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還有人沒有上車!
陳曉東端起手中的狙擊槍,不斷扣下了扳機。槍聲在“嘈雜”的街道上回**,一顆顆子彈劃破空氣,精準地擊中目標。那些喪屍在子彈的衝擊下,紛紛被攔腰截斷,粘稠的血液噴濺而出,染紅了街道。
街道上,喪屍群擁擠不堪,仿佛形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銅牆鐵壁。它們瘋狂地湧動著,嘶吼聲、咆哮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高樓大廈在它們的衝擊下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從高樓而降的喪屍,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密密麻麻地落下。它們的身體在空中扭曲,麵容猙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地麵上,已經堆積如山的喪屍被更多的同類踩在腳下,形成了一座座黑色的屍山。
整個世界仿佛被這場災難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原本繁華的街道,如今已成為一片死寂的廢墟。隻有偶爾傳來的嘶吼聲和撞擊聲,提醒著人們這個世界已經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這得多少喪屍?”
陳曉東的心跳聲仿佛能震破耳膜,眼前是無邊無際的喪屍群。陳曉東全身緊繃,緊緊握住手中的狙擊槍,手指幾乎要嵌進冰冷的金屬中。
他瞄準一個喪屍的頭顱,扣下扳機,槍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震得他耳膜生疼。喪屍的頭顱爆開,鮮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濺射而出,但那無頭身子仍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
陳曉東用力吞咽著口水,試圖平息喉嚨中的那份苦澀。很顯然,他手中的狙擊槍,麵對這龐大的喪屍群,似乎變得可有可無。
陳曉東扭頭望去,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幼兒園那輛校車,應該早該出來,但此刻卻依舊停在原地,像一隻被遺忘的小甲殼蟲。
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喪屍群,眉頭緊皺。如果再這樣等下去,喪屍群可能會開飯了。
他忍不住開始催促龍成業,“龍伯,你再不發動車子,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龍成業坐在駕駛位,手忙腳亂,“我在部隊也沒有開過車,要不你來開車?”
“龍伯,我能開車,早就開走了,您不會在部隊裏隻做飯吧?”
“不然啊?”
“我…”
陳曉東簡直無語了,自己倒是想學車來著,可駕校見他是“嫌疑人”,連像樣的借口都沒有,直接將他拒絕了。
就算陳曉東當時不斷解釋,然而那些駕校的負責人,一臉嚴肅地搖搖頭,仿佛是在告訴陳曉東,他的請求就像一堆破銅爛鐵一樣毫無價值。
“我會開車!我會開車!別開槍!別開槍!”
張茂從屋子中衝出來,心急火燎地往陳曉東所在的方向奔去。然而,當他看到陳曉東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幾乎停滯了。
陳曉東的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他手中的狙擊槍穩穩地瞄準著張茂。張茂的全身顫抖著,他的心髒急速跳動,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他死死地盯著陳曉東,眼中的恐懼無法言喻。在他身後,喪屍們瘋狂地嘶吼著,空氣中彌漫著腥臭和死亡的氣息。
張茂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他無法理解為什麽陳曉東會突然對他開槍。他想要逃跑,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曉東手中的槍口緩緩地移動,對準自己的腦袋。
砰!
一聲槍響,子彈從張茂左肩呼嘯而過,準確無誤地命中張茂身後的喪屍,就在張茂愣神的瞬間,身後的喪屍已經倒在了地上。
那顆子彈猶如一把無形的利劍,準確地刺穿了喪屍的頭部,濺起的腦漿與鮮血混為一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過來呀!”
張茂心裏直罵娘,這瘋子為什麽不告訴自己身後有喪屍,莫非他覺得自己不能解決一隻喪屍?
他轉身一看,頓時魂飛魄散。一隻喪屍正向他撲來,腐爛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腥臭的唾液滴落在地上,激起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張茂心跳猛地加速,下意識地朝陳曉東所在地跑去。
陳曉東站在遠處看著,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他淡定地用狙擊槍,瞄準喪屍的頭部,扣動了扳機。槍聲在街道中回**,喪屍的腦袋瞬間爆開,濺得張茂一身的惡心腦漿。
“靠!瘋子,真是一個瘋子,比李奇偉還要瘋狂!”
張茂馬不停蹄地跑到陳曉東身邊,左右看了看,見周圍都是一些橫七豎八的小車安靜的躺在路邊,也沒有看到能正常啟動的車輛,不由地好奇地望著陳曉東。
“別看了,車在幼兒園裏麵!”
陳曉東見張茂充滿疑惑的眼神,趕忙解釋道,可張茂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行動的樣子,而是將目光落在陳曉東胸前那把霰彈槍上麵。
“不給!”陳曉東斬金截鐵地搖頭拒絕,“別看了,你不去開車,等喪屍群跑近了,大家都得玩完!”
“沒事!喪屍沒有這麽快,我先喘口氣!”
