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入大魏

“十境與十一境之修自然不會等著我去殺,我需要做的,是與其相當的軍功,按陽關所給的情報來說,大魏國教是靈氣宗,而那位靈氣宗宗主的孩兒,也在這前線。”

“不知其目的是為了來曆練,還是為何,但這名為趙氣靈的女孩,其價值,並不比普通十境要低,甚至還要高上不少,這趙氣靈,便是我破局的關鍵。”

陳落白自語道,細細分析。

“其應該會被保護的極好,高階修士想要接近她,是一件極難的事情,而我,隻有二境,幾乎不會被大魏一方的任何存在所關注,如此,我便有機會,接近那趙氣靈,進而將其綁架回大乾。”

“此事可行,唯一的困難之處,便是如何將趙氣靈從重重大魏修士的包圍當中帶走,我得提前準備一個後手!”

陳落白一路飛奔,一路迅速思考,明白這趙氣靈的地位,便如同大乾這邊的陽關一般,而陳落白若能夠將這趙氣靈成功帶回,他的軍功不會低!

如此,陳落白參加這玄月大神的封正,便有了足夠的籌碼。

“而我的後手,或許能從未央河下手。”陳落白思考一番後,行至了未央河在大乾的最後一道支流所在之地。

自那日在未央河畔與鄭破繭與趙碧雨一戰之後,陳落白便已經知道,這位未央河的水神,對自己有所偏袒,陳落白更是多次感受到了那未央河水的親近之意。

“未央河上神可在,晚輩陳落白懇請一見!”

陳落白於岸邊,上了三柱清香,再向未央河鄭重一拜。

“來了!”陳落白一喜,隻見這處未央河的支脈之內,有一個漩渦緩緩出現,未央河在第一時間,便聽從了陳落白的呼喚。

未見未央河水神。

陳落白隻是從這處未央河的水脈之內,感受到了那位未央河水神的虛弱,甚至是有一兩分的苟延殘喘之意,未央河作為大乾以後最大的運河,其神靈品階極高,不應該如此虛弱才對。

“是我的關係嗎?”陳落白想起了那日,自己捏碎朝陽山武廟神靈,將其拘來,所使用的,皆是未央河的氣運與靈氣。

是那位未央河水神,替自己背了鍋。

陳落白臉上出現了一絲愧疚之意,自儲物袋內,取出一把功德錢,毫不猶豫,拋入了那漩渦之內,肉眼可見之下,這功德錢化為絲絲七彩靈氣,被漩渦所吸收,陳落白所立之地,微微一震,陳落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來自未央河山水靈氣的振奮之意。

“有效!”

“功德錢為補天功德所化,那麽這功德氣運自然比山水氣運要高上一些,未央河能夠將其吸收,也不足為奇!”陳落白笑了起來。

不怕未央河能吃,就怕未央河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緊接著,一股饑渴夾雜著討好的意識自未央河傳了過來,向陳落白,討要功德錢。

這意誌,來自於未央河的本能,而非那位未央河水神。

“吃吧,吃吧!”

“多吃一點!”

陳落白笑著,從儲物袋當中,拿出了大把的功德錢,拋入了未央河河水之內,從這條未央河的支脈開始,所有的未央河水,產生了淡淡的七彩之色。

主要水脈之內,那原本在水底沉浮的金色大繭,同樣染上了七彩之光,其中水神,正慢慢睜開了眼睛,水神麵上更有溫暖的笑意,或許過不了多久,她便可真正出世了。

隨著未央河已經吃飽的意念傳來,陳落白才停止了喂養。

“贈你未央河權柄。”一道女子聲音在河岸邊響起。

未央河水神並未現身。

“謝過上神!”

陳落白隻是一拜,取出了自己的金身,緩緩地沉入了未央河之內。

下一刻,熟悉的感覺出現在陳落白的心頭,陳落白知道,自己可以通過金身作為媒介,抽取未央河的山水氣運為己用。

更重要的是,陳落白於心中看到了未央河的所有延伸而出的水脈,這些水脈,不少,都延伸入了大魏境內,隻是當其延伸到大魏境內之時,便被斬斷了。

“大乾水神,自然沒有統領大魏水脈的道理。”陳落白瞬間便明白了所有,這一道道水脈,是被大魏有意所斬斷的。

陳落白再次向未央河一拜之後,直接離去。

陳落白並未直接於大乾的其他修士一般,直接與大魏的鐵甲相碰撞,而是選擇了避其鋒芒,在進入大魏地界之後,便有意識地遠離戰場,避免與大魏之修發生衝突。

“我得將未央河在大魏內的水脈偷偷續上,到時候,便走水路,利用未央河的權柄,將趙氣靈帶回大乾。”

陳落白將身後所背著的劍器換成竹篋,用六喜骰子為自己烙印上一枚屏氣符後,陳落白便成了普通百姓的模樣。

不時采些藥草,放入那竹篋之內,這些藥草,並不珍貴,都是陳落白在北陽鎮時,采來用以糊口的東西。

陳落白按著心中的記憶,往一處水脈斷裂之地趕去,按陽關所給的玉簡的地圖記載,那處水脈邊上,有座與北陽鎮差不多大的小鎮,名為生水鎮,而那條支脈亦有大魏的水神坐鎮,其為水生河水神,隻是這神靈,不強。

陳落白離那條水生河越來越近……

“等等,來者何人!”待陳落白走出山林一裏多地之後,一小隊大魏的鐵甲兵便攔在了麵前。

這大魏鐵甲的實力並不強,就是那為首之人,也不過四境而已。

陳落白看到這麵前的五人小隊,心底暗自對比,並不如那夜潛入自家,想要帶走斐兒的那五人,換句話說,陳落白若是想,極大的概率之下,這五人的鐵甲兵,會被陳落白斬殺在此。

大魏的鐵甲是夠硬,但硬不過一名劍修的劍!

“稟報官爺,小的,是前麵水生鎮的人,進山采藥的。”陳落白微微低頭,露出小人物特有的諂媚笑容,然後指了指身後的竹篋。

這竹篋,是陳落白平時上山采藥用的那一隻,竹篋通體黃色,上麵更是點點斑駁痕跡,為風吹雨打所留,根本難以複刻。

那為首之人看到陳落白的模樣,與那隻竹篋,已然信了幾分,示意旁邊一人上前,檢查陳落白的身份。

“這人說的沒錯,這竹篋裏,都是些尋常藥材。”一三境鐵甲回答道。

“對對,尋常藥材,值不了幾個錢,但都是救命的東西嘞。”陳落白重複道,麵上有些窮苦人特有的怯懦。

那五名鐵甲兵的麵罩之下,再無半分警惕之色。

畢竟,陳落白修劍才一個多月,而采藥的事,卻刻入骨髓。無論是北陽鎮還是水生鎮,窮苦人家,並無不同。

斑駁竹篋,身上補丁,此時的陳落白儼然一個窮苦的采藥郎。

“早些回鎮。”

鐵甲兵輕語,拍拍陳落白的肩膀,便不再去管陳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