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砸斷他的手
“現在看清楚了嗎？”
洛豔害怕得拚命點頭，聶元龍把手上的血擦在紙巾上，洛豔臉上沾了一些血，聶元龍幫洛豔擦去了臉上的血。
然後給洛豔遞了一個磚頭，“看清楚了就好，拿著，把他的小拇指砸斷！”
洛豔嚇得眼睛瞪大，聶元龍目光冰冷，洛豔手上的磚頭都沒拿穩，聶元龍大手輕輕地放在洛豔頭上，像在撫摸一隻小貓一樣輕輕地揉著，聶元龍的聲音很低沉。
“洛豔，今天你可是看清楚了我們每一個人的臉，如果不讓你砸斷他一根手指頭，萬一你去找老師告狀怎麽辦！”
“我，我不會……”
“我不信，除非你砸斷他一根手指頭，然後你就跟我們一起打了他，我隻相信跟自己綁在同一條線上的螞蚱，我不相信隔岸觀火的螳螂！”
“聶元龍——”
洛豔話都沒說，小手就被禁錮在了聶元龍的大手裏。
聶元龍垂眼看著洛豔，洛豔嚇得眼淚直流，聶元龍也能感受得到洛豔整個身子在發抖。
“洛豔，你沒見過人打架？”
洛豔拚命點頭，看到聶元龍冰冷的目光，洛豔下意識搖頭。
“你是見過還是沒見過？”
“我——”
聶元龍不等洛豔把話說完，把磚頭放到了洛豔手上，然後帶著洛豔的手，慢慢靠近倒在地上的那個男生。
“砸斷他一根手指……”
聶元龍薄唇附在洛豔耳邊，聲音磁性低沉。
洛豔看到自己的手正在被聶元龍帶著靠近那個男生，嚇得手沒拿穩鑽頭，磚頭掉在地上，剛好砸到了男生的手。
那個男生發出了慘叫聲。
洛豔嚇得後退幾大步倒在地上，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聶元龍滿意地看著蜷縮成一團的男生，聶元龍目光落在洛豔身上。
“幹得不錯，你不會打架，我就教你怎麽打架！今天學得很成功，以後還會找你的！”
聶元龍說著帶著那一幫男生離開了隻留下洛豔和另外一個男生。
洛豔反應過來還想跑，那個男生用手抓住了洛豔的腳。
“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豔拚命解釋，洛豔不是故意拿磚頭砸那個男生的。
男生被打得血肉模糊，任憑洛豔掙紮就是不肯鬆手，“我幫你叫救護車！”
男生聽到了洛豔的聲音才肯鬆手。
還好洛豔還來不及交手機，洛豔趕緊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救護車很快就到，你別說是我叫的，我怕他們找我麻煩！”
“好……”男生的聲音很虛弱，洛豔跑了幾步，突然又回頭了，洛豔把男生扶到了亮一點的地方，就是為了讓人容易發現。
洛豔看了看四周沒人趕緊跑。
洛豔看到身上有血，到了噴泉旁邊，把手上的血漬和衣服上的血洗幹淨了才回去。
洛豔回到宿舍，宿舍門已經關了。
“阿姨！”
“宿管阿姨——”
洛豔叫了好久，宿管阿姨才走過來拿鑰匙開門，“不知道門禁是22:30嗎，現在才回來，哪個班的！”
這話很熟悉，洛豔更熟悉的一個場麵出現了，宿管阿姨拿過來了一張紙，讓洛豔登記。
又是違禁登記表。
“阿姨，我是今天剛剛從太陽中學轉過來的，剛剛班主任老師叫我去打電話給他，所以耽誤了！”
“哪個班的？”
“2班的！”
知道洛豔是剛剛轉過來的，宿管阿姨也不好直接登記，這才放走了洛豔。
洛豔剛推寢室門，1號床敷麵膜的室友一臉嫌棄地看著洛豔，“你去哪了？怎麽一股魚腥味？”
洛豔有些尷尬，“那我出去再洗洗！”
洛豔洗手剛回到寢室，燈突然熄了。
“怎麽回事？”
洛豔還沒洗漱呢，這燈怎麽就關了，洛豔看了一下手表，才23點。
太陽中學23:30才熄燈。
“洛豔，快別說話了，先躺到**去，等宿管阿姨查完寢再下來，不然會被扣分！”
洛豔趕緊脫鞋躺到**去，果然宿管阿姨過來點人，看到新同學之後含蓄了一下，讓同學們好好相處就離開了。
