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比試

郭焚此刻麵色陰沉如水,“你得意什麽?先前不過是僥幸而已!有種我們再來比試一番?”

“僥幸?比詩詞而已,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劉峰似笑非笑地看著郭焚,“郭公子,或者我們應該賭點什麽?以你青陽書院的名義如何?”

郭焚麵色一變,怒斥道:“荒唐!我們是夫子,豈能妄言賭博?此事休要再提!”

劉峰聳了聳肩,“既然賭不起,那就別怪我了!來來來,繼續比試!”

“你……”郭焚氣結,卻說不出話來。

青陽書院的幾個夫子此刻也麵色不善,但想起曹軒陽的身份,他們卻不敢妄動。

“諸位,我看今日就到這裏吧?劉兄既然已經展示過才情,我們便不要再為難他了!”曹軒陽此刻打圓場道。

眾人都看向銘宇先生,此刻他是最大的長輩,最有發言權的人。

銘宇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今日這賭約便作罷!諸位覺得如何?”

眾人自然沒有意見,他們本就對劉峰的才情有所忌憚,此刻見銘宇先生發話,自然不會反對。

劉峰則無所謂,反正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

至於輸贏?

他不在乎!

“既然諸位都同意,那這賭約便作罷!劉小友,老夫還有一事不明,你既無功名在身,又怎敢這般狂妄自大?”銘宇疑惑地看著劉峰。

劉峰神秘一笑,“諸位可聽說過文曲星轉世?”

眾人聞言都麵色一變,露出激動的神色。

“文曲星轉世?”銘宇先生撫須道,“難道劉小友便是……”

劉峰微微點頭,神秘一笑,卻不言語。

“原來如此!難怪劉兄這般才情橫溢,這般年輕便已詩文蓋世,原來是文曲星轉世!”曹軒陽恍然大悟。

“文曲星轉世?”幾個女子都驚訝地看著劉峰,芳心暗動。

她們本以為劉峰隻是個被貶謫的落魄書香門第的子嗣,卻沒想到劉峰竟然是文曲星轉世!

這般神秘的身份,比之那些世家子弟,可要強得太多了。

“哈哈!文曲星轉世又如何?即便是玉帝轉世,也是我曹軒陽的朋友!”曹軒陽大笑道。

他沒想到劉峰竟然還有這麽一手,越想越是激動,這朋友交的真是值了。

特別是今天露出來的這幾首詩,更是讓他長足了麵子。

然而,劉峰嘴角微微一翹,淡然笑道:“非也,文曲星轉世,與在下並無半點瓜葛,在下隻不過是平日裏喜歡讀的一些詩文,看得一些詩句,做一些詩罷了。”

“興趣使然!多謝各位謬讚,至於為何,如此狂妄自大,那隻是在下愛詩如命,一談到詩,就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罷了,絕非在下真實情緒所表達,諸位若是還有興趣比試,盡管出題便是,在下盡力而為。”

反正這些詩都並非自己寫的,他隻不過是詩的搬運工,當然擔不起文曲星轉世這個名號。

但他也想打響名號,這些文人都是遵義府城中,頗有地位的那一批。

這邊是世家小姐,那邊是學院夫子。

這個年頭,沒點錢誰家能來學吟詩作對,附庸風雅?

一個鋤頭從年頭幹到年尾,幾乎沒這個時間。

因此,若是能夠跟這些人打好關係,自己的布匹難道還愁賣不成?

之前,他思維出現錯誤,認為可以直接推銷自己的布匹,但就在剛才,他如同打通任督二脈一般。

先有名,再有財,這個順序,可不能顛倒。

由此,他興致才會如此高漲。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感覺劉峰實在是個性情中人,平易近人,沒有半點才子的架子,當真能處。

尤其是青陽書院的那幾個夫子和曹軒陽,此刻更是打心眼裏佩服劉峰的才華和為人。

就連青陽書院的幾個夫子此刻也有些後悔,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劉峰竟然如此年輕有為,而且為人還如此謙遜有禮。

若是早知道劉峰如此有才並謙遜,他們青陽書院便應該和劉峰打好關係才是。

“劉公子,小女子想請你做一首詩,不知可否?”

這時,一個世家小姐羞澀地開口道。

眾人聞言都看向那個世家小姐,此女正是府城柳家的小姐,名為柳如煙,年約十七八歲,身著粉色羅裙,容貌秀麗,氣質溫婉。

劉峰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當然可以,不知小姐想要什麽主題?”

“劉公子真是妙語連珠啊!”柳如煙麵露羞澀地笑道,“小女子想請公子做一手送別友人的詩。”

“我家族裏在早年間與草原的人做過生意,情意深重,而近幾日,有幾位商人來找我爹爹敘舊,我想請公子作一首詩,來送給那幾位友人!”

“不隻是公子,若是在場的諸位,誰能夠做出來這首詩,小女子一樣十分感激!”

離別詩!

眾人立馬讀出其中的意味,但其中還要再加一個因素,那就是草原的友人。

驟然間。

三大書院的幾個才子,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們要麽就是沒去過草原,要麽就是不會做離別詩,要想將這兩者結合起來,難,實在是太難。

更別說柳如煙在遵義府八世家公子小姐當中的詩詞歌賦才能,算得上是為之一絕。

往年詩會,她也能做得一手好詩,乃是一名真正意義上才藝雙馨的千金!

想糊弄她,那是驟然不行的,再不濟,也得有劉峰之前提出的那幾首詩的級別。

而劉峰卻笑而不語,臉色淡然,實則在腦海裏麵瘋狂搜索,但不過一秒出頭,他便冒出了那首詩。

那首極其經典的詩。

隻是,他知道現在要是貿然說出來,那未必顯得有些太過於浮誇。

他今天來是想引人注目,可不能夠太過頭,免得起了反效果。

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表麵是商賈,但相對於參加本次詩會的所有人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就連詩會當中地位最低的幾個人的家產,也是目前劉峰望塵莫及的。

若是真引得某人怨恨,難免引來沒必要的麻煩,因此,他並不急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