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韓雲昭斷掌
時至今日,在武林大會開始之際,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千麵門,終於被覆滅得幹幹淨淨,而千麵門的法訣在劇毒血水的腐蝕之下,也被化為灰燼,這一個盤踞在江湖這麽多年的毒瘤,終於被拔出,
另一邊,葉無雙和阿牛等人看到梅花音驚慌失措快速二來,連忙將她護在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來的方向,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切。
眾人快速跑到兩人身邊,看著楊胖子一點一點化為血水,不禁感歎地獄紅的威力。
葉無雙轉過頭看著梅花音說道:“梅姑娘,沒事了。”過了片刻,他又問道:“喬兄弟呢?他怎麽沒有和你在一起?”
梅花音聽到葉無雙的話,頓時麵色一沉,沒有說話,剛剛砍了一隻手掌的韓雲昭削弱的,笑吟吟地看著葉無雙說道:“葉大哥,他倆吵架了,喬大哥沒有跟來。”
葉無雙看著倒在林東路懷中的韓雲昭,蹲下去,將他輕輕抱了起來說道:“你就不要再說話了。”
韓雲昭蒼白的臉,嘿嘿一笑,旋即昏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韓雲昭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天已經大亮了,韓雲昭抬起右手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右手,整個人頓時怔在了原地,眼淚不自覺的流下,打濕了衣衫。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妙曼的身影推門而入,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韓雲昭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看上去大約十七八歲,一身淡青色素衫,頭上挽著一個發髻,用一根青脆色發簪插著。聽到韓雲昭的聲音,女子轉過身,將水盆放在一邊站在邊上說道:“葉小雙。”
“葉小雙,你是無雙大哥的妹妹?”韓雲昭問道。
葉小雙點了點頭說道:“我哥讓我來照顧你。”
韓雲昭看著那宛如月牙一般的笑臉,頓時心髒如小鹿亂撞一般,加速跳動。在葉小雙的照顧下,他身體僵硬得如機械一般活動著,任由葉小雙給自己擦臉穿衣服,給自己喂飯。
沒了右手,自然也無法握劍,但是韓雲昭找到了另外一件樂事,那就是教葉小雙練劍。
林東路看著自己的徒弟一天天的和葉小雙的關係變得親密起來,喝著酒,坐在一邊說道:“葉鏢頭,你不怕我這徒弟拐跑了你的妹妹?”
葉無雙則哈哈一笑說道:“怕什麽,他們倆原本就真的有娃娃親,本來我想著等到小雙二十歲的時候,在告訴她,讓她知道這個事情,現在雲昭兄弟出了這個事情,正好又在我龍門鏢局修養,幹脆直接讓他們培養培養感情。”
“娃娃親?你和葉流雲是什麽關係?”林東路聽到娃娃親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葉流雲,因為在接近漠北的地界,也就隻有葉家和韓家是門當戶對的兩個家族。可惜的是,因為種種原因,在十幾年前,葉家因為遭到朝廷奸詐之人的陷害,一夜之間被滿門抄斬你,隻留下一兒一女被仆人帶走,勉強來到這徐州城隱姓埋名,活了下來。
聽到葉流雲的名字,葉無雙轉過頭,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林東路,久久不語,他怎麽也想不到,林東路竟然知道他父親的名字。林東路看著葉無雙一臉的震驚,臉上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很意外,我怎麽會知道葉流雲,對嗎?”
葉無雙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林東路則繼續說道:“我不光知道葉流雲,我還知道葉流雲的夫人乃是百花穀的弟子,白曉燕。”
當葉無雙聽到林東路將自己父親和母親的名字都說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話語,顫抖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也許是葉無雙沒有去打聽江湖上的流言蜚語,或是葉無雙根本對這些流言蜚語不感興趣,他竟然不知道百花穀唯一的男弟子林東路的存在。林東路看著他有些激動的表情,泰然自若地說道:“說道我是誰,你還應該叫我一聲舅舅。”
當葉無雙聽到舅舅這兩個字的時候,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麽,許多年前,娘親曾經告訴過他,在百花穀有一名唯一的男弟子,好像就叫林東路。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百花穀的林東路嗎?葉無雙在心底這樣問自己。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林東路猜出了葉無雙的心思。
江湖上,姓葉的人很多,但是百花穀林東路隻有一個,所以,當雙方剛一開始表明身份的時候,林東路便已經猜出,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小師妹白曉燕的兒子。但是當葉無雙則聽到舅舅這個稱呼的時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中年大叔,竟然是娘親的師兄,從關係上看,就是自己的舅舅。
一時間,葉無雙有些激動,跳動的心,一時間難以平複下來,他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口酒,想要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心,因為當年母親去世之前,曾經交代過自己一件事,現在終於有機會完成了。
過了一會兒,葉無雙突然跪在了地上,對著林東路磕了三個頭,說道:“外甥,拜見舅舅。”
林東路見狀,連忙起身將葉無雙扶了起來說道:“不必如此,我已經離開了百花穀近三十年的時間,已經算不得百花穀的弟子了。倒是你,你們當初在漠北生活得好好的,怎麽到了徐州?”
葉無雙看著林東路,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了上去,林東路看到玉佩,整個人突然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認識這塊玉佩,這是百花穀宮主的隨身玉佩,西風謠,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林東路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盯著玉佩問道:“你怎麽會有這枚玉佩?”
葉無雙看到林東路的變化,知道這枚玉佩對於林東路來說,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他將玉佩輕輕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之上說道:“這是我娘死前留給我的,囑咐我,如果能找到你,一定要將這枚玉佩交給你。”
林東路緩緩坐了下來,伸出手,將玉佩輕輕握在手裏,感受著來自玉佩的溫度。
“師父。”林東路輕輕叫了一聲,隨即被一股刺痛感打破了悲傷的情緒,在玉佩的一個角上,有一根刺剛好紮進了林東路的掌心之中。林東路感受到疼痛,連忙打開玉佩,仔仔細細端詳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