聽到這話,陳曉東扯著嘴角,一臉懵逼地盯著張茂,他手上的狙擊槍隻能打遠處的喪屍,而他胸前的霰彈槍卻是他的殺手鐧,專門用來對付近距離的喪屍。
就算王川在臉皮厚,也知道適可而止,不要以為你全身穿著跟做賊的樣子,隻漏出兩隻眼睛,他陳曉東就不知道了,這家夥就是那五人一夥的,沒一個是好東西。
“你好!我是夜鶯小隊的隊長,我叫秦嵐,你將這把槍給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給你一百萬,OK?”
張茂戳著手掌,一臉認真的望著陳曉東,眼神中帶著那些一絲不忍,仿佛下定很大決心一樣。
“好一個大頭鬼呀!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跟王川一個德性,不死不罷休,是吧?”
陳曉東一個飛腿,把張茂踹倒在地,接著陳曉東從胸前取下霰彈槍,朝著張茂丟了過去,“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張茂就像是一個得到寶貝的孩子,臉上寫滿了喜色,生怕陳曉東會後悔,拿著霰彈槍,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幼兒園。
張茂進入校車內,眼前的一幕令他大吃一驚。一個老頭正坐在駕駛位上,手忙腳亂地搗鼓著各種儀器,滿臉的困惑與焦急。
“老頭,你會開車嗎?”
龍成業抬頭看了張茂一眼,露出一副又驚又喜的表情,“你是特種兵?快快快,這破玩意比炒菜難多了!”
龍成業挪動身子,坐在後方椅子上,將駕駛位空了出來。張茂看著龍成業坐好,他毫不猶豫地坐上了駕駛位,他知道,他需要用自己的行動來回應龍成業的信任。
校車啟動之後,張茂專注地駕駛著笨重的車身緩緩駛出幼兒園的大門。讓張茂疑惑的是,車廂裏麵不光有小孩,還有兩個老人,尤其是那位女教師也在校車裏麵。
好奇之下,張茂忍不住扭頭看向那名女教師,那名女教師感受到張茂的目光,抬起頭,見張茂雙眼冒火,似乎要吃人一般,不由得訕訕一笑。
那一笑,像是春風吹過湖麵,輕輕柔柔,卻也帶著幾分尷尬和無奈。她低下頭,不敢直視張茂的眼睛。張茂的怒火似乎在那一瞬間被女教師的柔弱和尷尬給澆滅,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
他看著女教師低下頭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女教師不光把喪屍群給他引來了,最主要的原因,她明明跑在自己前方,可她七拐八拐就消失在張茂視線中,要不是張茂聽到槍聲後辨別方向,說不定他就迷路了。
張茂在駕駛座上沉思著,校車的輪子在公路上穩穩地滾動著。張茂隨後想到了什麽,但是仔細一想卻始終都想不起來,腳上一用力踩著油門,駕駛著校車朝著前麵駛去。
陳曉東站在原地,目送著那輛車漸行漸遠,心中一片茫然。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秦嵐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徑直駕車離去。
“他奶奶地,我這麽大一個人,你全當看不見?”
周圍的喪屍由遠而近的嘶吼與咆哮聲如同地獄的回響,打破了曉東心中的錯愕。幾隻喪屍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仿佛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般,麵目猙獰,滿身是血跡和腐肉。
他剛要朝著遠去的校車衝過去,卻被這幾隻喪屍給擋住了去路。陳曉東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緊緊握住狙擊槍,不斷扣動扳機,擊殺那些攔路的幾隻喪屍,拚盡全力朝著衝向遠去的校車。
而周圍聚集更多的喪屍們咆哮著撲向陳曉東,它們的爪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寒光。狙擊槍的子彈不斷噴射而出,拚盡全力抵擋著喪屍的攻擊。他的心跳如雷鳴般狂跳,汗水從額頭滑落,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而扭曲。
“還有人沒有上車!”
而校車內的眾人見狀,立刻沸騰了起來,他們的喊聲此起彼伏,匯成一股股強大的力量。
張茂聽到他們的呼喊,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猛地回頭,隻見陳曉東一邊向著校車跑來,一邊用狙擊槍抵擋喪屍。
麵對數之不盡地喪屍群,陳曉東在驚慌失措之下,將狙擊槍當作近戰武器揮舞,試圖抵擋喪屍群的圍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望著校車漸行漸遠的方向,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挽回。
張茂的牙關咬得緊緊的,他的目光堅定而果決。他猛踩油門,校車的轟鳴聲在這喪屍群的嘶吼聲中格外刺耳。車身微微顫動,卻像一頭鋼鐵巨獸,毫不畏懼地衝向前方。
他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陳曉東,潮水般的喪屍群將陳曉東完全淹沒,這個場景深深地刻在張茂的心中,成為了永久的烙印。他知道,現在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車窗外的喪屍群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它們嘶吼著、咆哮著,但校車卻像一道閃電,擊破這片死亡潮水。張茂的手指緊緊地抓住方向盤,每一個轉彎、每一次加速都讓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