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搬運
而且,這還是理想狀態,畢竟在搬運的時候還會存在著諸多問題。
劉峰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說道:“娘子,你先帶著堂兒和其他夥計搬過去,至於這些紡織機,我隨後便找人前來搬運。”
“另外,你告訴堂兒,讓他告訴所有人,工坊將會在今日後搬遷,今日就還請大家整理,之後就先回去,先不工作,但月錢依舊不減!”
不幹活還有錢拿的事情,隻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拒絕。
柳心蕊聽後點點頭。
她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隨即她帶著柳堂和一些夥計先行離開了工坊。
半個時辰後。
劉峰來到布莊裏麵。
“胡掌櫃,我需要一些壯丁,不知你這裏有沒有?”
胡慶功點點頭。
“喲,這不是劉老弟嗎?您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胡慶功微微一愣。
他有些想不明白,劉峰要這麽多壯丁是為何?
但對方是自己的合作夥伴,胡慶功自然不會拒絕。
半個時辰後。
至少二十多個壯丁站在工坊門口。
劉峰也騎著一匹快馬從縣城中心方向跑了回來。
他直接來到了壯丁麵前。
“你們應該都是周邊的農戶,不知可願意跟著我幹?”
一個中年男子舉手問道:“東家,不知您需要我們幹什麽?”
劉峰哈哈一笑。
“搬東西,我有一處宅子需要搬運一些家具和設備過去。”
“待遇絕對豐厚,每人一兩銀子!”
眾人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拓海,一個壯丁辛苦勞作一個月,也賺不到一兩銀子。
現如今搬一下東西就能夠賺到這麽多錢?
眾人自然極為願意。
劉峰見狀又說道:“此次搬運的物品比較重,至少需要三四個人才能夠勉強抬動,待到我們搬完之後,我再額外給你們一些銀兩。”
眾人紛紛高呼劉峰一聲東家。
他們都是農戶,自然明白劉峰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至少得需要四個人才能夠勉強抬動,也就是說至少得需要四個人才能夠將一台紡織機給抬走。
但這裏足足有二十多個壯丁,若是四個人一組的話,便能夠組成六組,來個兩三回便能夠將所有的紡織機都搬運過去。
這可是一筆極為劃算的買賣。
劉峰見狀也懶得廢話,直接帶著眾人來到了工坊裏麵。
柳心蕊已經將所有的布匹和紡織機都整理好,隨時都能夠搬運。
劉峰見狀點點頭,隨即安排壯丁搬運。
這些壯丁都是農戶,身體強壯,再加上又能夠賺到不少的銀兩,一個個都極為賣力。
四個人一組,足足六組人馬,不到半天便已經將所有的紡織機搬運過去。
劉峰鬆了一口氣。
這些紡織機可是他現如今發家致富的寶貝,若是損失一台的話,那損失可就大了。
幸好這些壯丁極為賣力,沒有出任何差錯。
半個時辰後。
柳心蕊帶著堂兒和其他夥計也來到了新宅子裏麵。
經過半天的搬運和整理,已經有了工坊雛形。
柳心蕊鬆了一口氣。
隻要再花一點時間將工坊徹底弄好,便能夠開始繼續工作。
而且現如今有了這麽一處宅子,日後若是擴大規模也方便一些。
畢竟布莊的規模有限,很多東西都不好擺放。
而在這時。
胡慶功站在劉峰身邊,目光當中帶著一絲驚訝之意。
“我說劉老弟,我說你這生意做的是越來越好了,而且擴這麽大的院子,你是準備繼續做大做強?”
劉峰笑著點頭,“那是自然,對了,胡老哥,我上次給你的五十斤白糖應該已經賣完了吧,一千兩一斤,你說好了的,等到這個月你還要再找我買兩三百斤呢,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胡慶功一聽這話,臉色驟然變得緊張起來,連忙揮手。
“行,那我們屋裏談。”
劉峰隨著對方來到了屋子裏麵,滿臉的狐疑之色。
“胡老哥,我們這又不是做賊,你幹嘛這麽心虛?搞得這麽慌張幹什麽?”
胡慶功搖了搖頭,有些謹慎的開口說道。
“你可不知道,最近這南方山賊肆虐,惡霸橫行就算是在咱們這拓海縣城裏麵,也發生過好幾起燒殺搶掠的事件了,這城池邊邊角角落落的好幾個村莊都已經被搶了!”
“所以,有財不外露,你懂不懂?”
劉峰一聽這話,頓時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囂張,幸好自己這次回來多雇了兩個鏢師,不然的話恐怕都難以回到拓海縣。
他微微眯了眯眼,已經開始在腦海裏麵想著該如何擴大自己的武裝力量。
現如今經濟發展的不錯,但自己手底下沒有能打的人,在這亂世當中,沒有強大的打手,那是非常危險的。
拳頭才是硬道理啊!
對於如今的大武朝來說,拳頭,就是字麵意義上麵的拳頭!
思索片刻之後,劉峰微微點頭。
“行,那我們再來聊一聊白糖生意吧。”
“沒問題,說起你那個白糖啊,大家簡直就是瘋搶,根本就不愁賣。”
“說起來,我還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如果你能夠再把這個日期再往後延一點點,不賣給別人的話,那等到再過半年我必然分你一成!”
“你真的不知道這個糖有多麽好賣。”
胡慶功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站了起來。
“所以呀,劉老弟,你這白糖生意我看是好生意,我也打算跟你進點貨,再賣到其他地方去!”
劉峰一聽這話,頓時樂開了花。
他賺的就是一手生意,至於後麵的生意,他當然知道利潤可能會更多,但他實在沒有那麽多精力把自己的想法繼續往外麵撲。
就好比現在他手底下,也隻有自己娘子足以信任。
新加進來的那位文人,他都沒來得及去認識,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故此,他不想把所有的生意全部都鋪開,他當初把紡織機技術賣出,並不是舍本逐利,而是有過長期且深刻的計劃。
他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是不能做?
特別是在這亂世當中,又沒有發達的交通環境,又沒有強有力的經濟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