洛豔起來接水，打算洗腳，上鋪的同學不耐煩地打著個台燈，照在洛豔身上。
“你幹嘛呢？”
“洗腳啊！”
“啊！早些時候你幹嘛去了，現在我們都要睡覺了，你來洗腳！”
“我倒垃圾去了！”
“服！這個點才洗腳！”
女生很不耐煩地罵了一句，把台燈關上。
洛豔有些委屈，但是洛豔還是很快把腳洗了，擦幹直接上床。
洛豔剛打開台燈，打算背幾個單詞，上鋪的同學就踩了兩腳床，“洛豔，你能不能別大半夜的翻書啊，吵死了！”
“對不起……”
洛豔剛說完話，另外一個室友就開口，“你倆別說話了！”
洛豔趕緊把書收好，把燈關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閉上了眼睛。
“這室友不好相處……”
洛豔睡覺之前想著。
洛豔睡到一半突然被搖醒，“怎麽了……”
“你說夢話的聲音太大了！”
洛豔有些懵，洛豔不知道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
後半夜，洛豔提心吊膽，愣是不敢睡，就怕說夢話，又被室友叫醒。
第2天，早讀課是7點開始，洛豔手表有06:10的鬧鍾，響了兩下洛豔立刻把鬧鍾關了。
洛豔一直希望室友趕緊起來，洛豔還要早起背單詞，結果這些室友硬是睡到了6:35才起來。
“洛豔，你的襪子怎麽隨便亂丟啊！”
女生看著落在洛豔床邊的襪子，洛豔有些尷尬，趕緊把襪子收進洗腳盆裏。
“昨晚上太匆忙了！”
洛豔趕緊洗漱，然後收拾好書，打算去教室，就被室友叫住了。
“洛豔，今天你掃地！”
“啊？”
“快來不及了，我們快走，洛豔，你記得掃地，一會兒宿管阿姨過來檢查，沒掃好要扣分，今天到你掃了！”
“今天到我掃地，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講呢？”
洛豔話都沒說完，室友就已經拿著化妝品衝向教室方向。
洛豔有些無語，很快把地掃了，然後衝進教室，差點被抓遲到。
洛豔卡著點衝進來，杜德潤看到洛豔過來了，趕緊把放在洛豔桌子上的早餐拉回來。
洛豔來不及買早餐，洛豔餓著肚子，等待早讀結束。
一下課，洛豔就去買麵包，洛豔找了一圈，發現那些麵包都是7塊起步，洛豔也沒多少錢，就去問售貨員有沒有5塊以下的麵包。
“姐姐，打擾一下，咱們超市有沒有賣5塊錢以下的麵包啊…”
“多少？”
“5塊！”
“沒有哈！”
“哦哦！”洛豔有些失落，回頭看了一下貨架上的那些麵包，都不怎麽好吃，這款麵包在太陽中學那邊就賣4塊，結果到了這裏賣7塊。
“同學你可以嚐嚐這個麵包，挺好吃的！”
售後員說著指向一旁即將過去的麵包，“還有一個月過期，本來是賣8塊，4塊給你吧……”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
洛豔說著上手拿了一個麵包，然後從包裏掏出5塊錢。
這一幕被班裏的女同學看到了，忍不住在後麵偷笑。
洛豔看得到他們在笑自己，但是洛豔也沒辦法，洛豔沒錢，這是事實，洛豔可以被人嘲笑窮，但是絕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售貨的那個女生似乎看出了洛豔的窘境，能在這個中學讀書的非富即貴，不然就是成績很好，被拉過來衝升學率的。
看洛豔這樣子很顯然是拉過來衝升學率的，應該沒多少錢，售貨員從櫃子上拿出了一瓶牛奶塞給洛豔。
“送你一瓶牛奶！”
洛豔有些尷尬，“這……”
“沒事你拿著吧，好好讀書，快去上課吧！”
“謝謝！”
洛豔握著手裏的牛奶，趕緊衝到教室去，就怕一會遲到又要被罰款。
早讀課之後就是鄭一舟老先生的課，教室在隔壁教學樓，洛豔已經提前打聽好了。
洛豔帶著吃的，到了教室門口，洛豔在外麵吃麵包的時候，鄭一舟看到了洛豔。
上課鈴一響，鄭一舟就掃視了一圈坐在講台下的學生。
“洛豔來了嗎？”
“到！”
