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拖泥帶水禍已至

第二十七章 拖泥帶水禍已至

所以,蘇芷兒才隻得不斷地斂財,用來多服食些丹藥,好助長自己的修為。三人來到拱門前,曆管事自然而然地走了進去,回頭向千嫿揮袖,千嫿不知道石門有這層玄機,也就樂於有人比蘇芷兒待見自己,直接跟了進去。

千嫿順利走入拱門的一幕,曆管事回眸看了,盡顯一副自然的神態。可是,看在蘇芷兒的眼中卻覺得刺痛,“原來我一直都被這個死丫頭騙了,她的修為真的不在我之下。既是如此,她為什麽還甘心情願地呆在外院,任一群孩子欺淩呢?”

這樣的結果讓蘇芷兒以後隻能在心裏咒罵千嫿,大局已定,進了外堂的弟子就不歸她蘇芷兒過問、管製了。

初到青蘭台的千嫿自然沒有這般造化。她有今天的本事,全仰仗她自身異於常人;青蘭台的靈氣充沛;道元基的從旁教導;還有就是葬西樓的那兩枚丹藥。

“芷兒姐姐,你進來啊!”千嫿不明所以,還在曆管事麵前強裝懂事,天知道她有多不願意搭理蘇芷兒。

“小姑娘別喊了,她聽不見你說什麽。”曆管事來到千嫿的身邊,輕聲解釋著。

“什麽?”千嫿聞言心上就是一緊,她要向曆管事表述的意思,曆管事居然真的盡數懂了?

“說吧,現在你安全了。”曆管事並不對她們之間的矛盾感興趣。他注視著千嫿,等她說起道元基……

曆管事注視著千嫿,不僅僅是希望她真的能說出一些有關於道元基的事,還是在注視著他們青蘭台的“希望”。

他們青蘭台一向屈居聚賢宗之下,全是因為家族之中,修為高的人數敵不過對方。現在的家主,境界已將進入結丹,屬修真危險期,所以忙於修煉,幾乎不問家中之事。是以青蘭台的大小事務,才分撥給了他們五個管事。

他就是現在家族中,修真境界最高的管事。除了家主,在他之上隻有一個長老,也便是那日千嫿入門時,蘇芷兒說要求見的人。

“說什麽?”千嫿衝蘇芷兒揮揮手,蘇芷兒唇瓣開合,向自己說了什麽,千嫿真的聽不見。同理可證,曆管事沒有騙自己,自己說什麽,蘇芷兒應該一樣聽不見。

“別裝蒜了!跟我進來!”曆管事覺得蘇芷兒越來越放肆了,居然還敢站在那處盯著千嫿不走。所以不悅地領著千嫿進了外堂大廳之內,堂中有幾名弟子,正在打掃,人人見了曆管事,都是俯身不敢抬頭。

“今日有重要的人物要到訪?”千嫿跟在曆管事身後進來,隻是隨口問問。

不想曆管事卻輕“嗯”了一聲,又向一幹弟子輕道,“你們出去。”

弟子們聽到命令,轉身離去。曆管事坐在堂中的椅子上,千嫿也不敢坐,就立在他麵前。

“那披風,也是道元基給的?”打量著千嫿的衣著,試探地問了一句。

“嗯。”千嫿不知道曆管事為什麽發此問,便隨意答了。

“胡說!他根本不喜歡著這個顏色的衣袍!”曆管事力斥千嫿說謊,大掌還拍碎了他身邊的小桌。

盡管曆管事是愛才惜才的人,可是本質不好如蘇芷兒那般的,在他眼中,根本就不配呆在外堂。曆管事隻歎自己雖身份居高,卻終究不能為青蘭台掃除蘇芷兒這個敗類。

“原來曆管事真的認識道元基!”千嫿不但沒有畏懼,反而驚喜地說著。

曆管事被千嫿的膽識弄得一怔,他剛剛那一刹,隻是覺得千嫿錯失了自己給她的機會,沒想到這小丫頭也有她自己的算計。

見曆管事不信,千嫿複言,“道元基不讓我到處和別人說他的事,還說我亂說的話,別人會以為我是瘋子。曆管事,道元基到底是誰?”

聞言,曆管事的怒氣緩和了許多。有多少年了,沒遇見像千嫿這樣,不是見到自己就恭恭敬敬、充滿畏懼的人?

“何以為證?”事實不是隨便一個人,說幾句話都能哄騙過去的,不然這麽大個青蘭台,早就被其他兩宗傾覆了。

“我隻問他是誰,你告訴我,我便畫他的肖像給你看。到時自見分曉。”依著千嫿的性子,當然好奇道元基的真實底細,還自信滿滿地道。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廳堂裏,千嫿感覺不到一點兒靈氣湧入的跡象,缺少了自然靈氣的匯入,讓她全身不適,感到甚是不安。

“隻要我說出他的身份,沒有別的要求?”曆管事對千嫿的條件很是意外,千嫿應了他的問話也隻是點點頭。

接下來,曆管事緩緩地講出了道元基的身份。原來,道元基之所以不讓千嫿隨處張揚他的存在真實道理頗多。首當其衝的便是,他乃是聚青芒的開山鼻祖,生存於一千多年前。

當千嫿聽見道元基的年歲是,頓時有一種渾身的汗毛都排排站的感覺。至於後來的她聽了個七七八八,更是因為自己與道元基的機緣,堅定了自己修仙的信心。

在千嫵的教導之下,千嫿素來信守承諾,要說她的問卜、驅邪都是不過心的“半瓶子逛遊”,唯獨這筆墨、丹青是她用心學過的。

桌案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千嫿執筆、點墨,又閉目冥思咬了咬筆杆。就在曆管事以為她這是拖延之術時,千嫿忽然睜開雙眼,行雲流水般順暢,將道元基兒時的樣貌一氣嗬成。

“這個?”曆管事隻見過道元基二十幾歲的模樣的畫像,等了許久居然是這種結果?

雖然,不得不承認千嫿的畫技超凡,所化的孩童栩栩如生,但是光憑一件白袍也不能說沒什麽?

“呃…你等等。因為他跟我在一起,最多的時候是這樣的,所以,容我再想一下。”唯恐曆管事不信,她趕緊補上一句。

千嫿正要再畫一張,廳外卻傳來一道壯如洪鍾般的嗓音,“聽說有人對我們青蘭台居心叵測,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硬的命格!”才聞其聲,還像在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