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是誰進過我的房間

晚飯之後,我去簡單衝了個澡,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水汽撲到了**,迫不及待地翻看手機。

今天在浴室裏的時候,我還多看了幾眼昨晚出現人影的位置,如今那裏除了一片附在玻璃上的水汽之外,什麽都沒有。

仿佛鬼使神差,我在浴室玻璃門的水汽上,伸手寫下了我自己的名字。

昨晚室內外雖然有溫差,但肯定沒有熱氣騰騰的浴室跟外麵的溫差大,所以附在玻璃上的水汽也沒有這麽嚴重。

可我昨晚,在閃電亮起的那一刻,明明清晰的看到了那兩個字,也就是我的名字。

人影有可能是幻覺,那寫在玻璃上的字呢?

反正我今天回來再去看的時候,窗戶玻璃上已經看不出有什麽寫過字的痕跡存在。

小樓裏這些窗戶感覺應該有些年頭沒有清理過了,每一扇裏裏外外都髒兮兮的,如果我昨晚真的是在室內玻璃上寫了字,那很大可能是寫在了灰塵跟水汽的混合物上。

寫在這種灰泥上麵,不可能這麽快就痕跡消失,如果是被擦掉了,那我也能明顯的看出來。

唉,真是越想腦子越疼,我揉著太陽穴,懷疑自己被童燕燕傳染了感冒。

終於,在我等的煩躁的時候,我一直在等的消息終於發來了。

“我聯係上了一家研究所,下周一之前把樣本送過去的話,最晚月底就能出結果。”

我手指在屏幕上翻飛了幾下,回複消息,

“得到月底嗎?這麽慢?”

“大哥,你以為研究所是我家開的嗎,能給你排上號都是用上了我二舅姥爺的麵子!”

對麵的每一個文字,都像是帶著怒氣要從手機屏幕裏衝出來,足以看出一下午的時間幫我幹成這件事有多麽費勁。

這人是我處的最好的一個哥們兒,我們在小學時期不打不相識,即使後來分到不同的高中也沒斷了聯係。

今天中午,我在童燕燕房間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聯係了我哥們,讓他幫忙找一個能鑒定物質的機構。

昨天童燕燕說的話我還是挺在意的,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驗驗當初投放到我水杯裏的粉末到底是什麽。

我第一反應其實是想送醫院去的,從網上查了一下,醫院好像不管這種事情,隻能把它甩給我好哥們兒。

他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兒,需要他拿去驗的是什麽東西。

我隻神秘兮兮的甩出一個非常有電影感的回答,

“別管,別問,什麽都不知道才對你好。”

他雖然罵了我幾句,讓我少在他這裏裝大瓣兒蒜,但還是非常義氣的答應幫忙。

“那行吧,必須得下周一之前嗎?”

“昂,人家那邊忙得很,這是看你要得急,給你加了個塞兒,要是下周一送不過來,那就加不上了,隻能按順序排號。”

“那排號的話,得排到什麽時候?”

我估量著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寄快遞的地方,也不知道鎮上有沒有郵局,還得去問問童燕燕,所以這麽問我哥們兒。

“排上估計就九月份了,等結果做出來……”

“那你就等著吧,我也說不準。”

嘶,要拖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一茬又一茬了。

“那行吧,我盡快找郵局給你寄過去,這事兒真的對我很重要,就拜托你了。”

我一邊打字,一邊從**跳起來,去扒翻放在背包裏的那個飲料瓶。

因為已經放了一段時間,所以飲料瓶被壓到了背包最下層,我把手伸進去,突然心裏一驚。

我的手已經越過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摸到了背包底部,但沒有感覺到飲料瓶的存在。

指甲在背包底板的布料上刮了刮,又不死心地丟開手機,把背包裏的東西一股腦都倒在**。

這下可以確定,當時裝上了那杯摻了奇怪粉末水的飲料瓶,已經不在我的背包裏。

我的心髒緊張的砰砰跳起來,可以肯定,這飲料瓶不是我丟出去的。

事實上,自從住進來,我都沒從房間裏丟垃圾出去過,反正我產生的生活垃圾也很少,平常基本上就是隻進不出。

那就是有人“幫”我丟出去了,整個房間裏什麽都沒動,唯獨消失了這麽一個不起眼,甚至放在背包最底層的飲料瓶。

這意圖不要太明顯。

再看手機,哥們兒回複了我一個“好的,那你盡快。”

麻了,這我可怎麽辦,萬事皆備,現在我這“東風”刮跑了!

我的房間房門上是有門鎖的,但因為我沒有鑰匙,所以從來沒有鎖過。

這也就是說,我這個房間跟爺爺的房間一樣,隨便什麽人都可以推門進。

這些天我不在家的時候又很多,真要懷疑的話,簡直每個人都很有嫌疑。

拿走飲料瓶的人,跟往我水杯裏摻東西的大概率就是一個人,但可惜我現在找到了解題思路,卻根本不知道題幹是什麽。

真他娘要命。

我摁了摁抽痛的眉心,給我哥們兒回了一條消息,

“等等吧老哥,我這邊出了點兒狀況,暫時不能把樣本寄給你了。”

我哥們兒那邊沉默了一下,發過來一句,

“狗賊,你莫不是在消遣灑家?”

我現在也愁得很,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他,隻能煩躁地把手機丟開,去安撫自己要炸開的腦袋。

歇了一會兒,手機重新響起了接收消息的通知音,我拿過來一看,發消息的已經不是我哥們兒,而是童燕燕。

“有什麽悄悄話,趕緊說唄。”

“你這話說的……不是什麽悄悄話,就是有些事情暫時還不想讓長輩們聽到。”

我本來是打算跟童燕燕商量把摻粉末的水寄給檢測機構去檢驗的,但看現在這樣子,是該跟她換話題商量了。

“我去,怎麽看都是有人故意的啊!”

“我猜這個拿走水瓶的人,八成就是給你下藥的人,”

“估計也是把那包粉末藏在你爺爺家廚房的人。”

童燕燕叮鈴當啷的發來一連串的消息。

我看了翻了翻白眼,打字給她回消息,

“這不廢話麽,這種問題還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