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時已惘然
風景依稀似舊年 隻是當時已惘然
“可是你以為,這樣就真的沒有問題了嗎?”她直直的看著他,“我們之間存在的最大的問題,是門閥的問題,也是你對我的看法的問題。蕭禮,這樣說吧,其實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從來沒有變過,我就是一個花癡、愛慕虛榮、愚蠢、淺薄的女人,你說你愛我,可是你打從心底地看不起我,因為我窮!因為我沒文化!你從來就沒把我擺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對你來說,你隻想把我當成豢養的寵物來愛。如果我跟窮人交朋友,那我就是丟你的臉,一旦我跟富人交朋友,那我就是心懷叵測,想要腳踏兩隻船,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不安分,我就是個賤人!”
為何眼眶這麽灼熱,有什麽溫熱的**流了出來,為什麽怎麽也止不住?
韶華哽咽著,直直地瞪著天花板,試圖止住淚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麽脆弱的一麵,這令她感到屈辱。
“韶華,”他的手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眼底滿滿的都是驚慌和後悔,“韶華,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對你的傷害這麽大。對不起,韶華,我就是個混蛋!”
他抓著她沒受傷的左手扇著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狠。韶華急忙抽出了手,眨去淚水。喑啞地說道:“你這又是何必,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該忘得我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我今日說這番話,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沒必要糾纏在一起,徒惹傷心,大家日後分別,且行且珍惜。”
“不,韶華,”他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絕不,韶華,你是我的,如今失而複得,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怪我,但是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補償你,我認定你了,就是一輩子!”
韶華一陣默然無語,不再說話。
吊瓶裏的藥水已經見底了,蕭禮按鈴,很快便有護士進來扯下藥瓶,拔下她手上的針。
就在這時候,蕭禮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後,簡單地說:“我知道了。”
便掛了電話。
“蕭先生,藥水已經吊完了。”護士退到一旁恭敬地說道。
“需要住院觀察嗎?”
“這個倒是不需要,但是需要定期來醫院換藥,前麵的五次是每天來換一次藥,之後是隔天換藥。”
“嗯,我知道了,”蕭禮點點頭,扶著病床上的韶華起身,“晚上有事嗎?”
韶華猶豫了一下,其實她是沒事的,隻是不想跟蕭禮再牽扯在一起。
“跟我去參加個拍賣會。”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蕭禮直接截住了她即將脫口未出的借口。
“不用了,我這個樣子,去了也是丟你的臉。”韶華低下頭,低聲說道。
“我缺少一個女伴。”蕭禮說完,不顧她的意願,便拉著她離開了醫院,一路開車到了郊區的一個高級會所。
那片郊區全部都是各種各樣專門為有錢人打造的量身會所,能進去的人都非富即貴,雖然他們一年到頭去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所參加的各個會所的會員費都要交上千萬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