洛豔舉手，鄭一舟看了一下洛豔，著裝整潔，頭上戴的發圈有些老舊，但頭發梳得很整齊，嶄新的校服下，是一件已經被洗得泛黃的白色t恤。
鄭一舟從洛豔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就已經確定了，這個人的確是曾經和自己通話過的那個女學生。
鄭一舟點點頭，“好！下課之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鄭一舟老先生講的，對於洛豔來說就是天書，洛豔根本沒有學過任何美術基礎，會畫畫都是看著電視裏跟著學，至於這些理論基礎，洛豔一竅不通。
同學們在笑話洛豔，鄭一舟是看得出來的，但是鄭一舟知道，洛豔的畫畫功底不錯。
一下課，鄭一舟就跟下一節課的老師打過招呼了，洛豔跟著鄭一舟來到了辦公室。
“坐！”
“不用了，我站著就好！”
“在新學校還適應嗎？”
洛豔點點頭。
“本來是想讓你跟我住，但想著我倆畢竟男女有別，怕讓你跟著我住，會惹人非議，你這些住在學校裏，文化課要跟上，至於你的美術基礎，我會抓時間給你補！”
“謝謝老師！”
“你的學費我已經給你交了，在經濟方麵還有困難嗎？”
洛豔猶豫了一下，洛豔不想給鄭一舟添麻煩，但是洛豔現在的確全身上下隻剩100多，按照這個物價來看，洛豔一周的夥食費都成問題。
“老師，能不能給我安排個兼職？”
鄭一舟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你現在還是個學生，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如果你要工作的話，會影響你的學業！”
“沒關係的，我會自己安排好時間！”
鄭一舟想了一會兒，“洛豔，有個比賽，我想讓你參加，一等獎獎金是1萬！”
洛豔有些驚訝，鄭一舟開口。
“你的家庭情況我了解過，這筆獎金你必須拿到手，不然你的生活費都成問題，現在我可以先借你200，到時候你獎金發下來了再給我！”
洛豔有些猶豫，是的，洛豔害怕！
洛豔不敢！
洛豔覺得上一次能拿國家級一等獎是靠運氣，洛豔上了一節美術課下來發現自己對美術一竅不通，洛豔真的不敢！
“我……”
“洛豔，你的底子很好，雖然你對這些理論知識不清楚，但是你對顏色的搭配，以及畫麵布局都有一定的基礎，那個比賽是7天之後，這幾天隻要你跟著我學我相信你一定能學有所成，即便最後沒拿到獎，也會有所收獲的！”
洛豔咬咬牙，洛豔想要挑戰一下，但是，洛豔又害怕會讓鄭一舟失望。
鄭一舟：“我看了一下你的違紀登記，你昨天剛來就被登記了，情況我已經跟學校報告過了，被扣的學分給你加回來。”
洛豔一聽，大喜過望。
“謝謝老師！”
“這隻是市實驗高中一個分校，從前還是一個職校，學習風氣可能比不上太陽中學和本校那邊，但是在這裏會得到更好的資源。”
洛豔一回到班上就被叫上去做題，本來不應該是洛豔，但是洛豔的室友李靜竹把洛豔的名字調到了前麵，因為按照原來的順序，今天被叫起來做題的人應該是鄒覓夏。
“洛豔，你起來回答一下！”
這是第1節語文課，洛豔不知道老師上一節留的是什麽題目，剛剛回來，哪知道要回答什麽。
杜德潤：“老師，洛豔昨天剛剛轉來我們學校，不知道作業留的是什麽！”
老師思考了一會兒，把題目念給了洛豔。
洛豔直接走上講台在講台上開始解題。
聶元龍看到洛豔寫了滿滿一黑板，眼裏的玩味又重了幾分。
老師看到洛豔的答案點了點頭上去畫了一個大大的勾。
杜德潤用筆戳了戳洛豔，“牛批啊！”
洛豔：“謝謝你幫我解圍！”
杜德潤聳聳肩，“舉手之勞，我隻是看不慣李靜竹她們！”
洛豔不小心把筆弄掉在地上，蹲下身簡筆就看到了聶元龍正在看著洛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