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河伯娶親
這黃毛特別的囂張,在那麽多長輩麵前,出言不遜。
吳學義的女兒怒斥道:“李坤,你說什麽,我爸還沒答應呢。”
大當家名叫李學林,水客出身,他一臉嚴肅的說:“侄女,大伯這是為你好,自古黃河祭祀,乃是古法之禮,不能拒絕。”
“就是,小靜,你可別害了大家。”後頭一個女人故作扭捏的神態,看起來就讓人不舒服。
這兩個人都是大當家的兒子和女兒,這一夥人似乎不是過來看望的,相反是過來威逼的。
若是擱在之前,我估計吳學義肯定是氣的不行。
但是今天,他卻麵色平靜,仔細的聽完後,他笑了:“大哥,你看看這是誰?”
吳學義指著老薑,本來我還以為這張家古樓的人都認識老薑,可這大當家卻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神色古怪的搖搖頭:“不認識,他是誰?”
此言一出,吳學義臉色一變,還有醜爺和老薑也是如此。
按照老薑的名氣和本事,都是道上混的,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呢。
不過三人都沒有揭穿,吳學義介紹說:“這位是道上的同行,是過來幫我們解決河伯墓的,或許能找到七星珠。”
大當家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盯著老薑露出了敵意。
“我們黃河水魈,張家古樓都解決不了,他們這些人能解決,二弟,你不要被人給騙了。”大當家說道。
很明顯,他是看不起我們。
醜爺站出來說:“大當家的,話不能這麽講,這位可是高人,興許能有辦法。”
雖然醜爺身份尊貴,但這大當家的就是一個勁的死腦筋,硬是要獻祭活人。
執拗不過,大當家丟出一塊竹筒:“這是大夥聯名樓牌,明天晚上子時,準時獻祭,二弟,為了大局,你不能推脫。”
說著,大當家甩手離開。
他非常霸氣囂張,活人之命,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
或許這三個當家的,其實每個人都是各有心機,都在鬥,這也是世間各大家族的常態。
都希望將另外一方打壓下去,然後自己好一人獨大。
“真是氣死我了,大哥越來越不講道理了。”吳學義氣的又吐出一口血。
等他們走後,肖胖子實在是按捺不住了:“薑爺、醜爺,那他麽好像是個死人啊。”
這話一出,老薑很意外,問道:“說說看。”
肖胖子鼻子靈,解釋說:“活人有陽氣,五穀生煙,而剛才那大當家渾身死氣,屍氣繚繞,很明顯死了有一段時間,不過特意遮掩住罷了。”
這的確是一個恐怖的說法,眾人都很意外。
羅寧問道:“胖子,你確定嗎?”
肖胖子點頭:“我確定,他肯定死了。”
一個死人能正常出來行走,的確是意外,醜爺也點點頭:“我常年深居,也能聞出來不對勁,吳老二,看來你說得對了,你們在河伯墓中肯定是遇到了什麽東西。”
一切的根源都在於河伯墓,我的好奇心也被拉起來了。
眾人都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神秘的張家古樓,死人出入,想想都覺得可怕。
吳學義神色凝重:“大哥竟然認不出老薑,不對,你們都見過麵,當年也曾打過賭,不可能不認識。”
也難怪剛才三人驚訝,吳學義的女兒叫吳文靜,她很恐慌,因為明天晚上就要被獻祭給河伯,等於是判了死刑。
此時,老薑很冷靜,他想了一會後說:“十三號,你去盯著大當家,包括那個三當家,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來回複。”
十三號是個透明人,一直都不吭聲,不過也是個當探子的料。
他默默點頭,然後獨自出門。
這時候,吳學義實在是撐不住了,他的臉色突然間就帶著死氣。
好在老薑急忙出手,才算幫他止住身上的毒。
“老薑,你是麒麟,天下大墓皆可入,這河伯墓你一定要替我破解,不單單是為了尋找七星珠,也是為了我們張家古樓,為了我女兒。”吳學義很鄭重。
我真不知道他為啥這麽執著於七星珠,這玩意難道還是個長生不老藥嗎。
隨即,吳學義就讓自己的女兒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後,裏頭有數顆白色的珠子:“這是避水珠,隻要吞服,就能在水下憋氣兩個小時。”
這是張家古樓的秘寶,外人從不知曉。
也無人知道水魈能在水下存在這麽長時間的秘訣,原來都是靠著這個避水珠。
老薑也不客氣,因為此時剛進來張家古樓,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
隨即,吳學義就讓老薑和醜爺留下,我和肖胖子還有羅寧,就被吳文靜帶了出來,暫時安排在了其他房間內。
吳文靜人如其名,是個挺文靜的女孩,長得挺漂亮的,有江南女子的那一點婉約。
她似乎預感到了自己明天晚上的死局,這一路上不吭聲。
肖胖子色色的跟在身邊安慰:“小靜啊,你放心,胖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人傷害你。”
這死胖子原本還一直當羅寧的舔狗,現在又移情別戀了,羅寧也是翻白眼,懶得搭理他。。
回到房間後,我仔細想了想張家古樓的怪異,還有那大當家的舉動,以及所有的一切。
根源就在於那河伯墓,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以及那口血棺,現在在什麽地方。
越想我就越覺得這個張家古樓越邪門,吳學義肯定還有其他事隱瞞著我們。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老薑回來,他平靜的對我們說:“明晚上,文靜做新娘被獻祭,我們要在一旁盯著。”
此言一出,肖胖子不解:“薑爺,啥意思,咱們不出手嗎?”
老薑搖頭:“張家古樓不尋常,河伯墓和張家古樓有關聯,都不要輕舉妄動。”
緊接著,老薑就壓低了聲音,仿佛怕隔牆有耳一般。
直到第二天,吳學義的老宅子外頭,開始聚集了一幫子人。
這些人都戴著麵具,以龍王為圖案,黑白兩色,堵在了門外頭,人數大約為四十多號人左右。