陸以舒拿到的小費遠不夠那高昂的治療費,她找上陳桑,她同意了。當天下午陳桑就從把錢轉到陸以舒的小姨的賬號,而陸以舒的母親以為自己的妹妹又肯得借錢給自己,還高興地打電話來告訴陸以舒,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索要侄女三千塊來保守秘密。
原來對方的朋友要買一個雛給自己的朋友過二十八歲生日,也就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就喜歡幹這些事。因為陸以舒隻發生過一次關係,及時修複處女膜,完全能以假亂真,就算是行家也極少能瞧出問題。陳桑要帶陸以舒去了私人診所修複那層膜。那些天陳桑經常帶著陸以舒去高級的美容店護理,親自調教陸以舒。
陳桑調教人的手段向來高明,一個月下來,陸以舒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陸以舒被帶走那時,我正在看電視,上麵的五個支持人吵吵鬧鬧的,也不知怎麽回事,他們都笑了,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索性就關了電視。
陳桑和陸以舒從臥室走出來,陸以舒已經經過精心打扮,果然很漂亮。我走到陸以舒的麵前,陳桑用警告的眼神盯著我,我當然清楚她的意思。
我拿出一排藥片遞給陸以舒,我說“事前避y藥要比事後避y藥對身體的危害少!”
我能做的就隻要這個而已。
陸以舒接過藥片,她喝了一口水就把藥咽下去,我看到她眼眶紅了。吃完藥,她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嗎,最後我熬不過良心我問陸以舒她真的決定了嗎?
何以舒對我笑了笑,她說自己知道癌症晚期是隻能等死,可她不救弟弟,根本不知道自己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她前男朋友是自己精神的寄托,她愛他,渴望嫁給他。可最後發現前男友根本就想和自己玩一玩而已。以前她看不起小姐,也想不明白大學生為什麽要出來賣,不過現在想通了,其實出來賣也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